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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叫你去後山撿柴火嗎?你咋空著手?”
不給飯吃,還叫幹活,瞧瞧她說得多理直氣壯!對寧若梅,寧若蘭是一萬分的不屑,不過人家再怎麼不好,有張氏這個親孃頂著,寧若蘭就不能教訓她,真是憋得她手不知道多癢。寧若梅最好祈禱以後別犯在她手裡,不然這些日子的“照顧”她會“好好”還回來的。
“沒見著榛子,就撿了點木耳,柴火我一個人弄不動。”說著,寧若蘭就把那把木耳拿出來遞給張氏看。
張氏本來的目的就是不想叫寧若蘭自己在家,這時候也不計較,開了門,只說了一句:“沒有就算了,趕緊進屋做飯吧。我和若梅走了大半天,中午也沒吃飯早就餓壞了。”
寧若蘭側身進屋,聽了這話只覺得好笑。張氏這是做賊心虛啊,明明兩個人吃了包子,而且在她沒看到的時候兩人不知道還吃了什麼,居然也敢說沒吃飯?不過,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寧若蘭繼續扮演怯懦的原主,啥話也不說,麻利的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有時候吃虧也是福,就拿做飯來說,她前世雖然在農村呆了十幾年,可也沒怎麼做過飯,後來更是一直呆在城市,用慣了煤氣電磁爐之類的,對這個時候鄉下古老的生火技術真的不太在行,要不是這一兩月的鍛鍊,等她嫁了人還不會生火做飯,那她懶惰的名聲可就坐實嘍。
晚上吃完飯,寧若蘭收拾好碗筷,又擦了廚房,等天完全黑下來後才得空進到屋裡休息。寧若梅今個跟張氏去了鎮上,張氏私下給她買了一隻銀鐲子,雖然非常細,可也把寧若梅高興壞了,為了防止寧若蘭發現,寧若梅一直在屋裡想著怎麼把鐲子藏起來,翻了好幾個地方都覺得不保險,最後還是決定戴在自己手上,反正有寧若蘭在她也不用幹活,只要小心些就不會被發現的。
寧若蘭進了屋,立刻就發現屋裡好多地方被動過,暗想難道寧若梅不信自己沒在家,這是檢查來了?不過這也給她提了醒,兜裡的十文錢不能藏在屋裡!握緊手裡的銅錢,寧若蘭爬上炕,看了看旁邊裝睡的寧若梅,開口問她:“小妹,鎮上好玩嗎?你和娘都買什麼了?”
誰知寧若梅一聽,立刻警惕的看向她:“哼,你是想問給你買了啥吧?我告訴你,除了兩匹粗布啥也沒有!你別想著要娘和爹再給你多添東西,咱家沒銀子,給你買了新布料裁衣裳就很不錯了,別不知足!”
真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寧若蘭這時不由想到如果現在還是原主在的話,是不是又要被欺負的暗地裡偷著哭?“呼”輕輕撥出一口氣,既然現在換成了自己,那就代替她好好活在這個世界吧。
第二天,寧若蘭和張氏謊稱要去找木耳,張氏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畢竟如今家裡沒什麼活計,寧若蘭出門去不僅能弄點東西回來吃,而且她不在,張氏才能放開了給寧若梅做衣裳。
沒錯,就是衣裳,而且還是棉布的,雖然只是素色無花紋的,可料子卻比粗布好了不知多少。張氏捨不得自己閨女老是穿粗布衣裳,所以一狠心就扯了幾尺棉布回來裁衣裳,剩下的布料還能給若梅做幾件小衣,棉布的料子軟和,穿在裡面不剌面板。寧若梅坐在旁邊嗑著瓜子看張氏裁衣裳,時不時伸出手腕對著光打量嶄新的絞絲銀手鐲,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你當心些,鐲子可不能叫寧若梅看見,也別叫你爹知道,懂不?”
“知道了,真煩,她什麼時候出門子啊?老是賴在家裡,害得我好衣裳也穿不了,好不容易有個銀鐲子也不能露出來,煩死了!”
“行了,要不是她的聘禮,你連新衣裳都沒有,何況銀鐲子?她在家呆不了幾天,你就忍忍吧,別叫你爹看出來。”
那邊母女倆正歡歡喜喜做著衣裳,這邊寧若蘭一到了後山就直奔昨天挖黃芪的地方。她要趕快把黃芪挖出來賣掉,現在還是早上,她完全可以挖出來一些然後避開人自己走路去鎮上。
昨天回來時她特意留心觀察了下,後山這邊有條小路是可以直接到村子口的,這樣她就不用從村裡經過,也避免被人看到問東問西。打好主意,寧若蘭就甩開袖子幹起來,足足挖了大半個時辰,手上都磨出水泡來,寧若蘭才挖了十幾根,不過試著拎了拎,這些大概也有個二十斤左右,一斤十文,二十斤就是二百文,對這個世界錢財漸漸瞭解的寧若蘭忍不住激動起來。
事不宜遲,用麻袋裝好黃芪,寧若蘭一路小心翼翼遮掩著,終於趕到鎮上,瞧瞧時辰,還不到中午。到了知仁堂,昨天的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