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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問,聲音裡已帶了嗚咽。
“是我。”慕容衝又握起她的手,飲至唇邊落下細密的吻。
這一瞬,林珍惜心底所有的堅強和無畏都在頃刻間崩塌,強烈的情緒如同洪流一般爆發出來。
決堤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使出身上僅剩不多的所有力氣拼了命想回擁住他,可最終也只攥住他的衣袖。
她不顧一切的偎進他的懷裡,一雙泉眼似的秀目貼上他的胸襟,淚水似洪流般迅速的蔓延開來。
林珍惜哭得縱情,似是要將這些時日囤積的所有委屈和思念都宣洩出來。
她啜泣著在他耳畔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在這個世界裡我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我唯一可以依賴的人也只有你……如果你真的放棄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還可以去哪裡,又該怎麼活下去……”
這一刻,她也再不顧那所謂的矜持和臉面,只一味的向他訴說衷腸,而慕容衝已是聽得落了淚,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愈發收緊了雙臂,安靜的聽著她的低語。
說完那些話,林珍惜再沒有多餘的力氣,便在慕容衝的懷中闔眼睡去。
這一次她終於沒有再被噩夢糾纏,難得的睡得安穩。
慕容衝見她入眠時呼吸平順,面上神色也十分安詳,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還不願將她放下,仍擁著她在懷裡,對著睡夢中的林珍惜才表露真心:“今日早朝時便似聽到你的呼聲,我只當那是思念產生的錯覺,原想下了朝就去看你,卻忽然心如刀絞,竟不知是你遇到危機,我該早些來看你……不,原就不該將你一個人扔在冷宮裡……”
林珍惜再醒來時,已過去了一天一夜。
先前總總,她皆以為只是夢中景象,直到睜開雙眼,看到側臥在她身旁,同樣陷入夢境的慕容衝。
凝視著那再熟悉不過的眉眼,她才發現即便是在睡夢裡,他的雙眸亦是深蹙著。
她似不受控制的抬起纖指撫摩他眉間的隆起,心中卻如走馬燈一樣閃過病中的情形。
想起自己糊里糊塗間就對他說出了那樣一段表白,她忽然覺得很無措,竟恨不能找個地方躲起來。
在她指尖的觸碰下,慕容衝漸漸轉醒,而放眼周身,除了那條同蓋在兩人身上的錦被,也再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身。
眼見著他辰星般的瞳眸在一陣睫羽微顫後展露出來,林珍惜只得往錦被裡縮了縮,只露出一雙眼睛,偏還努力迴避他的注視。
慕容衝的目光卻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身上,彷彿沒有覺察到她的窘迫那般伸手覆上她的前額。
感受到額上溫潤的掌心,林珍惜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心臟忽然跳得劇烈,臉上也陣陣發燙。
慕容衝停留了許久方才將那隻掌撤開,薄唇貼在她耳畔道:“可覺得好些了?”
林珍惜原想裝睡的,怎知還未開始就已被識破,不得已再度掀起睫羽,看到滿臉憂色,點了點頭。
怎料慕容衝卻憂色更濃:“怎的臉頰都紅了,莫不是又發熱了。”
他說著又要伸手去試她的額頭,卻被她身子一縮躲開了。
這下,她連腦袋都埋進了錦被裡,不想被他識破自己內心的窘迫,卻被他自被下一把撈到跟前,貼到了他的身上。
她原想推拒的,然而才一觸碰到那個久違的懷抱,她的心裡便像是被施了粘人的魔咒,一味的貪戀著他懷中的溫暖,竟無從撤離,反而還將雙臂環了上去。
她自己也知道這樣顯得太沒有骨氣,可就是控制不住。
……
因將養得好,林珍惜幾日間就恢復了精神,只是她這一場病來得甚是猛烈,又沒有及時診治服藥,已至傷及心肺,尚且需要仔細的調養。
慕容衝的病卻甚是蹊蹺,來得快去得也快,太醫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便已無半點不適。
待到林珍惜醒來時,他已著手開始處理這兩日堆積的朝事。
林珍惜也是聽芙兒的講述才知道了那一日的事情經過。
這件事情對芙兒的觸動也很大,當日她為了救林珍惜而犯了數條宮規,慕容衝卻也不曾責罰,這讓她更加篤定慕容衝對林珍惜的情意,並再三向林珍惜傳達,又對林珍惜道:“芙兒原是秦宮裡的婢女,有幸侍奉兩朝君主,如今才知主上和先秦王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哦,如何不同?”見素來對苻堅評價也不低的芙兒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林珍惜饒有興致的欲聽她說。
芙兒便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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