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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你已擺了晉王一道,何不再損多一回,讓他更加焦頭爛額?”
皇帝奇道:“此話怎講?”
“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來找傳國玉璽的。皇上您也知道,晉王不會放過越王,但如果傳國玉璽在越王手裡,晉王投鼠忌器,必不敢加害越王。我找傳國玉璽,就是為了保越王的命。再說……皇上您想想,晉王拿了詔書後,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找不到傳國玉璽,必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您是不是很解恨?”
皇帝咳了兩聲,嘀咕道:“果然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他枯瘦的手在玉枕裡摸索了一會,摸出一個金漆小匣子,朝淼淼遞了過去,意味深長地道:“晉王如此孤傲不群的一個人,卻偏偏遇上你,活該遭此一劫。”
淼淼小心接過,又聽皇帝道:“朕這一生,快意恩仇,享盡世間繁華,也值了,只可惜……原想流芳百世,不想卻遺臭萬年,報應啊報應。不過,朕最大的遺憾,非被自己的兒子算計,而是……”他忽然一陣咳嗽,差點背過氣去,好一會才繼續道:“而是……林庭風那狗賊,朕找了他一輩子,最終還是、還是要死在他前頭……朕不甘心啊……”
淼淼忙安慰他,“皇上您不必介懷,其實林庭風他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只要您一死,他也撐不了多久的,皇上不妨在黃泉路上等他一等……”
皇帝的喉嚨咕嚕一聲,隨即腦袋一歪,嚥氣了。
淼淼不勝唏噓,兩年前她費盡心機進宮刺殺皇帝,皇帝沒殺成,自己掛了,沒想到兩年後,自己卻成了皇帝臨終前,陪伴在他身邊的人。
她伸手把皇帝的眼睛闔上,“皇上請放心,如果我遇見林庭風,一定手刃他,以慰您在天之靈。”
今晚的長安,無數人徹夜難眠。貴族士大夫們因為今天的那場變故惴惴不安,生怕自己遭受牽連,平民百姓尚不知發生了何事,只知今晚的禁衛軍特別多,佈滿了所有坊市,嚴禁百姓走動。記憶中,只有二十年前先帝駕崩時才有過這樣的情景,可想而知,今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三更天,北風呼嘯,夾著雪粉。
幾名禁衛軍縮著脖子埋怨,下午的時候明明天晴了,這風咋忽然之間又肆虐起來了,真是邪門。偏偏他們在這個時候當值,緝拿菩提閣亂黨,可這大冷的天,別說亂黨,連鬼影也沒一個。要是這會兒能溫上一壺好酒,切兩斤熟牛肉就好了。
馬蹄沓沓,一隊禁衛軍疾馳而來。
其中一個瘦藤條,老遠就用鞭把子朝他們一指,扯著豆沙喉大聲道:“喂!你們,有何發現沒有?”
眾人忙打醒精神上前回話,“回餘校尉,此處暫無發現可疑的人。”
余天賜一甩鞭子,罵道:“吃白飯的東西!這裡沒有,不會到隔壁崇化坊繼續找嗎?給我警醒點,若是讓亂黨出了城,你們掉十個腦袋都不夠的!”
眾人忙應了,小跑著往崇化坊趕去。
“大表兄,林庭風那賊子狡猾得很,你說他會不會其實今兒一早,那戲還沒開始前就偷偷離開長安了?連帶著二表兄也一起和他跑了,不然二表兄為何不在安國寺,也不在王府?按理說,咱們封城封得及時,他們要不是提前離開了,肯定跑不了。”
余天賜自馬上回身看向李昀,見他沉著臉沒說話,又猶豫著道:“大表兄,其實二表兄嘛……你也知道,最純良不過的一個人,我覺著吧,他一定是被林庭風的花言巧語蠱惑了,不知輕重,一時頭腦發熱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兒來……”
有句話他不敢當面說,二表兄一定是因為自己最愛的女人被大表兄搶了,苦求無果,對皇上懷恨在心,一氣之下才被林庭風乘虛而入的。
李昀看了他一眼,嘴角牽起不易察覺的冷笑,越王純良?要說純良,余天賜才是整個皇族裡最純良的一個,居然就相信了自己的話,真以為越王和林庭風沆瀣一氣了。但縱然如此,他仍是一有機會便替越王說話。
李昀不想接他的話,只冷聲道:“去東邊看看,天亮之前,一定得找到人。”
大隊人馬疾馳而去,蹄聲響徹了寂靜無聲的大街。待那蹄聲漸遠,伏在屋脊上的淼淼朝燕飛小聲道:“看來越王真的不在晉王手裡,可是……他上哪去了呢?難道真如魚刺妹夫說的那樣,和林庭風一起跑了?”
燕飛因為淼淼沒替他從宮裡順個值錢的寶貝,正生著悶氣,“你腦子進水了?林庭風是嫌事兒不夠多啊,還要帶個累贅跑路?”
淼淼不服,“他如果夾持越王,萬一被朝廷的人發現,不就有了塊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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