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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間,小補天石竄出來了,用不屑地口吻道:【不就受了點風寒嘛!本神石雖然靈力被封,治癒區區小病還是不在話下的。拿去!本神石的泡澡水,再給你加點口水——呸呸,肯定萬無一失!】
小補天石的泡澡水加口水,果然效果非凡。栓柱媳婦幫男人擦了幾遍身子,就明顯感覺到自家男人的體溫降了不少,高燒昏迷的栓柱,也漸漸醒了過來。
這時,藥也煎好了。拴柱媳婦把藥給男人喂下去,不到一個時辰,來勢兇猛的高燒,就在這一副藥中,藥到病除了。
“哎呀!大海哥,你這閨女的醫術,都要趕上尤大夫了。難怪尤大夫誇她是個學醫的天才呢!”燒退了還有些虛弱的劉栓柱,靠在被子上,不住地表達他的感激和誇讚。
栓柱媳婦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布包,從裡面取出幾串銅錢,每串一百文左右,感激不已地道:“餘海大哥,今天多虧了你家草兒。尤大夫這藥恐怕不便宜,不知道八百文夠不夠。不夠的話,雪停了,我再去孃家借些過來。”
如果那瓶靈藥和藥材是自家閨女的,憑著他和栓柱兄弟的關係,餘海是萬萬不肯收錢的。可閨女說了,這瓶藥是人家尤大夫的,聽起來挺珍貴的,他就不好做主了。餘海把目光移向自家女兒。
餘小草話已經說出去了,不收錢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遲疑了片刻,便道:“栓柱嬸子,尤爺爺這人你也是知道的。他給人看病,家裡有困難的,能不收錢就給免了。”
“可不是嘛!附近這十里八村的,哪個不誇咱們東山村尤大夫是個心善的,不少人都稱他是活菩薩呢!”拴柱媳婦感慨不已。
餘小草繼續道:“要是尤爺爺在的話,也不會看著你們借外債付藥錢的。這樣吧,今兒我就做這個主了,嬸子就給二百文吧。栓柱叔的身子還要養幾天,這又馬上過年了……”
“二百文?那也太少了吧?要是開春尤大夫回來,不得罵你啊!草兒,這些錢你拿著。我們今年也是買了艘新船,手頭才緊了些。放心吧,你栓柱叔打漁雖說比不上你爹,在村裡也是一頂一的好手。有了新船,還怕有幾個外債嗎?”栓柱媳婦硬要把布包塞進小草的懷中。
給栓柱叔用的藥,加起來不過十幾文,起了關鍵作用的靈石水,又不用花錢買,幾乎等於無本生意了。收人家八百文,良心上實在過不去。餘小草推讓著,堅持只收二百文。
栓柱媳婦也是認死理的,小草越不收,她越要給。推搡了半天,栓柱叔看不過去了,咳嗽了幾聲後,道:
“你們都別再推來推去的了。小草,就算叔佔你便宜了,五百文你收下。我們過年是在鐵蛋爺爺家過的,剩下的三百文,有菜有糧的也能對付著過冬了。”
小草見推不過,便不好意思地接下了那五串銅錢。她又留下幾包草藥,叮囑栓柱嬸子每天煎一副給栓柱叔服下,鞏固一下。
靈石水太有效了,以後得斟酌著用量,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和覬覦。
回來的時候,雪下得更大了。紛紛揚揚的雪片,幾乎可以稱之為小雪球了。地上的積雪,已經有小草腿彎深了,她深一腳淺一腳,有時候腳陷在雪裡,拔起來可費勁了。
牽著閨女小手的餘海,發現她的窘狀,呵呵笑著把她抱起來,扛到背上,大踏步地朝家中走去。
餘小草仰天翻了個白眼——小短腿傷不起呀!
鵝毛般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院子裡的雪把門都給堵了。餘海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院中的齊膝深的雪清掃出去。
“大海兄弟,你聽說了嗎?村裡王二愣子家的三間破房,被雪壓塌了兩間半。昨兒半夜,王二愣子一家五口擠在搖搖欲墜的半間屋子裡,差點沒凍出個好歹來!”隔壁趙大掃好雪已經在村裡轉了一圈,分享著這個訊息。
老餘頭揹著手,皺著眉頭從外面回來,在自家門前跺掉鞋子上的雪,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道:“這才入冬第一場雪,就這麼大,只怕這個冬天,別想消停了。”
“大雪成災,村裡不少人家房子都或多或少受了些損失。還有幾戶家裡的老人,沒有捱過昨晚。聽說早上起來,人都凍得僵硬了!”趙大搖搖頭,走進自家老爹的屋子裡,往炕洞裡又塞了些木柴,把炕燒得暖暖的。
北方的冬天,幾乎每年都有身體病弱的老人或幼兒凍死病死。像今年這樣入冬不久就壓倒房子凍死人的現象,卻極少見。
門前掃雪的人越來越多,嘴裡談論著誰誰家的兒子不孝順,老人自己單過,雪把房子壓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