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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魏王還要不遺餘力地挖牆根,這樣的人登了基,豈能容得下兄長?
“他的脾性,在場的還有哪一個不知道?”秦琬已不會驚訝魏王的所做所為,魏王那樣陰鷙刻薄多疑的性子,無論做出什麼都不奇怪,“我大宴賓客,還有個目的,便是讓心懷不軌的人覺得有可乘之機。到時候,我擇一二投機之輩推薦給阿耶,再想辦法讓他們與魏王勾上即可。魏王素喜歡用寒士,喬睿對阿耶不屑,合了魏王的眼緣,那些心思不正,走我門路的人,總有幾個能被他看上。”
本朝皇室貴女權勢極大,莫說公主,即便是縣主,與夫婿不睦,豢養幾個男寵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自請做女冠,實則喝酒享樂,荒淫放誕的高門貴女也不少。與俊俏男子一夜風流,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實在太過平常。甚至有貴婦為了權勢,甘願做中人,自己體會過了,再推薦給貴人。
寒門出仕的路到底少,便有些自恃容貌俊美,體格健壯的男子想要走貴婦的門路,即嚐了高門貴女的滋味,又能謀得一官半職,實在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當然了,能想出這種主意上位的人,心氣、品行自然高不到哪裡去。一旦真發達了,他們又會覺得侍奉一個女人,靠對方上位非常羞恥,往往會多蓄美妾美婢,以滿足他們的男兒雄心。
秦琬生得貌美,傢俬甚豐,深受代王寵愛,年紀也輕,對那些想走歪門邪道的人來說,無疑是頂好的目標。秦琬瞧不上這些人,不會讓自己的風流韻事成為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卻不介意千金買骨。
這世間有品德有氣節的人固然不少,但他們也有父母、師長、兄弟啊!一旦發現秦琬被“矇蔽”之下,竟連品德卑劣者也舉薦給代王,從而過上優渥的生活,結識上流社會的大人物,心中不服是肯定的。哪怕他們自己不鑽營,憂心他們的人也會從秦琬這裡尋找門路,再說了,又不要他們“賣身”,只是讓秦琬考校一番學問,傳出去也好聽些不是?
“知恩圖報者,百不存一,但只要得了一個——”秦琬淺淺一笑,“也就不枉費我這番心思了。”
玉遲見秦琬拿定了主意,立刻道:“玉某可效犬馬之勞。”散佈訊息,這事,他在行!
權貴鄙夷他的“胡人血統”,對他極為忽視,平民百姓還有下九流的人物可不管那許多,拿了錢就幹活。玉遲作為西域第一大商賈,身價何止千萬,最不缺得就是錢。一貫貫銅錢大拋大撒,有的是人鞍前馬後,別說提供訊息了,為他去死都願意。
秦琬輕輕頜首,應下此事,笑道:“也不用太急,這個圈子比你想得髒很多,卻又隱蔽很多。總得有人先對我提這件事,才好起個頭啊!”說到這裡,竟有幾分興致勃勃,“大夏的貴婦們個個端莊雍容,堪稱女德典範,不知誰先在我面前揭了畫皮,牽線搭橋,以謀求好處呢?”
裴熙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沒準是哪位公主先提呢!”
說到“牽線搭橋”,常青忽地想到了一樁事,便道:“縣主,您讓屬下辦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你是說……紀清露?”
“正是!”常青一想起這樁事,便佩服秦琬對人心的把握,“屬下與玉先生合謀,引得負責給送子娘娘廟添香油錢的管事之子迷上了賭癮,確保他在紀清露‘失寵’後會生出挪動資產的心思,又使人幫他隱瞞。他見未被發現,魏嗣王新納的侍妾又有了身孕,膽子越發大了,竟斷了紀清露的香油供奉,好在有人偷偷添上,只是……”
常青頓了一頓,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說:“屬下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卻發現對方藏得十分隱蔽,只知此人是大戶人家的管事,奈何那間宅子的主人常年不在,無法徹查身份。”
秦琬聞言,沉吟片刻,方問:“旭之,玉先生,你們可有絕對信任的大夫?”
“有是有,卻不好出面。”裴熙邊說邊望向玉遲。
玉遲點了點頭,說:“漢人胡人都有,您要哪一個?”
秦琬想了想,說:“找個擅長偏方的來,想辦法送到鄧家去,正子嫡孫何等重要,鄧家不會死心。我也不要他做什麼,只要他有機會接觸到鄧凝和紀清露,關鍵時……做個證人。”
玉遲二話不說,乾脆利落地答應下來。
秦琬又問:“常青,這次你可有信心替我取蘇彧房中的書畫來?”
第二百三十章 兩位公主
常青一聽“字畫”二字,便有些發憷,忙道:“屬下,屬下——”
“不必這時候去拿。”裴熙打斷了常青的回答,極乾脆地說,“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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