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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氏跟於林氏在村口下了車,這會兒吃完午飯閒著沒事在村口大碑下乘涼的幾個人就十分熱情的迎了上去。
“去看兒子去了?你們兩個是有福氣的,等這鄉試一考,中了舉人,咱們整個太平村也跟著沾光!”老柺子媳婦說道。
大家全都應著,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族老也點點頭,磕磕那菸灰說道,“咱們村裡,三年前就出了兩個秀才,那是十里八村冒尖的,如果這次再出個舉人,那就是祖宗積德了,咱們也翻翻身,省得出門去,都罵咱們是那冷霸天的”獾“腿子!”
太平村幾乎全是冷家的佃農,個個對冷家巴結的很,所以隔壁的幾個村子,自然也就沒將冷家村的人放在眼裡。
於林氏趕緊說道:“郝仁學問好,那在書院裡,夫子都誇得,一定能考得上的,俺家學良還差得遠呢,反正還年輕,下場試試!”
於林氏知道自家兒子的德行,可是還是抱著希望。
誰也願意聽別人誇自己家的孩子,郝氏心裡聽著美,可是也謙虛了幾句,正要進村,就見於秀琴帶著吳管家來收租子了,正好聽到於林氏那話,於秀琴就冷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有點小聰明也就罷了,這鄉試,選的是國家棟梁之才,那可是要以後做官兒的,那主考官也不是傻子,會選個孩子?”
郝氏不想跟於秀琴辯駁,也就說道:“是啊,郝仁年紀還小,也就是下場歷練一下,中不中的,反正年紀小呢!”
於秀琴卻眼睛一瞪,質問道:“你這意思是,我家鄴兒的年紀大了?”
郝氏趕緊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於秀琴之前早就對郝家恨上了,那卸胳膊之仇還一直記著,先前鄴兒要準備參加秋闈,再加上郝家有阮籍撐腰,她不敢將郝家如何,如今明日就考試了,這郝家也沒有了阮府撐腰,她正打算找茬兒教訓一下郝家,這次正好逮著機會,上去一把就扯了郝氏的頭髮。
郝氏一怔,沒有想到於秀琴說動手就動手,她懦弱慣了,正不知道如何辦的時候,就覺著頭皮生疼,她趕緊抵擋,懷裡盛在油包裡的包子就滾了一地。
郝氏心疼那包子,趕緊掙脫了於秀琴的手去撿。
於林氏算是於秀琴的嫂子,趕緊上前拉住於秀琴道:“都是鄉里鄉親的,這是幹啥?弟妹,你可不能這樣!”
於秀琴一腳就將於林氏踹在地上,罵道:“你叫誰弟妹?誰是你家親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於秀琴有你這樣的窮親戚?”
於林氏被踹倒在地上,正好坐在幾個包子上,身上今日新換的一身衣裳也弄髒了,肚子也被踹的生疼,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於秀琴小的時候,家裡窮,也是於學良的爹這一輩照顧過的,如今於秀琴嫁給冷家,就翻臉不認人了!
“學良娘,你沒事吧?”郝氏趕緊上前扶起於林氏來,兩個寡婦渾身是土的蹲在地上,十分的可憐狼狽。
“於秀琴,你也太欺人太甚了!”獾剩娘實在瞧不過,站在了郝氏與於林氏的面前,“俺勸你還是收斂著點,如果郝仁真的中了舉人,俺看你咋收場!”
對於“獾”剩娘這個又懶又饞的婆娘,於秀琴更是瞧不上眼,哪裡跟她客氣,上前照舊撕了“獾”剩孃的頭髮。
獾剩娘可不像郝氏與於林氏一般好欺負,再加上她家今年根本就沒有租種冷家的地,當即就跟於秀琴撕扯起來。
兩個婆娘都彪悍,打起架來也不含糊,那吳管家生怕於秀琴吃虧,想要上前吧,可是終究是女人打架,也不好插手,正為難著,就聽得族老大喝了一聲道:“這都是要幹啥?趕快住手!”
獾剩娘怕族老,可是於秋琴卻不怕,趁著“獾”剩娘收手的時候,又撕扯了兩把,其中一把抓在了“獾”剩孃的臉上,血呼啦的一條印子。
“獾剩娘……”郝氏知道“獾”剩娘這下子是替她挨著呢,當即趕緊上前,攔在“獾”剩娘面前,擋著“獾”剩娘,那臉上也被於秀琴抓了一把。
“反了反了,趕緊拉開!”族老大聲喊道,拿著煙鍋子指揮著。
有幾個村民就上前拉架,平日裡大家可沒少受這婆娘的氣,於是趁著於雪琴不備,這個掐把,那個擰把,疼的於秋琴嗷嗷的叫,可是回頭,望見的全是對她畢恭畢敬的臉。
“老吳,你死人啊?趕緊將這些刁民抓起來,竟敢暗地裡向著老孃下黑手!”於秀琴衝著吳管家大喊道。
老吳這才上前。
“哎喲,冷夫人,咱們是拉架呢,下什麼黑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