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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以不擇手段為所欲為,他們可以不受良心的譴責和束縛,放任自己做有悖倫理道德的事,在名利場上所向披靡,但是永舒,那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你啊。想想當初,涼州七小龍為了搶你母后的玉佩,差點要了你的命,可你不但沒有嚴懲他們,反而替他們說情,還給他們返鄉的路費。他們固然對你感恩戴德,可你也因為幫了他們而心生喜悅,不是嗎?”
她看了一眼那樽悲天憫人的佛像,又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問你該怎麼信佛?你告訴我,信佛不在於形式,佛在心中,佛就是善,人只要心中有善念,靈魂就會因此安寧。永舒,當初那個笑著和我說這番話的人,才是真正的你啊。”
其實嚴格來說,那並不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見面,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是刺客淼淼臨死之際,她永遠記得,她臨死前最後的一刻,他用那雙純澈的眸子憐憫地看著她,對她說,願你脫離苦海早登極樂,來世可別再做這極惡不赦的營生了。正是這句話,讓她臨死前感受到人世間最後的一絲溫暖。
“永舒,我愛你,所以我在意你,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不要再逼自己做違心的事,我不要看到你陷進自己親手挖的泥濘裡苦苦掙扎,你不是那樣的人,不要讓權欲毀了你,我只願你永遠是那個單純快樂的人。”
李憶掙脫她的手,她的話中有他難以承受的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我能怎麼做呢?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若不爭,大哥一旦登基,絕不會留我性命。我難道還要像以前那樣,坐著等死嗎?”
淼淼再次扳過他的臉,看著他雙眼,一字一句道:“你若下了決心非走這條路不可,我可以為你舉起手中的屠刀,誰擋了你的路,我便殺誰。就算要下地獄,我也認了。”
她的臉上一片平靜,然而眸中卻有殺氣浮起,李憶吃了一驚,同時心裡熱浪翻滾,此時方知,原來這世上有那麼一個人,願為自己做任何事。
李憶閉上眼,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溫熱的淚奪眶而出,“念兒,不,我不要你這樣,你說得對……我也不希望你變成那樣的人,那樣的念兒,不會真的快樂。念兒,答應我,永遠不要為了我,改變自己。”
她在他懷中道:“你看,你不希望看到我因為改變而痛苦,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樣,我也不要看到你強迫自己成為你厭惡的人。但是我也要你知道,就算你變了,我還是會站在你身邊的,無論你做皇帝也好,做個平頭白姓也好,我都跟著你。”
“謝謝你,念兒,你真好。”李憶用力抱著她,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人,他在她耳邊呢喃:“念兒,你真好,再給我點時間,念兒,你一定要等我……”
她的身子溫暖柔軟,他一時捨不得鬆手,唇自她耳廓移到她臉頰,極輕地觸碰了一下,頓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待清醒了些,又大著膽子一路吻過去。她有點羞澀,紅著臉低下頭。
其實他也很緊張很羞澀啊,但這麼難得才見一次面,他怎麼捨得就此罷手?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沿著她的唇細細描繪,從唇角到唇珠,線條清晰優美,唇瓣不點而紅,離得這麼近,他甚至聞到了清冽的花香。
不管了,美人在懷,再煩惱的事也拋一邊去了。他低頭吻了下去,觸到那軟膩唇瓣的一瞬間,他只覺腦中轟然一炸,血氣上湧,直把他震得上了天,他越發摟緊了她,舌尖不安分地探索,一點一點地深入,綿密細緻,貪戀地留戀在她唇齒間。
而淼淼在最初的慌亂過後,也開始有了回應,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櫻唇微啟,似在迎合,似在邀約。一室靜謐,唯聽到砰砰的心跳,早已分不清是誰的。又過片刻,李憶的膽子越來越大,已不甘只霸佔她的唇了,從她的下頜一路輾轉往下,漸漸吻到她的鎖骨。
沒想到這小子色膽不小,連不該有的反應都有了,淼淼雖被他吻得目眩神迷,但總算保持著一絲清明,眼看他越來越過分,連兩手都開始不安分了,她用力扳開他的臉,紅著臉道:“別這樣,這兒可是佛門清靜地,佛祖瞪著咱們呢。”
李憶的胸口仍在劇烈起伏著,喘息未定,有點懊惱地啊了一聲,朝佛像合什拜了拜,“罪過罪過,差點褻瀆神靈了,佛祖勿怪。”轉過身來又朝淼淼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在這兒實在呆不下去了,淼淼站起身,拽著李憶飛快往後山的林子奔去。後山有一個小水潭,水不算深,由山頂沿著山壁而流的山泉形成。
兩人很快來到水潭邊,李憶四周看了一眼,水潭邊有許多野生的山茶,但現在不是開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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