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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男子選妻的意思,所以今兒……”
柳鶯歌話未說完,淼淼已介面道:“所以今兒餘校尉也會出席。”
柳鶯歌的小臉霎時一紅,強自鎮定道:“你又胡說,我是說,所以今兒西府二嬸嬸特意讓四姐姐好好表現,希望她能得哪位王侯公子的青眼。”
淼淼甚少到西府走動,訊息不如柳鶯歌靈通,問道:“越王要選妃?晉王的婚事還沒定下來,怎麼就到越王了?”
柳鶯歌瞪著淼淼道:“二姐姐,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如今全長安誰不知道,晉王與你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大姐將和你一起嫁入晉王府,所以二嬸嬸現在開始幫三姐、四姐物色人家了。三姐不是她親生的,她不太上心……”
明明馬車裡只有她們兩人,柳鶯歌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在淼淼耳邊道:“聽說二嬸嬸意屬大理寺吳少卿呢,不過吳家看不上她們西府,況且四姐好像也不太樂意,想和大姐姐一樣,跟著二姐姐你一起進晉王府。”
看來晉王改變主意只娶柳春池一個的事還沒公開,不過不要緊,越王很快就會說服皇帝給他們賜婚的。想到今天就能見到越王,淼淼心裡滿是期待,心情也好了起來,笑著道:“其實二嬸嬸根本不必操心,就讓她們家三個池子一起進晉王府好了,她們三個感情這麼好,將來在晉王府互相做伴,晉王再娶別的姬妾時,她們也能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多好。”
“二姐姐,你居然能容得下她們三個?” 柳鶯歌難以置信地瞪著她,轉而又十分不贊同地道:“要我說,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二姐姐既做了晉王妃,西府沾了光水漲船高,三姐和四姐找個正經人家做正室又不是難事,何必一門心思進晉王府做小。”
淼淼喲了一聲,戲謔地看著柳鶯歌,“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說得好。這麼說來……要是餘校尉想納咱們鶯歌做妾,也沒戲囉?”
柳鶯歌的小臉再次紅成柿子,嗔道:“二姐姐真討厭,明明說你的事呢,又來笑話我。”
正說著,馬車外響起一陣破銅鑼似的吼聲,“柳大俠,鶯歌,是你們嗎?”
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淼淼掀起簾子一看,那個身穿杏黃底團花錦衣,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馬車旁的,不是余天賜是誰?他身後還跟著一輛馬車,看那車徽,應是他的母親瑞安長公主。
淼淼笑著打招呼,“餘校尉,怎麼這麼巧啊,上哪兒都見到你。”
余天賜打馬上前,彎著腰一個勁兒往車裡瞧,“可不是,可見咱們有緣份。”
那邊瑞安長公主也從車裡探出頭來,“喲,這是哪家小姑娘在前頭啊?”在得知是淼淼後,長公主十分高興,熱情地把兩人邀到自己車上一同進宮。
因是長公主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到達映月宮後時候還早,柳鶯歌被余天賜纏著說話,淼淼心裡記掛越王,藉口坐馬車坐乏了,要去散散步,獨自走開了。
仲夏時節,御花園裡草木蔥蘢,燕語鶯啼,已有不少前來赴宴的千金小姐三三兩兩結伴賞花,遇見淼淼時表面客氣,眼裡卻帶著鄙夷和嫉妒,一轉身便議論紛紛,說皇帝很快會下召宣永寧侯回京,永寧侯必定會因高昌城一事被問罪,她這個做女兒的也風光不了多久了。都是官家小姐,自然是聽了家中長輩議論才會這說的,淼淼心裡一陣煩悶,再無心去尋越王,避開人多的地方,沿著月宮湖畔慢步而行。
湖面被風吹皺,泛起粼粼波光,兩三隻鴨子隨波嘻戲,時而沉入水中覓食,時而嘎嘎拍翅踏水。岸邊栽滿了柳樹,柳枝隨風輕拂,水綠,岸也綠,那千條萬條綠絲絛之中,忽然飄出一角緋紅來。
淼淼抬眸望去,只見萬綠叢中,一翩翩少年沿著湖畔緩步而行,身穿一襲緋紅織錦闊袖長袍,外罩銀絲蠶紗衣,頭束掐金絲紗冠,腰間玉帶上的翡翠瑪瑙隨著他的步子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噹聲,正是她心心念唸的越王李憶。她的心一跳,正要快步迎上去,人影一閃,那緋衣少年忽然沒了蹤影。
那邊廂的柳樹後,李憶按捺住砰砰亂跳的小心肝,從懷中掏出一面小銅鏡,左右照了照,又掖了掖鬢邊被風吹亂的一絲碎髮,這才輕舒一口氣,這個造型可花了他一個早上,自認為盡顯風流,萬不能出了亂子。
他滿意地放回小銅鏡,深吸一口氣,一腳跨出樹後,正準備來一場華麗麗的邂逅,卻聽噗通一聲,似有重物落入湖中,定眼一看,湖畔之上,哪裡還有方才那個粉杏色的倩影?
“念兒,念兒……”他大驚失色,快步跑到岸邊,只見湖裡盪出一圈圈水波,水波之上漂著一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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