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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他的安慰。
慕容衝嘆息了一聲,終究還是拔脫出來,回握住她的手道:“此事與你無關,你又何須道歉?”
他越是這樣說林珍惜卻越是自責,又想起可足渾皇后和慕容暐以及長安城中所有被屠殺的鮮卑族人,索性撲進他的懷裡啜泣,斷斷續續的說著他聽不懂的話:“對不起……我分明早看到一切……卻沒有辦法阻攔……什麼都幫不上……”
慕容衝也不再多問,只一味的安慰她,奇怪的是她落了他不能落的淚,他的心裡卻莫名的輕鬆了許多,竟像極了在平陽的那段日子。
林珍惜又哭了一陣子,忽然將埋在他胸前的腦袋抬起來,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道:“清河公主不是為秦國殉身的,她是為了你啊!”
慕容衝卻垂下眼眸道:“胡說,那時我大燕軍已攻取長安,何須她如此?”
“她告訴過我,她是有苦衷的,是怕拖累你才會這麼做……”林珍惜攥緊了慕容衝的袖擺,急於向他解釋。
不想慕容衝卻鬆開了原本擁著她的雙臂,打斷她道:“她早已被苻堅老賊迷惑,只知道她是秦國的皇妃,哪裡還記得自己是燕國的公主。”
“可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林珍惜還欲再勸,慕容衝卻徹底失去了耐心,扯開她仍攥在他袖角上的手,獨自站立起身,頓了片刻語調才略緩和些:“方才有大臣求見,你莫要胡思亂想,先這裡歇著吧。”
說罷,慕容衝轉身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心痛苦的林珍惜。
她知道慕容衝的心裡遠比她難過上千萬倍,可足渾皇后、慕容暐還有清河公主都是他的至親,如今他更是認定了清河公主的背叛,所以素來溫和的他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相比較對清河公主的同情,更讓林珍惜揪心的是慕容衝深藏在心底不願表露出來的傷痛,可偏生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助他消解,終究也只能兀自又恨又怨的乾著急。
作者有話要說: 祝親們月餅節快樂~麼麼噠
☆、寢殿裡的溫存(四)
慕容衝這一去便又是大半日,再回到寢殿時夜色已闌珊。
他隨手將披肩遞給跟在身後的寺人,到門口時則命他退下,而後刻意放輕了腳步跨入殿中。
當他看到黑暗裡蜷縮在床榻上的那一團忽然一動,心中便是兀的一驚,瞬間提起了警惕,手上下意識的摸向隨身的佩劍。
慕容衝緩步踱至床榻前,待看清自裹著的錦被裡探出的那一雙烏亮眼眸,提著的心才放下,手亦從佩劍上移開,轉而觸上林珍惜的面頰。
“夜深了,怎麼還不睡?”他柔聲相問。
因為早上的事情,林珍惜已經懊惱了一日,原本還有些尷尬,如今聽到他這一句充滿關切的責問就什麼都煙消雲散了。
她忽的扔開錦被,傾身撲進他的懷中,收緊了雙臂,藤蔓一樣纏到了他的身上。
慕容衝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住,卻也沒將她推開,由著她將腦袋蹭進他的懷裡,抬起雙臂回擁住她,掌心反覆的摩挲著她傾撒在後背的烏髮。
“怎麼了?”見她今日格外撒嬌,慕容衝循循善誘的相問,引她說出心事。
林珍惜在他懷裡賴了片刻,方才囁嚅著應道:“你不生氣了嗎?”
“為何生氣?”慕容衝反問。
聽著他狀若無辜的語調,林珍惜只道他是明知故問,又囁嚅了半天,才硬著頭皮主動說下去:“早上我不該問起那些事惹你傷心,又說了那些話惹你生氣。”
慕容衝似沒有料到倔強如斯的她,這一次竟然如此積極的承認錯誤,摩挲著她髮絲的手再度頓住。
見他沒有回應,林珍惜又焦急了幾分,自他胸襟前仰起頭,凝視著他的雙眸解釋道:“我不是想為誰解釋,更不是多管閒事,我之所以為那麼說只是怕你心裡難過。”
她拼命尋找恰當的措辭,卻還怕不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良苦用心消除誤會,兩彎柳眉微蹙,雙頰都微微泛紅,手上觸著他的衣袖也漸漸攥緊,還欲換個角度繼續解釋:“你可能不懂,我說這些話,甚至將來做出一些事情都是因為……”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然而這一句才說了一半,她卻整個人都怔住,雙眼忽然圓睜到最大,晶亮的瞳仁在月光之中閃爍著驚詫的浮光。
至於後面的內容,早已盡數被他突然覆上的薄唇堵了回去。
忽然間就進入了大腦缺氧的狀態,林珍惜也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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