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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啞然,默了默,心裡的駭浪逐漸平靜下來。“總歸要二姐同意才好。”
宋氏便笑開了,這件事總算是成了。她心裡打算的都是為了自己親姑娘好,她覺得寧棋一定會願意,還會感謝自己這個母親想得周到。
瞧著寧書白著臉離開的模樣,宋氏突然心裡頭有點捨不得。她捫心自問,若寧書是自己親生的女兒,自己會不會捨得讓她去給寧棋做陪嫁。
哦,不是陪嫁。是平妻。
可是哪裡有什麼平妻,不過是一個好聽的名聲,和那些給主子陪嫁的丫頭又有什麼區別?就算寧書先有了孩子,將來也是要寄在寧棋名下的。也許剛嫁過去的時候,因為寧棋的傷不能伺候世子爺,王府倒是能拿出所謂的平妻之禮待寧書。可一旦寧棋有了自己的孩子,寧棋的命運還不是和她的生母一樣?
突然就想起寧書那雙望著自己的眼睛,那眼睛裡頭似乎有著千言萬語似的。宋氏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越想心裡越難受。這股子難受勁兒讓她自己都吃驚。直到想起那一日,那個孩子衝進火裡奮不顧身救自己的模樣,宋氏竟然是紅了眼眶。
宋氏又想起來,四個丫頭的嫁妝早幾年都已經備好了。可是如今寧書已經寄在自己名下,又是以平妻之禮嫁入王府。那這嫁妝就得添一添了。添多少呢?寧書那雙眼睛就一直浮現在宋氏眼前,宋氏想著反正也寄在自己名下成為名義上的嫡女,反正是平妻倒不如和寧棋的一般好了。
罷了,罷了。自己一定要吩咐棋丫頭以後好好待寧書那孩子。就算是不受寵也不能像她生母那般缺衣少食!
然而,宋氏怎麼也沒想到寧棋居然反應這麼大,又哭又鬧就是不同意!
宋氏又氣又惱,真想不管她了。最後還是寧老夫人出面,只冷冷的一句“你再鬧,就留在寧家養病,不用嫁了。讓你三妹頂替你嫁。”
寧棋就不鬧了。
然而她心裡恨極,若不是癱在床上,指不定拿著刀子衝進吟書齋和寧書拼命!她甚至幾次用各種亂七八糟的藉口差人去喊寧書過來,不過寧書都以生病為由推掉了,一直躲在吟書齋不曾出來。
“哼!”寧棋冷笑,“就算你嫁過去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個伺候我的陪嫁!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寧棋咬牙切齒,眼中的恨意讓身邊伺候的丫頭都是一驚。
寧書不是裝病,是真的病了。
那一日從宋氏那回來就病倒了。
幾個伺候的丫頭想要勸她,嘴卻笨不知道怎麼勸。寧畫來過了,一向嘴甜話說討人喜歡的寧畫瞧著寧書平靜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三姐姐,你不要再憂心了。雖然這婚事可能和你嚮往的不大一樣,可畢竟是和二姐姐在一塊的,將來也好互相扶持呀。出了嫁,還能和姐妹們在一塊也是一種福氣呢!”
寧畫眨眨眼,瞧著寧書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也犯嘀咕。她拉著寧書的手撒嬌,“三姐姐你就笑一個嘛,你馬上就要出嫁了,以後見著的機會就少了呢。”
寧書實在是笑不出來,她感激地望著寧畫,知道她的好意,說:“四妹要好好珍惜閨中的日子。”
寧畫的目光就有些暗淡。大姐的婚事,人人都說好,可是大姐她自己心裡不滿意。二姐嫁過去以後是要做世子妃的,然而卻不得不接受平妻之禮。至於三姐,卻是要給自己的姐姐做陪嫁……下一個也就到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兒。
“姑娘,江太醫過來了。”午秋引著江宏進屋來。
江太醫就是江宏。
“是江家表哥來了呀。”寧畫甜甜一笑,彎彎膝蓋行了一禮,“三姐剛剛還咳嗦了呢。”
江宏是寧書的表哥,按理說寧畫並不該稱他表哥,要不說寧畫這丫頭嘴甜呢。
“不要聽她胡說,昨晚上喝了你開的藥,我今天已經好多了。”寧書有些歉意的說。她本來就對江宏有一種說不清的歉意,如今又幾次三番麻煩他。
“好多了還啞著嗓子?”江宏冷著臉,朝寧書伸出手。
寧書抿了抿唇,將手遞給他。
江宏就食指和中指搭在寧書的脈上,不過瞬息就鬆開了手。冷冷地說:“心中鬱結太深對身子最為有害,什麼神丹妙藥都不抵你自己放寬了心。”
寧書點頭,垂眉應著:“知道了。”
寧畫笑著說:“都這個時辰了,我得先走了呢。”
寧書站起來要送她,卻被寧畫攔下,“三姐你現在是病人就不用送啦,明兒我再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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