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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病倒了,不管是真的病倒還是如她一樣中了慢性的毒,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祥王就快繼位了吧。
倘若匡策年紀小或者如匡元一般不務正事倒也罷了,奈何匡策偏偏自小行軍,與和王更是父子共事。和王勢力完全等於匡策的勢力。
如此,奪位之爭祥王是勝了,然而他登基後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剷除和王舊部和一切隱在暗處的勢力。自然,不會留下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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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聖上一直吊著一口氣,仍舊早朝。他不得不如此,因為宋國的兵馬已經一連破了三城!開始有無數的流民朝著安城湧來。
聖上震怒,滿朝竟是沒有能夠領軍禦敵的大將!
他聲嘶力竭地吼:“是太平日子讓你們連骨氣都沒有了嗎!”
吼完,他就開始不住的咳嗦。宦官遞上的帕子染了大片的血跡。
他癱在龍椅上想著自己故去的兒子,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痛!他原本是有御千軍萬馬的大將!他有最優秀的兒子!驍勇的林家!寧家!
可是……他的兒子死了,不是死在戰場上!是被他的手足暗殺!他還有更好孫子可用!可是匡策已丁憂為名,再也沒有踏出王府一步!
林家……也一個人都不存在了。
寧家……寧宗也在戰火中受了重傷,至今在家休養!
他又去看看朝堂上自己另一個兒子,卻在他的臉上看見了小算計。他心裡清楚,他這個兒子這個時候是不會去打仗的,這個兒子在等自己嚥下最後一口氣!他好立刻繼位!
“咳咳咳……”又開始咳嗽了,小太監還來不及遞上帕子,鮮血已經從他的口中噴出。
滿朝文武跪下,齊聲:“陛下保重龍體啊!”
“稟陛下!寧將軍求見!”小太監奸細的嗓音傳來,當今聖上的臉上露出了希冀之色!
寧宗他拄著拐,一步步走上大殿。
“臣,領兵!”他甩開柺杖,吃力地想要跪下。
“愛卿免禮!”聖上慌忙站起來,一手懸空,伸向寧宗。
還沒等兩個小太監過來扶寧宗,自有兩位將軍親自扶了他,這兩人正是寧宗的舊部。扶了寧宗,他們兩個也一起跪下,齊聲道:“臣,領兵!”
朝中又有幾位武將,跪下,同要領兵禦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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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鴿子撲通著翅膀從窗戶飛進來,落在匡策的手背上。匡策拆了綁在鴿子腿上細小的竹筒,攤開裡面的紙片。瞄了一眼,就把紙片放在蠟燭上燒成了灰。
寧書走過來,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卻也不說話。
匡策就笑了一下,將她拉在自己腿上坐著。“不是你哥哥,你哥哥最近都沒有訊息。”
匡策雙手環了寧書的腰,又將頭埋在她的肩上。
“寧書,你要不要先回寧家住一陣。”匡策輕輕地說,“或許找你大姐,去許家小住一陣子也好。”
寧書皺了皺眉,“許家?”
“嗯。”匡策道:“許家一直以來都是支援祥王的,許家是個安全的地方。”
寧書輕聲說:“世子若是休了我,我自然就不會賴在王府了。指不定還能再嫁個貼心本分的漢子。”
匡策就抬起頭來,瞪著寧書。
寧書就笑了一下,她湊過去在匡策唇上蜻蜓點水般輕輕啄了一下。
“曾今在戲本上瞧過‘亡命鴛鴦’,若也是能體驗一遭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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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上杆子巴結和王的人不再登門,和王府一片白色,從昔日的貴客雲集到了今日的門可羅雀。寧書一時感慨,她就想起了寧家鬧“時疫”那會兒寧家的落魄。
其實寧書知道根本沒有什麼時疫,那是對寧家的一種變相保護。若不是因了那場“時疫”,已經威風八面的寧宗更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驍勇大將軍。
當今聖上會防寧家,祥王會害寧家。
“外頭下雪啦!”有小丫頭在喊。
寧書抬頭,果然窗外飄起了雪,她走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呦,沒想到你居然有心思出來賞雪。”
寧書轉過身,就看見身後迴廊中笑著的寧棋。
寧棋一步步走過來,笑著說:“妹妹要不要去我那‘鬼屋’坐坐?”
寧棋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個個擔驚受怕的夜晚,她身邊伺候的人都因為害怕跑了一個又一個!那時候宋氏染了風寒,蘇媽媽回寧家了幾日。她夜裡喊人沒有下人應!她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