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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受著,再往房裡納幾個也不敢駁,還姐姐妹妹叫一團哩”,那豪傑咂嘴說道:“繁衣,你雖不是那天外之民,倒伶俐得緊,我只疼你。等我坐上龍位,封你個貴妃噹噹”。
那繁衣雖痛得緊,聽得“貴妃”兩字,倒也歡喜。見那豪傑耍弄得不爽利,自家伸開了任其舞弄。身上雖伏著個黑醜肥膩,心中倒是欣喜。等那豪傑沒精沒力,呼呼大睡,才掙扎起來,尋了溫水洗身。
“那海寧羊腸果真厲害,哄得這傻子昏頭轉向”,繁衣邊洗邊想,“可笑那幾個賤婢,自以為同鄉更親,最後還不是身首異處,骨頭也被野狗子嚼了”。
“氣運竟不在男主身上,可惜富帥的身,炮灰的命,還不如尋個草根,過幾年就起來了,到時我是功臣,最差也能封個西宮,再生個兒子,熬死正宮,可不就圓滿了,比那永安侯夫人強得多”。
“那紅拂女慧眼識李靖,傳得佳話;我嫁得皇帝,當上貴妃,更是不差。那時再尋出仇家,一個個扒皮抽筋,出盡惡氣。那趙裕始亂終棄,罰個去勢入宮,補個灑掃宦官;羅裳紫綃口蜜腹劍,判個斬手跺腳,塞進酒缸釀個醉骨;素絹隔岸觀火,定個隨軍營妓,爛在泥地”。
“昔日武媚娘做了醉骨,流放王蕭二族,連姓都改為‘蟒’,‘梟’二字,讓那王皇后,蕭淑妃二族死在流地,也沒個神仙皇天罰她,可見這道德規矩,都是束縛小民的,還有甚可懼,不如把趙裕全府改為‘狣’姓,世代當那食穢狗子,豢廁為家”。
先不提繁衣心中記恨,要將男主全家弄個七死八活,那跟了田箭胞妹田簧的柏女娘,也日日咒男配田箭哩。原來那日隨了田箭後,柏女娘便領了白芍二字,留在田簧娘身邊當個伴隨。
本以為避開男主身邊鶯燕,在男配處圖個正途出身,誰知那田箭雖有毅力,卻無甚雄心,在春欲滴中為女主與上官爭鬥,不得善終。如今雖沒遇見女主,卻也僅是守成,沒那等爭榮誇耀之心,眼見親朋故舊都往上游奔,自家還在後面踱步哩。
這白芍連個通房都沒掙到,倒先嫌棄起男配來。又見服侍的田簧娘嬌憨懵懂,眼見嫁不到貴人家,頂多配個讀書種子,便熄了那試婚陪房之心。
白芍雖嫌棄這校尉田家,卻也知是個大姓,族裡恁多行伍子弟,旁人也不敢來欺。又在宅院呆久了,捨不得出去受苦,便先混跡幾年再尋個去處。
這日,白芍在二門上尋得小廝,摸出銀來代買胭脂。那小廝摩著銀,嘻嘻笑道:“白芍姐姐只吩咐一聲,這二門外誰敢不從。偏又好心請我糕點吃,真個菩薩心腸善心人兒”。
“呸,才得二兩,我就成了菩薩,若得了二十,可不當了佛母”,那白芍啐道:“前日向你打聽,可有信兒不曾?”
“好姐姐,那韓遊領著韓張兩家離了臨安,不知下落何處。噫,那萬北縣奪人家產,逼人離鄉,活該他家得了報應。梁敬梁舉人自是宰相公子,談笑有宗子,往來無白丁,恁個富貴風流,羨煞我哩”。
“馮瑜馮探花生的越發俊俏,每日都有女娘膩在門口貪看,如今封了翰林,前日我瞧了,真個神仙模樣。那趙裕趙世子鎮守海寧,聽得連神女都下凡相助,如今臨安外匪寇盛行,那世子若收了匪寇,又是國姓,可不得封王了?姐姐讓我打聽這些,不知何用處哩”。
那白芍正聽得入港,忽得被這小廝打斷,心中不悅。又想著要籠絡住,當個耳報神,才甜蜜笑道:“你不知哩,如今娘子快要長成,可不得打聽幾分。府裡只官人娘子,族裡六親各自度日,少不得自家做主了”。
那小廝本是個憨的,被幾句詭話一鬨,便也放下,只笑著走了。
白芍聽得男配富的富,貴的貴。那韓遊雖說離了行都,有韓張兩家幫著,定能再聚金銀,趙裕已鋒芒畢露,只等著封北王哩,哪像府裡這個賁貨,旁人升官受賞,他卻貼補金銀,將府裡鬧得精窮,若不是亡母箱籠甚多,全家早青黃不繼了。
春欲滴裡記載田箭將帥之才,可惜自己沒細看原書,只記得梁敬全家流放,被男主害得暴病而亡;馮瑜被男主男配擠兌,罷官為民,妻喪子夭;韓遊罷黜功名,落入商賈之流,一生鬱郁不得志。
只這田箭,出場較晚,也不曉得結局,自家才投奔而來。可惜是個愣的,自家秋波暗送,百般設計,也沒勾上手,每日只知打熬力氣,只問個小妹安否,一句閒話兒也不說。
自家這大好年華,怎能耗費與他,早知就去勾那男主,起碼有個一夕之歡,日後也能封個妃嬪不是。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又聽得田箭領兵,明著是幫扶,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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