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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欺壓著她的男人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愈發加重了那個吻,在激烈的侵襲之間迫她吃痛的鬆開牙關,而後便趁著那一瞬的薄弱攻城略地。
如同風捲殘湧一般,他席捲著她所有的柔軟。
攜著酒意的灼熱氣悉一點一點融入她的喘息,如同將顏料染上絹布。
然而即便腦子裡還存有最後一絲理智,當林珍惜睜開眼時,看到的卻還是熟悉的容顏。
如果繼續下去,她必將淪陷無疑。
懷著無論如何也不能妥協的堅持,林珍惜雖被男人圍困在懷中,卻還是胡亂揮舞著手臂,似做著無謂的掙扎。
但所幸被她摸到了床邊矮機上擺著的寶瓶,於是二話不說,她握住寶瓶便朝男人的後腦砸了下去。
隨著男人的身子一沉,林珍惜也劫後餘生般長舒了一口氣。
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將男人自身上推開,用力揉著太陽穴,才清醒了幾分。
無意間瞥見手上沾染的血跡,她才意識到方才下手似乎有些重,這讓她回憶起戰場上親手完結了一條性命的可怕經歷,於是縱使急切的想要自此地脫身,她還是決定先將那個男人檢視一番,確定他還活著再走。
男人的後頸處被寶瓶的碎片劃出一條口子,血便是自那裡滲透出來的,但好在不多,想必未曾傷及性命。
林珍惜還是不放心,打算探一探他的鼻息。
然而當她將那個男人翻轉過來,並看清他的面容時,她則驚得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
那張臉分明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初見時便驚為天人的容顏,任由誰哪怕只看一眼,也會永遠銘記。
她不可置信的反覆揉著自己的雙眼,唯恐是那薰香產生的幻象依然沒有散去。
可是無論她多少次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看到的那張臉卻還是一樣,況且那薰香只在感官刺激之下發生作用,一旦脫離便可恢復魂思,甚至連手腳上的力氣也逐漸回覆。
她顫抖著朝他伸出手,緩緩撫開擋在他面上的墨髮,淚水便在那一瞬間模糊了眼眶,而後決堤而出。
在長安的時候,林珍惜曾設想過無數種與他重逢的場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相遇。
她忽然情緒失控的撲過去,將昏睡中的慕容衝擁住,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就像是要向他傾訴分別的這許多日夜裡所有的委屈,緊緊抱著他不肯鬆手,啜泣著一遍一遍喚著他的名:“慕容衝……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與君如初見(三)
也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被林珍惜用寶瓶打了那一下,慕容衝這一夜睡得很沉,天都大亮了還沒醒來。
林珍惜昨夜發現真相後,自是悔恨萬分,慌忙為他包紮了傷口,又再三確認他呼吸平穩,睡得安詳,才打消了去找大夫的想法,之後一整夜便守在他身旁,痴痴的凝視那睡顏,一直到天亮。
日上三竿時,慕容衝才漸漸轉醒。
酒意或許還侵襲在腦中,他先是抬手揉了揉鬢角,而後才顫動著睫羽緩慢掀起。
他眸中仍含著迷離,見到俯身凝望他的林珍惜,卻只是在薄唇邊輕勾了笑意,舉起的手臂堪堪要觸到她的面龐,卻又頓住。
他眨了眨眼,仿若夢囈一般喃喃自語:“你又到我夢裡來了,真好。”
聽著他滿載苦澀的聲音,林珍惜覺得心上像是有一隻手,毫無徵兆的攫住,難受得直抽氣。
她難以自控的再度溼了眼眶嗎,忽而伸出手將他的手捉住,緊握著貼到面頰上,淚水便划著弧線落入兩人交疊的指縫。
她帶著哭腔嗔怨他:“你個混蛋,我活的好好的,憑什麼給你託夢!”
感覺到貼在她掌心的那隻手在微微顫抖,林珍惜卻固執的更加用力握緊。
慕容衝漸漸清明的瞳眸裡盡是不可置信的震驚,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極緩慢的以指尖觸碰她的面容,又無比小心,好似怕弄碎了一般。
林珍惜在他怔然相視的目光中,自顧自的繼續道:“你看清楚了,我就在這裡,在你面前,不是在夢裡!”
這一句話最終將慕容衝驚醒,但見原本枕在她膝頭上的他,忽的直起身來,轉過身來與她相顧而坐,彷彿仍不敢相信般道:“你真的是阿瑤。”
林珍惜的粉拳已招呼上他的胸膛,怨他到了這個時候竟還問得出這樣的話。
“混蛋,我不是阿瑤,還能是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