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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幹嘛?”一個冷眉銀髮的老婦人坐在床上,很有氣勢,很有威嚴,同時,也很敏銳,“你不是……”
“和我走吧,”俞喬走上前去,披風一展披到了老婦人的身上,隨即就拉住了她的手。
那婦人嘴唇動了動,沒說話,手卻也沒有掙脫。
俞喬另一隻手抓起,房間內僅有的油燈,直接放那床鋪上一扔,然後才繼續拉著老婦人出來。
她沒有帶著老婦人直接逃走,而是去了隔壁院子,殺了幾人,開了幾把鎖,又放了幾把火。
“不要聚在一起,分開往城裡跑,官兵大致半個時辰後到,”俞喬看那些少女,又叮囑了一句,“被抓到了,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無需隱瞞。”
她一人之力,護不了這麼多人,只能給她們一個機會。
山莊裡起火,被覺遠引走那些人就也察覺,一邊放訊號彈,一邊急奔回走。
“您上來,我背您,”俞喬又殺了一人,然後就蹲到了老婦的面前,她如今的戰力,不超過三人同時對上,就都不是她的對手。
但真正的危險現在才開始,這黑莊明顯是有背景的,而她在桐城除了林四酒並無其他人脈可用,從這裡逃出去,就要面對這些人的追殺了。
那老婦人明顯是個有見識的,看俞喬殺人放火,眉頭都沒蹙一個,俞喬讓背,她就也趴上去了。
“你認識我?”老婦人想著俞喬可能是誰的人。
“不認識。”
俞喬揹著她,快速穿梭在林間,但回話也不含糊,“覺遠在找你,我是他的債主。”
那老婦人沉默了許久,才捋清了俞喬和她的淵源,竟然是因為她的熟人被“討債”的關係?
“他欠了你什麼?”老婦人又問。
“無價之寶。”
俞喬的回答再次讓老婦人沉默,無價之寶,就沒可能用金錢來償還了。
俞喬揹著老婦人繞回河郊小宅子裡的時候,覺遠也早甩開了人回來了。
看到俞喬揹著人,他才長出一口氣來。
“怎樣,沒受傷吧?”
回答他的是老婦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光頭上,“二禿子,老孃不被抓,你是不是都不現身了。”
俞喬抽了抽嘴角,將老婦人放了下來。
“這裡並不安全,我去弄馬車,一個時辰後,我們再見。”
她和覺遠騎馬是沒什麼,但老婦人顯然不行。
她離開,那老婦人對覺遠神色絲毫沒有緩和,劈頭蓋臉,就又將他臭罵了一頓,覺遠完全插不進話來。
許久之後,他終於找著縫隙問了,“您怎麼會被抓,孟老呢?許老呢?”
老婦人沒回,她一把揪住了覺遠的耳朵,“你倒是好本事,偷走了人家小夥子的無價之寶?”
覺遠面色一陣扭曲,卻也無從辯駁,他確實有恩將仇報的嫌疑。
“一死一叛……他們居然將勢力滲透到您的暗衛裡面了。”
老婦人皺了皺眉,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的孫兒你見著了?他的腿當真……廢了?”
覺遠又嘆一口氣,“我本來是要去藥谷看他,但半路遇上追殺,後來趕去……藥谷早毀了。”
“不過,他沒事,被人救了,送回京城了。”
覺遠閉口不說腿廢的事情,老婦人就已察覺了。
不過這回,她只有沉默,沒再撒潑。
“救他的人,應該就是我那……債主。”
“你那債主,今日也救了我,否則等你來,我估計又該換地方了。”
老婦人說著狠狠敲了敲覺遠的光頭。
“我重傷落水,也是她撈起的我,”覺遠沒對著俞喬,實話倒也說得順當,他們一家子欠了俞喬好幾條人命。
“二禿子!人家救你命,你也偷得去手!”老婦人的巴掌又朝他的光頭落下了。
俞喬回城又敲開了酒坊的門,林四酒卻還在喝酒。
她再次來找林四酒自不是為了找什麼馬車,“幫我遞訊息到京城的文軒書肆。”
“好,”林四酒應著笑了笑,一天之內連做俞喬幾個生意,倒也屬少見,“這個不用付費了。”
俞喬頓了頓,就也沒再抽銀票,雖然她並不缺這個錢,她看向林四酒,“你體內寒毒,飲酒是能壓制,卻也傷身。”而且會越飲越多,效果越來越差。
“哦?”林四酒正色看俞喬。
俞喬沒有迴避他審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