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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娘帶著小甲幾人用棍驅趕,誰知那為首之人抽出刀刃,反將眾人制住。嫣娘問他怎得白日搶劫,竟不怕官府,那惡人笑道:“如今欠債的倒成了大爺,你家欠我十萬兩,賴著不還,我竟要不得麼”。
“酒樓是我掌著,分店我也過問,怎沒聽過此事”,嫣娘問道,那人卻拿出一疊契約,上面摁著嫣孃的印信。
嫣娘大驚,記得這印信自劉無賴之事後,只有母親與自己曉得藏處,難不成樓裡有內鬼?正亂紛紛想著,卻聽得王老孃下樓哭道:“我兒,是娘被他們騙了”。
原來王老孃自那日閒談後,心疼嫣娘為酒樓奔忙,想幫襯一些。可自己識不得字,算不了賬,做的飯菜也無味,竟甚麼都插不了手。就算是替客人送菜,也得水靈丫頭哩。
正思量自家無用,卻被小姑子說得心動。那盛兒雖說落第,卻結識貴人,投了個門路,一兩能換百兩哩,王老孃聽得熱鬧,便私下與她兩百兩,沒過兩日,真換了兩萬兩來。
王老孃這才信服,畢竟這兩萬銀不是小物,就算設套也沒這等手筆。自家是個女娘,到底心中不安,聽侄子說溫郎中也入了銀,才安心下來。
王姑母剛得筆橫財,便覺臨安首富指日可待,勸王老孃拿出嫣娘印信,將這酒樓換個潑天富貴。又說嫣娘腦袋木,又私心,怕我賴下酒樓不還,可我這做姑母的,能害了侄女麼。
那王嬸孃也被攛掇,直勸大嫂,溫郎中也來了幾次,說是等賺了這次,就廣置田地,讓嫣娘不再拋頭露面,坐享清福。
前面眾人勸,王老孃還在猶豫,等聽到嫣娘享福這句,就軟了心腸,應承下來。又怕有個萬一,先拿出五千兩,賺回來三十萬,另二十萬作博大彩的好處了。王老孃攥著一疊銀票,又去交引鋪分批驗了幾次,曉得是真物,才放下心來。
各位看官,若王老孃就此住手,自是撞了天運。可人這貪心一起,神佛都擋不住。王老孃一夜沒睡,又在菩薩面前磕夠響頭,便頂著額頭紅腫一片,將酒樓分店共抵了十萬。
那博大彩的管事笑道:“老夫人,今日有個巧宗兒。你也知咱半個臨安人都買博大彩,卻是有贏有輸,咱們東家只與鉅富合作,賺那小民的錢,若是萬兩以上,保證穩贏,只五中抽二。比如五千兩本該五十萬,我家要收二十萬的回扣”。
“你手中三十萬與抵押的十萬,能得四千萬,到手是兩千四百萬。銀雖然多,卻不是個吉祥數。若我家先借你十萬,你用五十萬換得五千萬,抽完回扣也有三千萬,比先前還賺得多哩”。
王老孃本就不會心算,耳邊只響著三千萬,又見溫郎中和李盛都點了頭,才用印信借了銀,等那博大彩結果。誰知過了一柱香,那夥計竟拍腿嘆道:“壞了壞了,這次竟是不成”。
王老孃與李盛大驚,李盛喊道:“不是萬兩以上,保證…”,就被人捂住嘴拖到後面。王老孃氣急攻心,自家暈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卻見溫郎中與一白淨小哥並坐一起,自家與李盛被綁在柱上。
李盛嘴被塞住,只是嗚嗚掙扎,王老孃沒被塞口,便顫巍巍說了句:“賢婿,為何綁住我兩”,溫郎中還未說話,那白淨小哥先嗤笑道:“溫哥哥,人家喚你賢婿哩”。
那溫郎中安撫道:“只是個腌臢婆子,不必理她”,又對李盛說:“王家除了酒樓,還欠吳家十萬銀,先等三天,到期未還,收了樓後,男作奴女為娼,下的崽兒還得還。我有你家印信契約,到了衙門也有理”,又叫人塞住那哭叫不休的婆子,丟到王家去罷。
等人都走後,溫郎中環住吳八郎,嘆道:“卿卿,你個冤家,得罪人的話讓我說,自家倒躲個乾淨”,吳八郎回道:“我這博大彩原先是誘韓陶兩家,誰知這些世代商賈奸得狠,本以為無用了,卻被你釣到王家”。
那溫郎中道:“還不是不願你去碰那騷狐,才設這個套兒。那甚麼天命的也無用,我託人從建康帶來異寶哩,你吃了準能中探花”。那吳八郎見自己隨口一說,這小攻真替自己做到,便黏了上去,好好犒勞一番。
等兩人夕歡後,上面那個道:“可惜那次我沒看你胳膊,就在藥店弄了你,不知你有沒有那線”,又說:“聽得建康有人用牛筋綁住一夜,就能勒出那線,看來這處男線也能造假”。
下面那個道:“黃花都用羊腸,小倌怎用不得牛筋。那騷狐勾著男主男配,誰近她身就被消滅,溫哥哥,我還是有得你好”。
上面那個聽得心滿意足,卻想起一事,問道:“那甚麼異寶,竟像兩隻蔬果,透著辛辣。怎得吃了中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