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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中鋪面,與韓遊打起擂臺,又有萬家在後撐腰,一時間韓溪竟賺得萬兩,自是不將韓遊放在眼裡。
韓遊見自家人背後插刀,百般勸韓溪都不聽,只得請父祖出面。誰知那韓二官人見兒子賺了銀,大侄韓遊卻說風涼話,便冷笑道:“先前都說大侄精明強幹,誰知這次栽了跟頭,半日爬不起來。我家溪兒好容易得了銀,卻被你混說,還不如分了家,各自過活”。
韓遊冷笑道:“我當家四年多,賺的錢鈔全歸公中,一人養著全家幾百口。如今遇見強敵,二叔四弟竟要分家,生怕那萬家滅不了韓家麼?咱們兩房擰成繩,那萬家動我們還得掂量,若是一拍兩散,沒幾月就要家破人亡哩”。
韓二官嗤笑道:“那家破人亡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家溪兒得了萬官人提攜,自是撐起我們房,你們日薄西山,只看我們日漸隆昌罷”。
韓大官人聽得不像,忙忙喝住,勸道:“甚麼破不破,亡不亡,一筆寫不出兩個韓字來。那韓沁韓汀雖在外面,我家也沒打壓,遊兒還替韓沁打通關係哩。你家溪兒賺得一次銀,就翹起尾巴,遊兒養全家四年,你可曾聽過他要分家?”
韓老夫人聽得,嘆道:“老二,你自我肚中爬出,養到成人,自問對得住你。今日我還喘氣,你就要分家,等我閉了眼,你怕是不上門了罷”。
又顫巍巍道:“我活一日,這家就不能分,你們若是逼我,直接吊在萬家門口,罵他心存不良,教唆他人分家,就算他真成了萬臨安,也要惹身臊哩”。
韓二官,韓溪見狀,只得勸韓老夫人消氣,等回到房裡,只是悶悶不語。韓江怨韓溪聽了旁人話,竟鬧起家裡人,韓溪道:“三哥,你也看到那萬家來勢洶洶,大哥阻攔不住,我們再等下去就要被吞盡。還不如提前投向萬家,總能分幾個店鋪傍身不是”。
韓江道:“那萬官人本是楚奸,勾了金人才有了勢。你投向他家,可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麼”。
韓溪嗤笑道:“喲,三哥,你不是韓沁那個書呆,也不像大哥中過舉人,怎的竟信了那甚麼忠君報國的酸腐之語”。
又道:“咱家世代行商,年年繳稅,也算是忠君;金朝那邊有生意,咱們攀上萬官人,再被引見万俟卨萬大人,可不就平步青雲了麼。以後金朝收歲貢,還不是咱家經手,若對那些繳貢的人稍好點,也算是報國了”。
韓江聽得大怒,罵道:“你竟有了這等心,可不是趕上去賣國”,韓溪笑道:“也是有本事之人才賣得了國,那陶家被打壓得倒在泥地,想賣還賣不了哩,那甚麼嶽將軍的,不也愛說個‘精忠報國’,現在呢?早已頭顱滾地!”
韓江氣得咬牙,一拳捶到韓溪臉上,也不顧父親大罵,直接奔到外間。韓二官忙扶起韓溪,罵道:“這小子也不知被誰灌了黃湯,親父親哥不顧,一心向著大房。萬官人瞧韓遊不過眼,還要貼上去,真是個糊塗蟲”。
韓溪鼻子裡汩汩淌血,半日才止住,罵道:“既然他自家找死,我也顧不得他,祖母是漿糊腦袋,偏要把大房拴在我們腿上,倒是叫我們受累。雖說不分家,我們一心向著萬官人,那官人聽得緣由,定能體諒”,韓二官連連稱是。
話說那韓江奔到外面,心中煩亂。又聽得陶家也被打壓,那韓沁雖說不喜韓家,卻也是自家二堂兄,理應上門拜見的,便僱了個轎,往陶家走去。
誰知到了陶家,竟是一片雜亂,又聽得正廳似有婆子哭罵。那引客的小廝掛不住面子,忙說表少爺住在絳笣閣,急急將韓江引到一邊。韓江心中奇怪,便摸出幾兩銀,等那小廝說話。
那小廝攥著銀,扭捏幾下,又想此人是韓沁韓汀血親,也算姻親,便吐露那話:“真是造孽,前些日二小官去酒樓喝醉,被風吹了,大官人便革了呂小子的銀米。誰知那小子竟起了歹心,自家投奔北縣萬家,還將二小官的字紙帶出”。
“那萬家也是奸詐,竟讓人仿了字跡,寫了淫詩豔曲影射孫翰林家的女娘。那孫家本被秦相不喜,借這由頭抹黑孫翰林,又牽出二小官的舉人之位是孫翰林點的,便擼了二小官的科舉”。
“那孫翰林也是慘,不知怎的從他家搜到反詩,差點全家殺頭。還好那孫翰林竟有急智,說是那反詩上洩露真兇面目,是個近日背長紫斑的人。結果當場有人去摸後背,抓住後熬不過打,剛要說出真兇,卻口吐黑血死了”。
“孫家雖然活了命,卻被秦相運作,竟全家流放了,也打聽不出是甚罪名。那萬家又上門來,說是二小官的事只是開頭哩,若不交出那些花露蜜藥的方子,孫家就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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