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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她打的什麼主意,但無論如何,反正不會是好事,她決定隱藏實力,靜觀其變。
林庭風才坐下便一陣猛烈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臉青唇白,末了還掏出條帕子,拭去嘴角的血跡,這才抬眸,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淼淼一眼,“嚇著你了吧?”
其實淼淼很想說,您老人家咳了這麼多年怎麼還咳不死呢?但她知道,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非常配合地給了個害怕的表情。
林庭風緩緩道:“我這毛病已十多年了,當年中毒落下的病根,每次咳起來都要我半條命。你不用怕,我無意傷害你,這段時間你就乖乖留在這兒,待事情一了,我會把你送回你孃親身邊。”
“事情一了?指的什麼事?這兒又是哪兒?”
林庭風沒有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只道:“這是我的地方,在碎葉城附近。”
自林庭風一進來,淼淼便猜到了,這兒應該是菩提閣總舵,果然不出所料。
她沒再多問,林庭風似乎興致不錯,想找人說說話,“我與你孃親自小認識,若非那場變故……唉,不提也罷,她……可有提起過我?”
淼淼搖頭,想想有點不妥,怕惹他生氣,又點了點頭。
林庭風果然眼睛亮了亮,“提起我什麼?”
淼淼嚥了咽口水,決定破釜沉舟,沒準能激出他一絲內疚,對她好一點,“她說你無情無義,把我的妹妹害死了,每次提起,她都會哭很久,積年累月,她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林庭風神色一黯,又用帕子捂著嘴巴咳了幾聲,“是我一時意氣累事,其實當年的事,又怎能怨她,我那時死生不明,她一柔弱女子,家人要她改嫁,她怎麼反抗得了,是我一時氣昏了頭,把她也恨上了。我說過,我這條命遲早是她的,如今……離那一日也不遠了……”
言下之意是他快掛了?淼淼的心一跳,趕緊豎起耳朵。
果然又聽他說:“其實罪魁禍首是柳青源和狗皇帝,復仇的事,我雖籌謀多年,但其實我知道,眼下並非最好時機,突厥人舉棋不定,一點蠅頭小利就讓他們樂得暈頭轉向,根本成不了大事,但我等不了了,我已時日無多。”
怪不得突厥人不太合作他也要倉促舉事,原來是他快要死了。
林庭風陰惻惻地笑了幾聲,蒼白的臉上有一絲陰霾,“可我這心……不甘啊,我就是要死,也要撐著最後一口氣,那些無恥之徒,必須死在我前頭。”
氣氛很凝重,淼淼的肚子卻很不合時宜地咕咕幾聲,林庭風一愣,“你很餓?”
淼淼尷尬地點了點頭,林庭風沒了再說話的興致,起身往外走,“我讓人送些吃的來。”
淼淼忙道:“能不能給我換個好點的房間?”
林庭風頓住,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跟我來。”
淼淼原本不過想住個舒適一點的房間,沒想到穿廊過院一翻兜轉後,林庭風把帶回了自己以前的房間。時隔一年半,她的房間依然保持原狀,所有東西一件不少,就連那幅柳千錦十三歲時的畫像依然掛在牆上。
畫中柳千錦穿著那條好看的杏色百褶長裙,她愣愣看著這畫像,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林庭風沒有向她解釋房中為何會有柳千錦的畫像,只道:“這是我一個手下的房間,她已經死了,以後你就住在這兒吧。”
林庭風之所以讓她住在這裡,一是因為心裡對田氏多少有點內疚,二是因為柳千錦在他眼裡,不過是個普通的閨閣小姐,鬧不出什麼花樣。但他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淼淼試過好幾次想逃,都被菩提閣的人攔住,並警告說,閣主吩咐過,如果再有下次,會重新把她關回原來的屋子。
自此淼淼老實多了,每日安安分分,只不時向看守她的人打聽涼州那邊的訊息。二月中的時候,看守的人告訴她,突厥人攻陷了高昌。淼淼倒抽一口涼氣,高昌破城,那她爹爹呢,越王呢?
她拼命拉著那人,想問更多的訊息,但那人所知也不多,只說永寧候在高昌打了敗仗,好像退到龜茲了。她提出要見閣主,但那人說閣主不是你想見就見的,再說,閣主並不經常在總舵。
之後的日子,淼淼度日如年,為永寧候和越王的安危擔憂。
到了三月初的某一天夜晚,閣中忽然打鬥聲四起,動靜鬧得不小。淼淼正尋思著是不是越王的人來了,那幾個負責看守她的人推門進來,命她跟他們走。
閣中火光沖天,淼淼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其中一人道:“有外敵闖入,閣主命我們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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