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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張嬤嬤了,連史湘雲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這嫁妝進了公中庫房之中,再拿出來就不是那回事了,赤金成了鎏金,什麼紅寶石換成紅珊瑚,綠寶石成了綠松石之類亦是所在多有。原本上萬兩的嫁妝,出來後頓時整整少了一半有餘。
張嬤嬤臉上青白一片,萬沒想到小姐都把收益最好的兩間商鋪都給了史王氏和史秦氏還是填不了她們的貪婪之心,雖是氣惱,但張嬤嬤知曉自己不過是一個僕婦,主子待你好是給你面子,可不能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張嬤嬤取下自己腰間鑰匙,恭敬地遞給史王氏道:「除了一些常用之物,大太太的東西都收在小庫房裡。」
另外又從一旁的小箱子中翻出一本帳冊道:「這是小庫房裡東西的清單,還請二太太過目。」
史王氏微微點了個頭,示意周嬤嬤把鑰匙接過,讓周嬤嬤帶幾名丫頭去清點嫁妝。
雖然目的是為了大嫂的嫁妝,但史王氏也不好讓人抬了嫁妝就走,隨手逗弄著史湘雲,問著一些零碎小事,像孩子吃了沒?最近還哭鬧嗎?……之類。
張嬤嬤恭敬的一一回了,還不忘誇獎自家小小姐的乖巧,不哭不鬧又愛笑。
史王氏微微一笑,倒沒怎麼相信,她自己也生育了一子──史秉靖,今年已經有五歲了,因為是嫡長孫,一出生便特別受到全家人的重視,特別史秉靖出生後沒幾年,公婆連線過世,史家三房人因為連線守孝之故,前幾年無論正房太太還是侍妾通房都無人妊娠生子,整個史家三房裡就這麼一根獨苗苗,那個人不是把他誇的像花兒一般的,就算是哭鬧也被人說是康健的象徵,那怕後來大嫂懷了雲丫頭,幾位爺還是疼愛靖兒多些。
想到自家才五歲的調皮孩子,史王氏母性大起,對史湘雲也有了幾分溫柔之色。
史王氏難得的抱起史湘雲,隨手摘下手上的鑲珠銀鐲逗弄著她,史湘雲一雙眼睛緊盯著那銀鐲,小手捉啊捉的。
這銀鐲上的珍珠可是天然珍珠吧,那麼大一顆,讓人好想咬一咬。
史湘雲突覺得牙床癢癢的。
小庫房裡的東西不多,周嬤嬤一會子就點完了,隱晦的和史王氏搖了一下頭。
史王氏臉色當下一沈,頗有深意的瞄向一旁伺候著的張嬤嬤。
時下女子的嫁妝大概可分為五大類:田產和房產,傢俱,古玩書籍,陪嫁丫環或陪房,和一般日常用品等。
壓箱銀子雖是重中之重,但因為壓箱銀子不上嫁妝單子,一般是不算在嫁妝之例的,其中的水份也大的多,像她當年出嫁時壓箱銀子就有足足三千兩,而老三家的卻只有二千兩。
大嫂的田產大頭為那七百畝京郊良田,其他的良田大多為三、四十畝左右不連片的田產,值不上多少銀子,史王氏壓根沒看在眼內,況且大嫂是個精明人,所有的房產與田產均上了紅契,史王氏也不好挪用。
至於傢俱一類的更不可能拉出去變賣了,上好的傢俱雖然值錢,但若讓人知道保齡侯府窮到賣傢俱了,那他們全族都沒臉見人啦,再則傢俱太佔地方,一般當鋪亦是不收的。
古玩書籍這玩意值錢是值錢了,可惜她們都不懂行情,除非請了賈家表兄幫忙掌掌眼,不過這事大夥恨不得暪的死死的,那有給人知的理,只能作罷了。
至於嫂子的那些陪房……
呵呵……
她除非腦子燒壞了才會做出發賣嫂子的陪房之事。
唯一能典當的就只有日常用品中的金銀首飾,或是直接挪用嫂子的壓箱銀子了。
女子出嫁的嫁妝自然不可能一成不變,難免會走禮和花銷用去部份,像大嫂病了多年,嫁妝裡的藥材也用去了大半,庫裡只剩下少許沉香、冰片、和當歸之類的藥材。什麼人參、雪蓮當年都拿去配藥用掉了。
除去這些部份之後,放在小庫房中的也不過是些傢俱,古玩書籍,和一些雲丫頭眼下還用不到的日常用品,如頭面首飾和布料、藥材之類的罷了。
整個小庫房都被周嬤嬤清點過了,除了四十來套嫁妝單子中的頭面首飾之外,壓箱銀子是半點不見,雖說和嫁妝單子也大致上符合,只是候府按例太太每季一套頭面,嫂子嫁進來都有七年了,少說也該有二、三十套頭面了,更別提老太太過世後,分給他們三房的私房,大房可是佔了大頭的,怎麼全都沒了?
這麼多財物,就算賞人也不會盡數賞掉了,還有每個月二十兩的月錢,多年累積下來,怎麼可能沒半點銀錢!
史王氏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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