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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就會心疼,看見他失望就會心酸,看見他疏離便會覺得恐懼。流蘇從未在南瑾眼裡看見這些負面的情緒,對她,他一直有最大的包容和耐心,即便有,他也不會讓她看見。
他曾經一定很希望,很希望從她能親自敞開心胸,把一切都告訴他吧'然而,看見她逃避看見她難過,他又有多少次失望呢'流蘇不敢想,明葉白是一次他放棄了,不再牽著她的手,她要怎麼辦'到那時,她還是完整的方流蘇,還會笑嗎'如呆愛有極限的話,她真的想好好問問南瑾,他的極限在哪兒'“是蕭絕嗎'”南瑾平靜地問,心裡莫名一緊,有點酸澀,流蘇當著她的面說很愛,很愛一個人,這個人卻不是他,這種滋味,比咬著青澀的呆子還要酸。
流蘇的生命中出現的男人不多,並不難猜,她心裡有蕭絕,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而在帶地上京耶段日子更是確定,他愛的女人心裡不止有他。
這曾經讓他很…一睫怒
至今還忘不了嗎'
流蘇抬眸,輕輕地搖搖頭,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卻有少許的笑意,看見南瑾詫異的表情,她的笑意更是明顯了。
她還愛過別人'
“是誰'”南瑾條件反射地問,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是蕭絕……那豈不是白白“南瑾,你相信靈魂附體一說麼'”流蘇問道,細細地看他的反應,在思想閉塞的古代這種不可思議的話會被認為是神經失常的吧'南瑾靜了一下,擰著眉問:“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原來的方流蘇'”流蘇暗暗稱讚,南瑾不愧是南瑾,心若靈狐,一點就透,聽他的意思是全信了,為何投有一絲懷疑呢'南瑾不信世上有鬼魂一說,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她的話?
“你沒有一點懷疑嗎'”
“有l”南瑾菩得很乾脆,表情非常非常的認真,甚至說得上是正襟危坐,“我認識的你,應該都是一個你吧'”流蘇撲哧一箋,好想伸手揉揉他的臉蛋,這麼繃著,這麼認真實在是可愛極了,不過她不敢太囂張,還是順著他的意思點頭,“當然,我在方流蘇十二歲的時候附體在她身上,就是說,原來的方流蘇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現在的我。”
“那,什麼都不重要了l”流蘇原來是誰,她愛的又是誰,好似都已經不用再問了,現在的她是方流蘇,現在她愛的是他風南瑾,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這段往事對流蘇而言,定然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他性子透徹,凡事看一分就懂十分,流蘇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此揭開她心裡的傷疤,她肯對他說,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不,我要說。”流蘇堅定地道,“這是我欠你的解釋,也是我對過去的告別,從今而後方流蘇就是屬於風南瑾的方流蘇,至死不渝。”
女子堅定的話,柔韌的臉龐,深情的眼波,皆如一張柔情似水的同,團團地把他包圍,讓他動容,為了她這句話,即便是傾盡天下他也心甘情願。
流蘇緩緩地把前世方媛媛和蕭絕的恩怨情仇一五一十地告訴南瑾,無一隱瞞,她的愛,她的恨,她的遺憾,她的痴傻,她的很絕,還有她的不後悔,統統都告訴南瑾。
說罷微微一笑,她曾經以為她對別人說出這段往事之時一定會如剜心般痛苦,現在卻只感覺一身輕鬆,再怎麼悲傷的往事,經過時間的沉澱,都會。慢慢地淡了,愛也好,恨也好,都隨風而去了。
因為她有了更重要的愛,更想要去珍惜的人,勝過了心底的深處的愛和恨,在她是方媛媛的時候,她曾經認為,她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像愛蕭絕那樣去愛一個人,而今才發現,這種想掛是錯誤的,一輩子那麼長,沒有走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一個人,讓她更掏心掏肺去愛,不顧一切去愛。
世上還是有這樣的人的,而她幸運的,遇到了。
“過去了l”南瑾心疼地把她摟^懷裡,聲音淨是無盡的。憐惜,對她的隱瞞和逃避,在一瞬間全部釋懷,這麼小的身子,承受了那麼強烈愛恨,聽著就讓他心疼不己,這麼慘烈的過去,任是誰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說,南瑾。憐惜地親吻她的髮絲,堅定地道:“蘇蘇,我會用我一輩子最大的努力未愛你,珍惜你,不會再讓你承受這樣的悲傷,我會珍愛你,一生一世不後悔。
流蘇淺笑著點頭,“我活在世上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你l”南瑾一笑,這個傻丫頭,他又何嘗不是呢'流蘇靜了一下,猶豫地問南瑾,“你都不問我和現在的蕭絕的事麼'”“你想說'”流蘇點點頭,她想把一切都坦白了,什麼都不想隱瞞,“他們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