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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過來的滾燙的茶水,沒直接喝,而是將那水袋捂在手裡暖手。
沿途的奔波對於女人來說實在遭罪,永寧公主還好些,畢竟她是公主,又是未來摩耶國的王,不論是發自真心還是為了面子情,木歆以及摩耶國的使臣都要給她面子,滿足對方的要求讓對方隔三差五就能用熱水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而作為“男人”的木歆就沒有這樣好的條件了,只能隨大眾的用熱水簡單擦身,這要是平時還好些,偏偏這幾日是她的小日子,除了要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月信帶藏好,又要在例假期間做好衛生工作,這簡直苦了木歆。
尤其原身從小接受父親最嚴苛的教育,大冬天的在雪地裡翻滾,下水泡泥漿更是再尋常不過的事,這也導致了她的身體極度虛寒,每次例假到來,小腹都和刀絞一般。
木歆有些佩服原身,這樣痛苦的經歷從原身十三歲初潮到如今即將滿十七歲這四年,每年她都要經歷十二次,好些時候,她還得忍受著疼痛上戰場,木歆無法想象到底是多麼堅定的意志力支援她撐到現在。
明明她只要像父親坦誠後就能夠改變這樣的生活,可從她懂事起,知道自己的特殊後,從來沒有動過這個念頭,或許是因為她明白木昕這個身份代表的意義,木家軍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傳承木家精神的少將軍,而不是嬌娥娘,對於木家軍以及邊關的百姓而言,木家已經被神化,木飛更像是一種精神支柱,支撐著他們在一次次抗戰中頑強拼搏,而木昕代表著這種神話的延續,木家沒了傳承,對於很多人而言,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種覺悟一般人無法理解,或許有人會覺得原身太傻,可有時候正是因為這種不被外人理解的信念,才讓這種犧牲變得難能可貴。
木歆不是原身,如果不是因為現如今她做的一切都是原身的許願,恐怕她會選擇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式生活。
她的思緒似乎飄的有些遠了,木歆捧著水壺,喝了一小口,滾燙的茶水下肚,腹部的墜痛一下子緩解了不少。
“林少爺放心,我們會將你平安送到遂寧城。”
赤一撥動著不遠處的炭火,好讓篝火燒的更旺盛些,作為貼身保護少將軍的侍從,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將軍是多麼畏寒的體質,現在天氣逐漸轉冷了,偏偏因為行軍需要,他們不得不穿著厚重冰冷的盔甲,這會兒他想要火燒的旺旺的,好幫將軍驅除一天的寒氣。
林行的笑容淡淡的,他聽出了赤一這句話的潛在含義,不就是暗示他到了遂寧城後就趕緊離開。
他不明白赤一對他的敵意由何而來,不僅僅是這一世,似乎上一世的他同樣如此。不過這人對木昕確實忠心耿耿,即便他有冒犯的地方,他也能寬容他幾分。
沒錯,林行比普通人更多了一世的記憶。
此刻他用無比溫柔的眼神看著一旁恨不得縮到棉被裡去,毫無往日木家小將軍的英挺威風的木昕,笑容燦爛了幾分。
這是老天爺賜予他的重來的機會,他只可惜沒早來一段時間,看著木昕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林行懊惱地想著。
“木弟沒有用我給你的白玉金瘡膏?”
林行看了眼木昕臉上的疤痕,似乎沒有半點淡去的跡象。
要知道當初他姑母臉上的疤痕可比木昕此刻的深多了,尤其他姑母臉上那道疤還在她身上停留了足足三十多年,按道理木昕臉上的這道新疤更好去除才是。
難道是藥膏存放的時間久了,漸漸失去了藥力?
林行皺了皺眉,他口中所說要去遂寧尋找金瘡膏的主藥的說法半真半假,真在遂寧確實有金瘡膏的主藥,假在那味藥他早就找到了,甚至金瘡膏的配方也已經被他手下的人研製出了七八成,唯一還需要變化的就是其中幾味藥材劑量的多少。
如果姑母給的嘗百草親手製作的藥膏不行,那就催促下面的人抓緊研究的速度,他絕對不允許木昕的臉上還留著這道傷疤。
“白玉金瘡膏十分珍惜,我這臉,用不著這樣珍貴的藥膏。”
對於臉上這道疤木歆並沒有太過在意,反正之前幾個世界她已經嘗夠了做美人的滋味,此刻臉上這道疤對曾經的她而言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自然也不會被木歆放到心裡。
更何況她現在是個男人,傷疤還能被稱讚為勳章呢。
“怎麼用不著。”
林行皺皺眉,難道她還打算一輩子不恢復身份嗎,上一世,他錯過了她,抱憾終身,即便從晉文王手中奪回了江山,一生也索然無味,這一次得到機遇重來,他早就想好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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