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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連慕的福分了。您若真覺得連慕可憐,屆時不妨仔細看看,他要真好,您便尋個機會對聖人提一句。人家十年寒窗苦讀,走得是正路,豈能因咱們皇族的一己之私,就成了被人詬病的男寵,生生走上邪路?”
秦琬這話說得深得代王之心——秦恪本就是這樣的人,不損傷自己利益的時候,很樂意與人為善,幫扶別人一把。若是幫助別人會損害自己的利益,親近的人勸一勸,求一求,他也就應了,否則當時也不會寧願得罪姜家,也要保下蕭譽。
見女兒與自己一般良善,秦恪先是歡喜,又有些失落。
心地善良固然是好事,可太過善良……一想到這裡,秦恪就忍不住嘆氣——唉,女兒還是太過心軟,這世道本就對女子不公,她這樣對誰都好,見誰都幫,旁人看見她這樣好說話,欺負她可怎麼辦?
秦琬見父親答應得這樣利索,心裡也犯了難——阿耶完全不像皇族中人,心腸實在太好了些。明明恪守君子禮儀,不去管人家家裡的事,一聽到連慕被絕了前程,還擔上汙名,竟連問也不細問就同情萬分,想要幫忙,若是被人騙了可怎麼辦?
秦恪從不懷疑女兒會害他,秦琬也沒有傷害父親的意思,她之所以提起連慕,只是想再給魏王找點麻煩。樂平公主看似精明厲害,卻是個小事聰明,大事糊塗的人,以連慕的皮相、本事和口才,哄住她絕非難事,怎甘心入公主府做一男寵,大好前程毀於一旦?只怕是樂平公主對連慕太過勢在必得,魏王恐妹妹再給自己鬧笑話,暗中使了些手段,逼得連慕只有這一條路可走。現如今,同樣攤上事被冷待的狀元祁潤已是步步高昇,馬上就要迎娶名門貴女為妻,連慕見了,心中該是何等滋味?這樣深的仇恨,這樣好的人選,這樣巧的時機,秦琬豈能不想辦法,讓他從籠子裡出來?
第二百六十三章 騎射比試
三日時光轉瞬即逝,這一日,御苑已是人山人海,卻井然有序,不聞半絲嘈雜之聲。
聖人興致高昂,一直與各國來使們說話。
西突厥與大夏互為婚姻,在外人看來關係自是最為融洽,右賢王不得不全神貫注應對聖人,便聽聖人說:“刀劍無眼,難免有所損傷,似有些不美。不妨這樣,咱們只比騎射,貴方各出一名勇士,以此與我大夏的勇士比試,如何?”
右賢王聽了,小心翼翼地說:“您的寬容體恤,實在讓我等汗顏,不知這騎射……”
聖人笑道,“自是考校馬背上的箭術了!不知貴方哪位勇士上陣?”
聽見聖人這麼說,右賢王心裡犯了嘀咕。
他雖秉性優柔,傾慕漢學,卻如草原上的所有人一般,對漢人的騎兵還是有些看不起的,認為漢人只是佔了人多勢眾,步兵強橫,武器精銳的便宜,又依仗要塞之力,才能將胡人給打敗。馬背上的戰鬥,漢人豈能比過胡人不成?
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這可不是什麼聰明事,也不像大夏皇帝會做的。
右賢王打心眼裡就沒想過漢人的騎射能勝過胡人,但聖人這樣問了,他到底是派厲害的出去,還是故意輸一場?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右賢王腦子裡轉過千萬念頭,隨即朝身後看了一眼,略帶些猶豫,仍道:“處真,你去吧!”
處真下意識地看了思摩一眼,見思摩神色平靜,立刻挪開目光。他知無退路可走,只得應了。
思摩面上還能繃得住,心裡已咬牙切齒,恨不得從右賢王身上撕一塊肉下來——他們先前雖討論過比試的人選,可誰能想到大夏皇帝硬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沒防著這一手,此刻便進也不是,退也不退,派出去的人呢,贏也不好,輸了更不好。右賢王不願面對這個難題便派了思摩的人出去,大夏皇帝、都羅可汗真要怪罪,怪罪得也只會是思摩,不會是右賢王。
平日再怎麼稱兄道弟,關係密切,到這時候便見了分曉。
還有這個處真,平日瞧上去不是挺伶俐的麼,關鍵時候卻犯傻,他朝自己這裡看什麼看?大夏的武將不知如何,文臣卻個個奸猾似鬼,生怕他們不知曉自己的身份有問題麼?
右賢王不知思摩心中恨意,自以為解決了眼前的麻煩,總算鬆了一口氣,向聖人介紹:“這是處真,咱們西突厥處月部族長的兒子!”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知“處月部”是什麼,但見右賢王自豪的口氣,也能猜到處月部必定是突厥的大部落,秦琬見父母疑惑,小聲說:“突厥最強盛的自是王族阿史那部,隨後便是左右賢王所屬的兩大部落,接下來便是處密、處月等大部落了。胡人與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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