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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的酒店是鬱斯年定的,這是一家開辦了三十多年的義大利餐館,以前因為原身喜歡吃義大利菜的緣故,她和鬱斯年時常在這兒吃飯。
或許是為了勾起她的回憶吧,鬱斯年將自己回國後倆人的第一次約會,定在了這家酒店。
“你最喜歡的伊貢米勒雷司令。”
分開近五年,鬱斯年還記得當初原身最喜歡的葡萄酒。
比起紅酒,原身更喜歡甜白葡萄酒,伊貢米勒雷司令享有“德國雷司令之王”之美稱,這款酒只在葡萄條件極好的年代釀造,且釀造的那一年,出產保持在200瓶至300瓶,價格昂貴,每一瓶的售價約在七萬人民幣,可以說是甜白葡萄酒裡價格最高的。
它的口感偏甜美,酸度和甜度保持在一個極為恰當的平衡點,品質極優。
除此之外,這一餐從前菜到最後的甜品,也統統都是曾經的原身最喜歡的,也就是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似乎都沒有忘記過曾經和她在一塊的記憶。
然而,人都是會變化的,五年前原身喜歡的東西,未必是現在的她依舊喜歡的口味了。
用餐的過程中,木歆並沒有太多交流的興趣,當年鬱斯年解除倆人的婚約不告而別,原身的心裡是帶著怨恨和不解的,這會兒即便重逢了,她的表現也絕對不該是熱情欣喜的。
作為木氏的繼承人,現在已經全面接管木氏的女人,她早就沒有了曾經的青澀與衝動,加上時間真的是增加距離感的最好良藥,即便原身對他有情,時間和距離所造成的生疏以及原身的自尊自傲,都不允許她主動向對方開口。
“我記得以前你最喜歡吃這裡的鮮蝦蘆筍意麵。”
看著木歆面前幾乎沒有動過的意麵,鬱斯年挑了挑眉,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五年過去了,他的模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大概就是更成熟,更穩重了,五年前的鬱斯年還有幾分浮躁,這會兒即便木歆保持沉默,他依舊能夠態度溫和地尋找話題,光憑這份忍耐力,就足以證明他在國外這些年的長進。
說實話,看到鬱斯年真人的時候,木歆還真是嚇了一跳。
撇去髮色,打扮以及氣質,鬱斯年和邵南風的下半張臉簡直一模一樣,尤其是那一張微薄性感的嘴唇,唇形線條勾勒一致,連抿唇時的動作,都如出一轍。
但即便兩人的樣貌像了六七成,但凡熟悉倆人的人都不會將他們認錯,因為他們差別最大的地方在於眼睛,而眼睛恰巧就是最能顯露一個人內心世界的存在。
鬱斯年一頭黑髮,眼窩深邃,鼻樑高挺,他穿著手工裁縫的西裝,襯衫紐扣繫到了最上面那一顆,將他精壯健碩的身材遮擋的嚴嚴實實,頗有一種制服誘惑的感覺。
如果說邵南風是一杯釀造的不夠成熟,略帶酸澀的新酒,鬱斯年就是一杯經過嫻熟的釀造工藝,更適合回味的陳酒。
“南風對蝦過敏,和他在一塊久了,我也養成了不吃蝦的習慣。”
木歆說的很是隨意,似乎並不介意在曾經的未婚夫面前訴說自己的新男友。
“邵南風?”
看似疑問,實則篤定。
鬱斯年放下手中的刀叉,神情略帶冷凝地看著木歆。
“我以為你不該會喜歡那樣鬧騰的孩子。”
鬱斯年從頭到尾就沒有將邵南風當成過自己的對手,在他看來,那就是自己不在的時候,木歆拿來排遣寂寞的存在,現在他回來了,那個贗品也該功成身退了。
“人的愛好總是會變的,就好比以前的我最喜歡喝伊貢米勒雷司令,而現在的我更愛香檳。”
木歆面前擺著的菜餚幾乎都只動了兩三口,可以看出這些菜餚並不完全符合她的心意。
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鬱斯年想要重新追回她,可是對她的記憶卻還停留在最初,根本就沒有費心思調查過現在的她。
到底是因為他覺得原身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品一樣,還是根本沒有將她真正放在心上。
這兩種可能中的任何一種,顯然都不讓人感到愉悅。
“畢竟我們還是朋友,歡迎回國。”
拿起餐巾掖了掖唇角的位置,木歆笑的矜持,禮貌且得體地向鬱斯年伸手。
“我會試著瞭解現在的你。”
鬱斯年怔楞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平靜,同樣禮貌地伸手回握住木歆的手,沒等他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木歆就將手抽了回來,然後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