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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賈家宣旨; 元春入宮多年; 除賈母還有些訊息之外,知道這個孫女兒一直在寧壽宮待著之外; 其他的賈家人; 包括她自個的爹孃都以為元春已經死在深宮之中了。
終於得到了自個女兒一絲半點的訊息,王夫人當下便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的女兒,捧在手心裡養了那麼久; 原以為就陪葬在那吃人的宮中了; 萬沒想到; 她幾乎都放棄之時,竟然得到她成了正八品的貴人的訊息。
從女官到正八品的貴人,這一段路; 她的元春竟然熬了整整十年才熬到啊。
賈家出了一個貴人,賈政和賈赦不及細想元春為何熬了十年才熬到; 倒是頗有得意之色,當下便要大擺宴席,反倒是被賈母阻止了; 她面上似悲似喜,原以為毀了的元春終得進位故然是極好,但聖上年過六十,也不知還有多少時日; 而且又是一個份位如此之低的貴人,只怕幫襯不了家裡什麼。只希望聖上能再多熬些時日,元丫頭能給聖上添上一子,有了皇子,說不得賈家可再保二十年富貴。
但宮裡已不知多少年沒見任何宮人妃嬪給聖上添上個一兒半女了,只怕這事終究是難了。
「唉……」賈母長嘆一聲,心知自己費盡心機,調//教了多年的元春丫頭,終究是癈了。
而王夫人雖嫌這貴人份位低了點,但想著元春初承恩寵,時日久了,自然能慢慢上去的,待生了兒子之後,說不得能得一個妃位也不定。
王夫人也有幾分自知之明,所以標準便從皇貴妃位放低到妃位,畢竟這妃位以上便可以自己養育子女不說,而且即使沒有生育子女,在聖上駕崩之後也可以在慈寧宮中安享晚年,無需被送進尼庵之中削髮為尼。
王夫人連忙遞了個荷包給宣旨太監問道:「多謝公公,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宮裡探望一下貴人?」
「進宮!?」這宣旨太監拈了拈荷包重量,不過是區區二兩銀子罷了,當打發叫花子嗎?怪不得能教出賈貴人這般不知禮數的姑娘。
宣旨太監不屑地笑道:「這賈貴人不過是個貴人罷了,那有資格宣召孃家人見面的份,這可是犯了宮規的。」
「是!是!」賈母連忙讓人再送上一個荷包道:「我這媳婦也只是太過思念女兒,還請公公不要見怪。」
那宣旨太監捏了捏荷包,荷包很輕,捏不到什麼硬物,不過他們知道越是捏不到東西的,裡頭越是有好東西,心情大好之下也笑著回道:「咱家是個什麼份位上的人,不過是略說了一句,還請老太君不要見怪才是。」
賈母見宣旨太監收了荷包,心頭也是一鬆,這錢肯收了,也就好辦事了。「敢問公公,不知我們家大姑娘的封號是?」
這年紀大了,耳朵也不行了,方才聽的不是很清楚,依稀沒聽到元春的封號,這沒封號的貴人和有封號的貴人可是有差別的,沒封號的貴人一般而言比有封號的貴人還要低上半截。像這般沒有封號的貴人,又被人戲稱為假貴人,也不過就比一般美人及宮女子略好上一些罷了。
宣旨太監不屑的扁扁嘴,「賈貴人就是賈貴人,聖上可沒賜上封號。」
賈母沈默片刻,初次侍寢便得封為貴人,應該算是得了寵了,但倘若真得了寵怎麼會毫無封號?賈母一時間捉不住自己這個孫女兒算是得寵還是不得寵,只好問道:「敢問公公,不知咱們是否可以遞牌子入宮和我那孫女兒見上一面?」
「嘿!」宣旨太監失笑,這賈家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不過是個貴人,那有資格跟孃家人見面?只有嬪位上的娘娘才有宣召孃家人見面的份。」
宣旨太監見賈家人一臉失望,又笑道:「不過法理不外乎人情,傳幾個口信進去還是成的,不過……」宣旨太監手指搓了搓,做了個手勢。
賈母心下一沈,這宣旨太監敢明目張膽的要銀子,可見得壓根沒把榮國府放在眼中,只怕元春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貴人罷了,她跟鴛鴦再使個眼色,鴛鴦會意,連忙再送上一個荷包。
買母淡淡道:「老身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想跟賈美人說上一句,這榮國府內一切安好,讓她好生伺候聖上,保重自個身體罷了。」
這宣旨太監倒不是個光收錢不辦事之人,況且賈母託他所傳的也不過是句家常問候罷了,這話的確是帶到了,不過也把賈元春最後一點小金庫也榨乾了。
賈元春琢磨著這賈母之話許久,最後苦笑一聲。賈母的言下之意,便是讓她好生討好聖上,必要是用用祖父的名頭,聖上向來對祖父看高一眼,想必也會看高她一眼,只要能儘快生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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