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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青雲放出的風聲裡,木飛是被桓桁找來的神醫所救,他是人盡皆知的木將軍的謀士,沒人會懷疑他的話,加上木飛全須全尾地出現,在欣喜於他活著的同時,百姓以及邊關的將士們也越發感激桓桁這個帝王。
詹青雲的那番說辭讓木歆覺得好笑,但是木飛卻覺得自己這位先生細心,還不忘讓他和新君搞好關係,對他越發器重了,木歆也沒攔著他,更沒有告訴他詹青雲背後的主子就是桓桁。
反正這爹除了打仗也沒長權謀的腦子,他的身邊有詹青雲這樣一個人或許還是一件好事,至少有這麼一個新帝的心腹跟在身邊,對於他而言是多了一條保命的符籙,只要木飛沒有反心,桓桁就不會對他下手。
“就是可惜了,聽說木小將軍中毒不輕,這會兒還不能下床。”
“就是,都怪那昏君,要不是那昏君,咱們晉國也不會差點就失去了兩位戰神。”
軍營裡不少士兵小聲議論著,木昕小將軍重傷未愈在軍營裡不是一個秘密,畢竟木飛將軍回來了,木昕小將軍卻沒有回來,這本身就很奇怪,但如果說他重傷未愈需要休養,就能夠解釋通了。
“你們都是什麼人?靠近軍營想要做什麼。”
正當大夥兒議論的時候,軍營外放哨守崗的幾名將士吹響了口哨警報,引來了不小動靜。
很快的,一群扎著圓髻,穿著普通棉衣的人出現在了軍營外面,仔細一瞧那些人的身材樣貌,居然還都是男人打扮的女人。
一群女人打扮成這副模樣出現在軍營做什麼?
“你們瞧領頭那一個,和咱們小將軍像不像?”
守在荊棘樁後的小兵對著身邊的人問道,那群女人中領頭的姑娘和他們少將軍有幾分相似,要說有什麼不同,估計就是那姑娘比他們少將軍更黑了些,眉形沒那麼凌厲,下巴左側還多了一顆小小的黑痣,頗有點野性的美感。
在她的對比下,他們那位總是曬不黑,白的像塊嫩豆腐似得小將軍更像是一個女人了。
對了,這個女人臉上還沒有少將軍的那道疤,不然和沒有受傷前的小將軍簡直有八分相似了,要不是知道木將軍的為人,恐怕大夥兒都該猜眼前這姑娘是少將軍異母妹妹,木將軍在外的私生女了。
“不管像不像,先問清楚她們過來做什麼。”
那小兵也覺得像,不過天下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他們的少將軍是天神,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和少將軍擺在一塊相提並論的。
“聽說這裡在招兵,我們也是才參軍的。”
這會兒化名為林音的木歆衝著籬笆樁後的人說道。
“噗嗤,別逗了,你們女人回家洗衣服奶孩子去吧,來這兒拿我們開什麼涮啊。”
不怪那幾個將士發笑,在他們的觀念裡,女人除了伺候男人公婆,照顧孩子還能做什麼,一個個嬌滴滴的也就幹些家務和地裡的瑣事罷了,讓她們上戰場,別看到點血就昏過去了。
“憑什麼瞧不起女人,小子,你還是女人生的呢。”
站在木歆身後的一個性子潑辣的女人叉著腰說道:“不信咱倆劃條道比比,看誰才是手下敗將,我告訴你們,咱們女人照樣是晉國的子民,憑什麼女人就不能上戰場了。”
那潑辣的女人長得還怪好看的,辣辣的勁兒鬧得那些還沒娶媳婦的男兵有些羞澀,即便被她這樣逮著一通罵也沒生氣。
“你——是槐劉村的姜寡婦?”
有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兵擠開人群,指著那潑辣女子不太確定地說道。
“沒錯,就是我。”
那個女人沒否認,相反還大膽地承認了,當寡婦又不丟人,這會兒她還是為保家衛國來的,更加不丟人了。
在這個男人的敘說下,大夥兒也知道了這姜寡婦的來歷。
她是個可憐女人,還沒嫁人就守瞭望門寡,偏偏她生活的地方思想陳腐,宗族意念強盛,非但不能改嫁,還逼著她在及笄那年嫁到了原本的夫家,和夫君的靈位拜了堂,更可氣的,她夫家的那些人擔心她做出不三不四的事來,還計劃著將她殺死,同他們的兒子合葬。
那段時間她終日惶惶,生怕那天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村裡有人同情她,也不敢做什麼,因為她夫家的家族在當地是大姓,得罪了她夫家一家,就等於得罪了他們全族。
直到某一天,姜寡婦不見了,她夫家那些人到處找,很多人懷疑她已經被她夫家人殺了,所謂的尋找只是他們布的幌子罷了,沒成想她是自己逃了,還和這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