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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子這輩子何嘗受過臣下之氣,那怕是在當年被聖上最忌憚之時都沒有,一回毓慶宮便大罵史鼐與史鼎兩人,還摔破了好些東西,這不……隔日一早又開始有些風言風語從毓慶宮傳出來了。
想到毓慶宮內傳來的訊息,徒燁不懷好意的笑道:「我這太子哥哥素來被人捧著,連一點點冷臉都受不得,那配為國君。」
本聽聞史家對前保齡候遺留下的遺腹女平平,眼下看來倒不全是這麼一回事,史家兩兄弟至今還未起復,竟為了這麼一個隔了房的侄女對太子冷眼相待,連前程都不顧了,看來是真心疼孩子的。
方謀士持扇一笑,「只怕這事也有幾分太子妃的手筆。」
「哦!」徒燁眉頭一挑,「怎說?」
他那二嫂雖跟太子感情平平,但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素來是站在太子那邊,況且這次事關其親子,那有不盡力描補之理。
「王爺容稟。」方謀士低聲道:「這毓慶宮素來被太子妃打理的如鐵桶一般,怎麼這麼快就有訊息傳出了?」
徒燁心中一動,「你是說……?」
「這女人終究是以兒子為重的。」方謀士淡淡道。
若要有人為史家大姑娘之事負責,對太子妃而言,這人自然只能是太子,不能是皇太孫。
自當年宮變之後,太子名聲便有幾分不好,外人不知內裡,只道是太子逼迫兄弟太甚,才逼得大皇子不得不為自保而宮變,太子的名聲已經如此了,身上再多加上一條教子無方也是無防。
反倒是皇太孫身上除好色之外,並無什麼大缺點,又深得帝心,等他長成之後,只怕會是個大麻煩。
方謀士捥惜道:「史鼎這人頗有大才,可惜聽聞那女娃娃的傷勢越發好了,要不讓說不得能讓史鼎到咱們這邊來。」
以史鼎此人疼愛侄女兒的勁,就算不和太子交惡,也絕計不會偏向太子,只要史鼎略略偏向六皇子幾分,這事就大有可為。
徒燁思索門刻,冷冷一笑,意有所指道:「傷到了腦袋,那有那麼容易好的,說不得過兩天去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要無聲無息的弄死一個小女娃又有何難,更別提張太醫可是出自宮裡……
方謀士心念一動,望著徒燁陰鷙的表情,一股子寒意在心底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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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無福 (倒V)
說也奇怪; 賈家之前三不五時便常請了湘雲去賈家小住,似是極為疼愛湘雲; 但知曉史湘雲被七皇孫打破了頭; 性命垂危之後,賈家也不過就送些尋常藥材; 讓幾個粗使婆子略略安慰一番便罷。
史鼐和史鼎雖知他們這個姑姑有些冷情; 但見此情況亦無不暗暗寒心,更別提史王氏和史秦氏二人了。
史秦氏和湘雲相處的時日不長; 雖感激湘雲當初看見她腹中骨肉胎靈一事,但終究感情不深; 只是私下和史鼎抱怨一番; 再添了不少藥材; 送到湘雲房裡便罷。
而史王氏是動真格的怒了,她因為坐雙月子,無法親眼瞧瞧史湘雲的情況; 只能日夜糾心,這月子坐的便有些不好; 得知賈家態度之後,更是怒不可遏,「姑母這般; 是認定雲丫頭不成了嗎?」
就算王、邢兩位夫人不便前來,也該是賴嬤嬤這般年高體面的婆子才是,那有讓幾個三等僕婦來慰問一番便罷,未免把她們史家的大小姐太不當回事。
周嬤嬤連忙安撫; 「俗話說長輩不能送晚輩的,大概是因此──」
這才剛開口呢,便見史王氏滿臉寒霜的怒瞪著她,周嬤嬤暗暗叫遭,果然她還沒說完,便聽史王氏尖聲道:
「雲丫頭還活的好好的!」
「是!是!大小姐好的很。」周嬤嬤用力的自己打了個嘴巴,「是老奴胡說,太太切莫別放在心上。」
周嬤嬤嘴上安慰著,但內心深處實不看好,原本大小姐的病情在兩位太醫連手救治之下本已好了幾分,後也不知為何這昏睡的時間一日長過一日,到最後竟昏睡不醒了,但這人每日只知昏睡,也吃不了飯,藥都是灌的,睡到後來人也越發瘦的可憐。
這說不清緣由的昏睡,慢慢地,一點一滴的帶走史湘雲的生命力,到最後太醫都暗示史家要準備辦後事了。
想到府裡的風聲,周嬤嬤心下都有些懷疑了,難不成真的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