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時卻忽然想起一樁事來,她不會寫這個年代的文字,連認得的都不多。
這要如何同慕容衝通訊?
焦灼之際,她餘光瞥見安靜候立在一旁的莫聰,於是對他道:“你來幫我寫。”
後來,情形就變成了莫聰端正的坐在矮機旁寫信,而林珍惜在旁邊踱來踱去,並不斷地修改著措辭。
“我在長安一切都好,還見到了清河公主。你那邊情況如何?現在天氣冷了,可有注意添衣,每日是不是還那麼忙碌?等等,不能這麼寫,太肉麻了……”林珍惜不知道第幾次反悔,莫聰已經十分自知的提筆不落,打算等她糾結夠了再寫。
林珍惜又口中唸唸有詞的低頭沉吟了一陣子,終於重新理清思緒:“長安一切都好,清河公主也安好,可足渾皇后雖然還沒能有幸見到,可聽說身體也無恙。我在這裡吃得好睡的好,只是有點兒想念平陽郡的餛燉,你要是有空要幫我多吃兩碗……”
“對,就這麼寫!”她似忽然來了靈感,文思如連綿不斷的流水湧了出來。
莫聰提著筆觀望了一陣子,見她果然未再反悔,才把方才她說的那些話記錄下來。
完成後,莫聰才剛放下筆,林珍惜就已迫不及待的把信搶了過來,
她從頭到尾將滿滿的三頁紙仔細的端詳了數遍之後,卻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竟然有這麼長?我真的唸了這麼多嗎?會不會太長了?”
她有些神經質的接連發問,卻聽莫聰毫不猶豫的答道:“不多。”
林珍惜並不知道,莫聰之所以回答得這麼篤定,完全是因為他不想再重寫一遍。
“好吧。”她依依不捨的將信交給莫聰,臨在他接過去之前,卻又猛的搶了回來,抓起筆在信的結尾處畫了XXOO這幾個符號,又轉過頭對莫聰道:“你在幫我加上‘麼麼噠’這幾個字。”
莫聰的如劍鋒一般堅毅的眉宇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瞬,接過筆後提起又落下,終於為難道:“什麼是‘麼麼噠’?”
林珍惜面露嬌羞之色,捧著臉道:“你別問了,總之就是‘什麼’的‘麼’,隨便哪個‘噠’。”
在折騰了半宿之後,掛著一臉無奈表情的莫聰終於將信寫完。
林珍惜又百般叮囑他務必將信寄到,莫要半路被人劫走,莫要被阮閔看到等等一系列東西,簡直沒完沒了。
直到親眼看著莫聰將那封信百般小心的貼身放好才終於消停下來。
莫聰將信送出去後,她卻又陷入另一重糾結,每天都要拉住他詢問數遍,平陽郡那邊有沒有來信,於是莫聰不得不無數次的重複平陽和長安之前即便快馬加鞭來回也要七八日。
為了掩飾自己的焦躁,林珍惜只得拉著他問更多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你是不是還得向苻堅彙報工作?既要扮成苻堅的細作又要給慕容衝當奸細會不會人格分裂?給這兩方上司傳遞資訊要是一不小心送反了可怎麼辦?……
總的說來,在這段時間裡,莫聰幾乎快要被林珍惜給整出精神疾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的XXOO是親親抱抱的縮寫,想多了的都自覺面壁去。
☆、見證者還是參與者(一)
七日之後,林珍惜果然收到了慕容衝的回信。
這一整天她的心情都格外不錯,只要一閒下來就從懷裡掏出那封信,反覆摩挲著那些文字,就好像親耳聽到慕容衝對她說話一樣。
信上的每一個字都是慕容衝的筆跡,這個她還是認得的。
可惜的是這個年代的文字她認得的尚且不多,於是只能央求著莫聰一遍一遍將那封信念給他聽。
到後來莫聰已經不需要拿著信念,而林珍惜自己實則也已經倒背如流,他上一句話才念出口,下一句便已在她心底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
對著那封信折騰夠了之後,她又開始著手忙活回信。
然而當她向莫聰提出這個想法時,一貫順從的莫聰卻委婉的推拒道:“來往通訊太多過程中產生疏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若是被苻堅安插的眼線截獲,只怕慕容衝那邊和長安其他的聯絡也會受到影響。”
他的顧慮,林珍惜也十分認同,若是因為她而影響到慕容衝的復國大計,這歷史罪人她可擔當不起。
只怨生在現代的她過於依賴先進科技,家人也是,朋友也是,想到了就立刻聯絡,而今不得不隱忍才發現想念一個人是如此百爪撓心。
經過權衡,林珍惜決定往後只趁著莫聰和平陽那邊因公聯絡時再順便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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