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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哭喪著臉,怨道:“嫂子,你還有心思生病哩,那十萬兩壓著,我連覺都睡不著”,又道:“盛兒已經去尋高人,說是能點石成金,挺過這次。算來算去,還是盛兒能撐住場面”。
王老孃平日聽得孟解元有個天師義兄,比那博大彩賺得少些,卻有兩分本事。雖是心中鬆快些許,想起那溫郎中勾搭吳家,便又皺起眉頭。
王姑母勸道:“咱姑嫂就妝個沒事人樣,不然這樓上樓下曉得,可不慌了。這人心一散,就容易混進賊來。咱倆先瞞著嫣娘,等盛兒請那高人來,化了此劫,再緩緩說開罷”。
王老孃此次闖下大禍,自覺臉皮燒得慌,不敢去見女兒。聽得這話,便自我安慰起來,又掙扎著撲到菩薩前,一起一伏磕起頭。王姑母攔道:“錯了錯了,那高人是信呂祖的”,王老孃便一疊聲喊毛婉妁,去街面買張呂祖圖罷。
先不提王老孃臨時抱呂祖腳,只說前日鄭秀娘趕到酒樓,將那溫上吳下之事告知嫣娘。嫣娘聽得,嘆道:“這竟是我的運氣,只要揭出他倆,不僅能退親,還能告他惡意收買我家秘方”。
鄭秀娘道:“那吳八郎可不簡單,許有後招,你得當心”,說得嫣娘連連稱是。等秀娘走後,嫣娘派張小甲李小黑去北縣,特別是吳家近日舉動,須得細細打聽。
張小甲笑道:“我倆也可,若是有李婆婆,定能事半功倍”,李婆子也聞風趕來,說是自家左耳聽得吳家院裡婆姨吵架,右耳聽得迎客樓上掌櫃算賬,東家你就放心罷。
嫣娘送走幾人,正要轉身回去,卻見胡大兒氣吁吁跑來,卻被葉小咬劈面攔住,說是郎中到了,不用再去溫家。嫣娘聽得一言半語,以為老孃終於看得郎中,倒也不疑。
等小甲幾人回來,說是那吳家近日大量出銀,竟要將全部家當搬空,迎客樓卻照常開著,不知是甚麼路數,其餘雞毛蒜皮,倒也不足為提。嫣娘聽得奇怪,又探不出那銀流向哪裡,只先記在心上。
話說那王姑母等了兩日,見李盛還不回家,便害怕起來。又在王老孃那裡打了包票,扯不下面子,便求素來伶俐的張小甲去尋。張小甲到了孟府門口,向那門子套話,才知李盛被留住煉丹,說是三日才放得回哩。
張小甲說李盛老母盼他回家,就算不回,總得有個回話。那門子去了半日,只帶來句“放心”。張小甲不敢硬闖這解元府,只得怏怏回去。
本以為交不了差,誰知王姑母聽得這“放心”兩字,當真信了李盛,只陪著王老孃在呂祖前跪著。嫣娘見母親拜呂祖,隨口一問,聽得是庇佑酒樓,只得將信將疑罷了。
各位看官,若是曉得內情的這三人,早日告訴嫣娘,也不必臨時慌亂。這日嫣娘見吳家人帶北縣衙役砸店搶銀,又聽得酒樓被抵,要還十萬銀,雙耳嗡嗡直響,還是舜娘扶住,才沒栽在地上。
原來那吳家告到北縣,胡縣尊與南縣方縣尊,正爭空出的府尊之位,哪有心思斷案,只推給刑名師爺。鄭師爺告病,刑訊只有丁師爺坐班。那丁師爺是個直心腸,又因奸商假藥害死母親,最厭鉅富商賈,見吳八郎是個斯文書生,便先偏向幾分。
等問得是王家奸商欠銀不還,又契約文書俱全,便發出兩隊衙役,幫這吳書生收債。那吳書生唱了個喏,又文縐縐一番,便回了迎客樓,點了楊管事去王家。
王嬸孃被那姑嫂兩人瞞住,此時才聽得這事,驚得說不出話,眼睜睜見他們搬走自家箱籠,急得岔了氣,暈倒在地,月牙彩虹哭著扶她,和早已哭昏的王老孃並排放好。
正鬧哄哄之際,李盛卻扒開圍觀的閒漢,擠了進來。見樓裡能搬的都被搬走,搬不走的全被砸,只得叫苦連天。正要尋自己母親,卻見王姑母哭罵衙役,被那人推倒在地。
李盛忙去護住,又威脅去求座師告這衙役。那衙役笑道:“去官府告官差,你這秀才讀書讀傻了罷”。
那吳家楊管事聽得,笑道:“李秀才,王家酒樓分店已歸我吳家,剩下的十萬兩,只得用人抵了”,又摸出個本子,唱著名兒,一時間所有持股之人都被綁住,只留出李盛,張四,和分店郭何錢姚六人來。
李盛聽得王姑母要被髮賣,氣得臉青,忙跑出向同窗求告。誰知因借銀文書俱全,即使韓沁等人幫襯,也只是又緩十日交銀,那十萬兩卻是實打實的。
至於馮瑜,卻因馮府尊已被升遷外調,被接到金漆籬門,杳無音信。即使聽得王家出事,卻被監視起來,連個心腹都派不出,只有鄭書辦在北縣替王家張羅。
此時除了李盛張四與分店四人,酒樓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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