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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憨貨!”雁回不欲與她爭辯,伺候阿寶用膳。
阿寶聽著兩丫鬟的話,臉上也帶了笑,說道:“二伯母自然是好的。”便不再多言。
吃飽喝足,又洗漱乾淨,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薰香,看著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幕,腳踏實地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一個月的車程實在是太要人命了。阿寶愜意地縮在躺椅中,有些昏昏欲睡。
雁回看她這模樣,有些心疼又有些憂慮。
這時,阿寶的乳媽媽華媽媽拿了瓶子精油進來,心疼道:“姑娘今日不慎撞到肩膀,雖然沒有擦傷,但也不能大意,用些精油揉揉散散血色,省得明日受罪。”
聽罷,雁回趕緊道:“還是媽媽細心,咱們差點忘記這回兒事了。”
說罷,雁回坐在到阿寶身旁,雁聲也去將簾子放下,這才慢慢退去阿寶上身的衣服,露出左邊一片肩膀,只見白膩的肌膚上從後肩至前面整個肩胛都呈現一種淡青色,已經積了瘀血了。看得三個忠僕又是一陣兒的心疼。
雁回的手藝極好,慢慢地推拿著,想起今天那一幕仍是有心餘悸,問道:“姑娘,肩膀疼麼?”
“有些疼。”阿寶含糊地說,被這不大不小的力度揉得十分舒服,整個人懶洋洋的,像只貓兒一樣窩在榻上打盹。
“姑娘今日魯莽了,若是您有個好歹,老爺該心疼了。”華媽媽眼眶紅紅地說。
“華媽媽,今日若不是姑娘,咱們的馬車就要被那兇徒奪去,咱們所有人都該要遭殃了,說不定還要落個助紂為虐的罪名。”雁回沉聲說,心裡雖然覺得阿寶今日出手實在不妥,但她看得更深,知道是晉王在緝拿逃犯後,雁回方放下心來,雖然是魯莽了些,但只要有晉王證實阿寶當時是迫於無奈出手,誰敢說威遠侯府的姑娘的不是?
雁聲的神經比較大條,過後的事情一般不會往心裡惦記,這會兒還有心情稱讚主人的英武來,“姑娘當時那一踢真漂亮,姑娘不愧是得老爺親傳,有姑娘在,兇徒也討不了好。”
雁回嘴角抽搐,手癢癢的很想一巴掌呼上這憨丫頭的腦袋,心裡憋了股子的火氣,想罵罵吧,她笑嘻嘻的聽了,過後仍是沒心沒肺的快樂。
雁回還是不太放心,再一次問道:“姑娘,真的不需要叫大夫開些藥麼?”
阿寶快要睡著了,她有個好習慣,不擇床,到了安全的地方,很能安然入睡,這也是邊境的烽火中煅煉出來的。她住的地方離軍營近,天還未亮就能聽到士兵操練的聲音,打仗時有時候一打就是一個月,其間各種聲音更是駭人,等確定平安後,仍是能安然入睡。相比邊境那般惡劣的環境,京城簡直就是錦繡溫柔鄉,這麼好的環境,也讓她生出股子懶勁兒來了。
聽到雁回的話,阿寶扔是拒絕,“不了,以前比這傷更嚴重的都受過,一點小傷罷了。”
雁回難過地背過臉,眨去眼中的溼意,為自家姑娘心疼。姑娘自幼失恃,父親遠在邊境,養到老夫人身邊,老夫人卻不太喜歡姑娘,處處透著疏離,若不是威遠侯夫人處事公道,二夫人也時常關心過問,沒爹沒孃的孩子還不知道怎麼受刁奴欺負,這也養成了姑娘獨立自主的性子。可能是太獨立了,也可能是為了讓老爺放心,姑娘跟著老爺去了邊境後,為了適應邊境惡劣的生活,跟著煅煉身體,摔摔打打長大,受的傷無數,與威遠侯府中的姑娘相比,不是一句可憐道得盡。
阿寶見肩膀上的力道沒了,奇怪地睜開眼睛,看到雁回眼睛溼潤,知道她又開始感性地腦補些有的沒的了,撓了撓頭,安慰道:“我真沒事,最多是痠疼兩天罷了。乖,別哭啊,你姑娘我還沒死呢!”
“……”
雁回沉默了下,滿臉黑線地扭頭,什麼傷感都飛了。
阿寶看了眼漏壺,果斷道:“夜深了,我去睡了,你們也早些兒睡吧。”
雁回無語,雁聲沒眼色的提醒道:“姑娘,現下才戌時(晚上七點),未到就寢時間呢。”
阿寶被自家丫環拆臺,有些沒好聲氣道:“我早睡不行麼?”
“可是……你先前不是說呆會可能侯爺會叫你過去問話麼?”
雁聲的聲音剛落,便有威遠侯身邊伺候的嬤嬤過來,給她行了禮,便道明瞭來意,“打擾五姑娘歇息了,侯爺問五姑娘若是還未歇息,若是未歇息請去書房一趟。”
“這是應該的。”
阿寶自覺起身,讓雁回雁聲幫忙穿妥衣服後,隨著那嬤嬤一起去了威遠侯的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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