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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什麼。

“有小舅舅在，肯定沒有事情”在聶明的眼睛裡，不，不只是聶明的眼睛裡，在所有的哥哥姐姐眼裡，那個陽光的小舅舅大概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吧，只是想起自己那個未見其人的大舅舅，還有那傳說中極品的大舅媽，聶爽的小腦袋一疼，想著和林氏商量商量，只是看著林氏那擔心憔悴的臉龐，聶爽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去姥姥姥爺的家要經過幾座山，聶爽乘著這個時候看到野雞收野雞，看到野兔收野兔，也許是太過擔心姥姥姥爺，聶國趕車趕得很快。

“你這個死老太婆，有錢都巴結了自己女兒家，連自己的兒子也不顧，自己的大孫子也不顧，就你那短命的女兒能幹嘛，婆婆不喜，丈夫不愛的……死老太婆，我叫你還護著，說，你們給了臨娘那賤人多少錢，啊，多少錢，讓她蓋了新房，又開了早點鋪，說啊，別以為你癱了就不能說，快說……”遠遠的就聽見了尖酸刻薄的尖叫聲，聶爽想，這就是那極品的舅媽吧，不過自己家事情，遠在這個村子的人怎麼知道，想到這裡，聶爽眯起了眼睛。

“你滾，滾，不要在我家裡待著”這是小姨的聲音。

“小姑子，這好像不是你家，這是我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賠錢貨在這裡說什麼”

“娘”而剛剛進門就聽見癱了這個詞的林氏也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快速的跑進了屋子裡。

“你這個賠錢貨也好意思回來，說，你從孃家拿了多少錢啊，說”

“我沒有”林氏大聲的辯解，只是眼前這個彪悍的農婦人又怎麼會相信，想著別人說的話，對林氏更是沒有好氣。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些年你沒有扒拉家裡，還從家裡扒拉回去，你當我死的啊，林氏，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呀一二三四五來，沒完了，這個年誰也甭想過”說這就往地下一灘，聶爽一走進來就特意看了一眼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人。

身上的衣服皺了吧唧的，頭髮也是凌亂，只是那一雙眼睛及時在哭也是四處的瞄著，第一眼聶爽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打發。

只是聶爽疑惑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家‘借錢’的。

林氏看著自己家嫂子這一出，又看了一下在一旁默默地低著頭的大哥，沒有說什麼，就要往裡屋走。

“林氏，別走，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哪想到婦人一把抓住林氏的腳，死乞白賴的攔著林氏。

“大嫂”林氏無奈，可是抓著自己的雙手太過緊，自己又擺脫不了，這要是一個男的這樣聶國還能出手，可是這可是自己老婆的嫂子，聶國只能看著林氏受困而只能和自己的大舅子說話，而一旁的林暖也只能去掰開自己大嫂的手，只是林暖一個未出嫁的小姑娘，怎麼能是婦人的力氣。

“大舅媽，你拉著媽媽做什麼啊”看著自己這所謂的大舅媽拉著自己的媽媽不讓媽媽去見姥姥，聶爽拿起針走向那人。這針還是聶爽特地在空間裡放著的，就是為了備不時之需。

“哎呦，你幹嘛，你拿的什麼啊”突然的刺痛讓廖氏一叫，立馬鬆開抓著林氏的腳，去抓聶爽的小手看看她手裡面有什麼東西。可是一看，什麼都沒有，廖氏氣急，揚手就要打。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聶爽的小手一胎，擋住了廖氏的巴掌，只是廖氏用了多大的力氣，針就紮了有多深。

“你手裡到底有什麼，拿出來，你給死丫頭，賠錢貨”聽著這樣的謾罵聲，聶爽突然想起來王氏。

王氏！！！！！聶爽像是想到什麼兩隻眼睛一眯，看向廖氏也是滿臉的狠厲。

廖氏沒有想到被聶爽這一瞪眼竟然嚇到了，不過想到和王氏他們的合作，就氣憤的瞪著聶爽和林氏。

“媽媽，你不是要去看姥姥嗎，我也想去看”聶爽一說林氏才發現廖氏緊緊捉住自己腿的手已經沒有了，抬步走到了裡間。

“娘~~~~”林氏一進去，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人立馬就哭了起來，整個人也都撲在了床上。

“姥姥”

“姥姥”

“姥姥”

“姥姥”

“……”聶爽不知道怎麼了，聽著這一聲一聲的呼喚，看著床上白髮蒼蒼的老人，心裡莫名的一酸，眼淚就這樣的落下來了。

“嗚嗚嗚……”有氣無力的手在半空中尋找著，林氏見狀裡面握住。

“娘，我在，我帶孩子們來看你了，你看，明兒，玉兒，他們都來了，你看，這是最小的丫頭，聶爽，你還沒有見過呢”林氏一把拉住聶爽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