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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龐玉樓多說,穆武早就上前一腳將那潑皮踹在地上,這會兒四周的“百姓”就湧上前,有用扁擔打的,有用秤砣掄的,一會兒那人就死透了。
待見義勇為的百姓退下,那潑皮躺在地上,面目全非,只是徒勞的瞪大了眼睛,嘴角沁出血來,死死的盯著龐玉樓。
這打諢鬧事的事情,這些潑皮平日裡沒少做,可是搭上性命,還是第一次。
若是知道這樣的下場,那就是收多少錢也不敢去的!
龐玉樓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躺在他面前死死的盯著他的屍體,臉上慘白。
另外兩個潑皮也不敢逃了,這會兒心膽俱裂,全都指證是龐玉樓要他們去平安藥行搶秘技的。
龐玉樓不學無術,雖然整日裡惹是生非,哪裡見過這麼兇殘的場面,如今又被兩個潑皮指證,生怕也跟這兩個潑皮一樣的下場,受驚過度,嚇啊的慘叫了一聲,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很快,於學良帶著衙門捕快趕到,聽聞一下子死了十幾個人,腦袋也一下子大了。
龐府的花廳中趴臥著一具屍體,死者死前的恐懼神情與慘不忍睹的傷口讓周捕頭這些看管了各種事的衙役也目瞪口呆。
龐府裡擠滿了來瞧熱鬧的百姓,看著那些屍首不時的騷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學良低聲問道。
穆武大聲回答道:“這幾個賊人是入咱們平安藥行搶葛老製藥秘技的,咱們為了自衛殺人,後來才知道這件事情怕是跟龐府有關!”
賊人私闖民宅擄掠,打死無罪,天朝是有這條法例的,而死在龐家的這一位,則是被誤以為“見義勇為”的百姓打死,責不罰眾,於學良抬眸望望這幾十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誰動手誰沒動手。
“既然如此,那就拖出去吧!”於學良說道,示意衙役將屍體拖出去,另外兩個潑皮也帶走。
這會兒百姓自然也自動散去。
龐林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衙門已經將事情定了性,賊人搶秘技,平安藥行自衛誤傷人,至於死在龐家的那一人,是百姓誤會為了保護龐家公子集體打死的,死了也白死。
不過另外兩名潑皮卻說這事情是受龐玉樓指使,所以這事兒十分的不好辦!
龐林回到家,龐玉樓還在說著胡話,臉色鐵青,渾身冷汗,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嘴裡大喊著血!血!
龐林回身將管家喚來罵道:“玉樓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你們這樣真是壞了我的大事!”
龐林回鄉丁憂,守孝三年,他早就看中了裡城這塊天高皇帝遠的富饒之地,如今城中只有一個七品縣官,太守空缺,他早就盯上了那個位子,也讓人捎了信給龐貴妃,從中盤點周旋,他還沒動手,卻想不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竟然為一個青樓女子先打草驚蛇。
大夫來了,給龐玉樓扎針,龐玉樓的精神終於清明瞭,一眼看到龐林,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一把抓住龐林的手大喊道:“爹,爹,你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他雙眼發紅,神色慌亂,眼前似乎是那三個潑皮的屍體。
他真的嚇壞了!
“怎麼辦?你不是很能嗎?竟然都會找潑皮鬧事了!你以為這是在天朝?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龐林大聲訓斥道,“如此沉不住氣,壞了我的大事兒!”
“爹,我是咽不下這口氣啊,那郝辰風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憑什麼跟我搶女人?況且那郝辰逸不過是個五品官,咱們來了裡城,這裡城就是咱們的地方,連個女人咱們都搶不過,以後怎麼立足?”龐玉樓緊緊的拽著龐林的衣袖,“上次我剛到裡城,就被郝辰逸那小子擺了一道,如今那小子終於不在了,我這麼做也是想給爹爭口氣!”
上次龐玉樓牽扯打斷人胳膊的事情,龐林可是走了龐家不少的路子才將龐玉樓撈出來的,龐玉樓知道龐林的心裡也想要郝家好看。
“咽不下也要咽,如今咱們剛來,還沒有摸清郝家在裡城的勢力,你就這麼魯莽?如今你瞧如何?郝家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了十幾個人,他們一定是有所依仗,不然敢如此?”龐林沉聲罵道。
龐玉樓也沒有想到郝家真的會當街殺人,如今也害怕著,這會兒也不敢吭聲了。
“這口氣暫時先嚥下去,想辦法先脫罪才是!”龐林低聲道。
那兩個潑皮當場指證龐玉樓是主謀,若不是龐玉樓昏過去,需要就醫,衙門當時就要拿人了!
不過說到底,衙門還是不敢太不給龐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