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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目的。
作為前秦真真正正的叛國賊,如今的姚萇需要的正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帝位。
苻堅自然不肯順從,面對姚萇只是露出輕蔑的一笑。
或許在他的心裡,他苻堅才是前秦永遠的君王,而姚萇只是一個背叛了主人的走狗。
事實上這樣的想法也自苻堅的眸光中流露出來,且讓姚萇感受到實實在在的羞辱。
姚萇毫不意外的震怒了。
他猛的楸起苻堅的衣襟,以未曾出鞘的佩劍擊打苻堅的面頰,直打得他雙頰青紫,眉眼之間也被那佩劍上鑲嵌的珠寶掛出道道痕跡而鮮血直流才住手。
彷彿是打累了,姚萇喘著粗氣,再一次逼問苻堅:“交出玉璽,可留給你一條全屍。”
苻堅早已知曉今日落入姚萇手中,再不可能全身而退,做好面對死亡準備的他在暴怒的姚萇面前反而平靜下來。
他默不作聲的看著姚萇,即便肉體痛極也不發一言,就好像在冷眼旁觀一個跳樑小醜的表演。
姚萇見撬不開苻堅的嘴,忽然傾身逼至苻堅近前,拼命忍耐住強烈的怒意,憋出一臉邪佞的笑容,對苻堅道:“如今你妻女都在我的手裡,若你乖乖交出玉璽,我自會不計前嫌好生疼愛她們,若不然,只好叫她們陪你一道上路,你道可好?”
這一遭,姚萇順利的抓住了苻堅的弱處。
方才還顯得十分平靜的苻堅臉色瞬時煞白,對妻女的擔憂使得他徹底失去了理智,再一次使勁全力拼搏。
掙扎之中,他數次甩開了那幾名身形魁梧計程車兵,卻又被他們前仆後繼的纏上,終究還是耗盡了體力,再度被控制住。
陷入絕望的苻堅面露痛苦之色,以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悲慟仰天長嘯。
歇斯底里的嘶吼過後,兩行淚順著他眼角滑落下來。
藏身於暗處的林珍惜也被這一幕震住,她沒有想過苻堅這樣的人也會有淚。
她不禁暗歎於因果輪迴之法,說到底承受傷害的還是無辜之人。
苻堅徹底失去了支撐身體的最後一絲氣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怔怔然沉默了許久之後,他面上現出一抹苦澀的笑,仰頭迎向姚萇的目光,以絕望而又決然的語調道:“你這小小羌人竟也敢逼迫天子。放眼五胡,甚至都沒有你們羌人的一席之地,你又有何資格擁有我大秦玉璽,況且那玉璽朕早就命人送到了晉國,你休得痴心妄想!”
苻堅的這一番話將姚萇的最後一分耐心都消磨殆盡,姚萇終於怒不可遏的取來一根麻繩,親手將苻堅縊死。
這之後,姚萇卻還覺不解氣,又命手下除去苻堅的衣物,鞭笞他的屍身。
那景象太過血腥,林珍惜和王嘉都不忍相視,相繼側過頭在柴垛後面縮緊了身子。
姚萇的怒火持續了很久才發洩殆盡,待到柴房裡的動靜漸漸止住,外面夜幕已經降臨,柴房裡的光線也暗了下來。
等到姚萇眾人離開,又過了一段時間,確認他們再沒有折返的可能,林珍惜才和王嘉一起自柴垛後面出來。
柴房裡已經沒有了苻堅的屍首,王嘉卻拉了林珍惜到門外。
果然門口處有一個新堆的土掊,他們並沒有很仔細的掩埋苻堅的屍體,他的手腳甚至還暴/露在外。
王嘉二話不說就開始扒拉地上掩埋屍體的土,林珍惜見狀大驚,別過臉去不敢看道:“師父這是做什麼?”
王嘉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邊忙碌邊回答林珍惜的話:“人死了總要得一處安生,否則靈魂不能轉世,變成孤魂野鬼,實在可憐。”
原就是恐怖的情景,面對著一具新死的屍體已經夠驚悚,他還要說這些鬼神之事,嚇得連珍惜連連後退:“他已經入土為安了,你何必再挖出來。”
王嘉卻道:“以姚萇的性子,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
說話間,苻堅埋得本就不深的屍身已顯露出來,果然那屍體遍體鱗傷,早就不是完整之象,不僅如此,姚萇還以荊棘裹滿苻堅全身,像是要讓他死後也受盡錐刺之痛,可見其用心之狠毒。
林珍惜之瞥了一眼,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再不敢多看。
王嘉卻還是顯得很冷靜,滿含悲憫的長長嘆息一聲,自苻堅的屍身上剝離了荊棘藤蔓,而後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那屍身上。
做完這一切,王嘉又道:“秦王身前雖也算得上一世明君,可畢竟殺戮太盛,埋在這廟宇之中只怕魂魄難安,我們得帶他走。”
見王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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