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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是誰?今天怎麼不和你一起走?他是不打算認你們母子啦?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渣滓私奔?你是不是傻?”
柳鶯歌先是一怔,隨即淚水模糊的小臉蛋唰地一下紅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是那樣啦,二姐姐你想多了,我沒有幹那種事,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啦……”
“咦?不是有了?那你跑什麼跑?哎喲姑奶奶你別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倒是說出來啊。”淼淼急了。
柳鶯歌擦乾淚水,終於吞吞吐吐地說出了她要偷跑出城的緣由。
柳鶯歌雖然是柳三爺的長女,卻是個庶女,生母是府裡的丫鬟,在她小時候便生病死了,之後便由柳三爺的妻子王氏管教,在家裡就是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孩子,她也知道自己沒依沒靠,平時儘量孝順討好王氏,只願將來王氏能替她找個老實人嫁了,平淡過日子就好。
然而那天無意中偷聽到王氏和柳三爺的對話,當即把她所有的希望破滅了。原來柳三爺最近巴結上了一位殿中侍御史,姓何,五十多歲,何御史雖然官職不大,人也沒啥真才實幹,卻頗討皇帝歡心。早幾個月何御史家中設宴,慶賀他的第十五個兒子滿月,柳三爺帶上王氏和柳鶯歌去赴宴了。柳三爺是想著何御史兒子多,若是隨便哪一個看上柳鶯歌了,他就能和何御史攀上親了。
結果事情有點意外,何家真有人看上柳鶯歌了,卻不是何御史的兒子們,而是何御史自己。柳三爺本也有點猶豫,畢竟何御史已經有十幾個妾了,而且風評不太好,他年年納妾,但也年年死幾個妾,說是病死的,其實都是被他折磨死的。朝中也有人彈劾過,但據說何御史當年從龍有功,所以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久而久之也沒人再提了。
柳三爺雖不太願意,但王氏卻極力慫恿,因為她已說服何御史的一個寵妾參股她正在籌備的新酒樓,何御史的正室長年吃齋唸佛不理事,府中大小事都由這位寵妾管,若是他們拒絕何御史,這個寵妾極有可能撤資,若是兩家交好,將來他們的嫡女柳鸝歌大有機會嫁給何御史的兒子做正室,又或者他們的兒子將來能娶何御史的女兒為妻。於是在王氏的再三勸說下,柳三爺終於答應把柳鶯歌抬到何御史府裡做妾。
“什麼?你那兩個黑心爹孃居然讓你給那個糟老頭子做妾?”淼淼沒想到當日她隨口給燕飛編的故事,居然會發生在柳鶯歌身上,“可你才十四,還沒及笄啊?”
柳鶯歌哭著道:“那個何御史說了,他就喜歡年紀小的,水嫩的,過了十五他就不要了,我母親答應了,下月初就挑個好日子把我抬過去。二姐姐……我不想給那個何御史做妾啊,他比我爹年紀還大,我也不想死啊……聽說何御史家中的姬妾,動不動就被笞打,二姐姐,我怕啊……”
他姥姥的,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就說當後媽的都沒一個好人,先頭有個安貴妃,如今又出來一個王氏,都是心肝賊黑的。淼淼一拍桌子,大聲道:“鶯歌你放心,這事我管了。”
柳鶯歌淚眼婆娑,惶惶地看著她,“怎、怎麼管?”
淼淼拍拍她的肩,對她道:“鶯歌,你現在洗個臉,就當今天什麼事也沒發生,先回家去,若王氏問起,你只說今天到我這兒了,別惹她懷疑。你放心,既然這事我說了管,斷不會讓你給那個老色鬼糟蹋的。”
是夜,月黑風高,又是一個殺人越貨的良夜。
淼淼自樑上摸出一套夜行衣換上,懷裡揣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從視窗翻身躍了出去,在她的人生信條裡,解決事情的方法很簡單,擋我者——死。
姑奶奶我要重操舊業!
何御史雖然官職不大,家裡卻很有錢,他的府邸幾乎有永寧侯府那麼大,淼淼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何御史住的院子。她伏在屋頂的瓦背上,露出半個腦袋往斜對面燈火通明的主屋看過去,只見屋子中央坐著一年輕女子在彈琵琶,一年過半百,留著山羊鬍子的男子,正摟著個嬌俏的小美人坐在食案後,一邊喝酒一邊聽琵琶。
這男人正是這個宅子的主人何御史,他半敞著胸口,醉眼迷濛色眯眯的,兩手不時往那小美人身上亂摸。淼淼數了一下,屋子裡除了何御史,他懷裡摟著的小美人,彈琵琶的女子,還有三個伺候的丫鬟,屋子外頭還守著兩個家丁,一共八個人。
他姥姥的,有點棘手啊。
淼淼皺眉,要是放在以前,再多幾個也不成問題,可如今……柳千錦這個殼子不太好使,屋裡那幾個就罷了,就是外頭那兩個家丁,猿臂蜂腰的,一看就是練家子。她摸著下巴琢磨半天,這宅子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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