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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者前輩的手筆。
想到空間中那些已經看完的日記,蒼純神情微怔,眼底流露出複雜的思緒。想到如今自己正在做的事,她回過神來,將注意力重新放到放到學員牌上。
玉牌並不大,大小約莫和普通的觀音佛陀玉佩差不多,由無暇的白玉雕刻而成,手感細膩,牌面上除了一朵盛開的美麗茶花,還用行書雕刻著蒼純的名字和入學年月,精緻得一點也不像是身份牌,反而像是最上等的飾件。
玉牌背面有一個凸的穿孔,既可以用鏈子穿起來當項鍊手鍊戴,也可以加工做成胸針,很是便利。
“看這玉質明顯不是凡品,奶孃,官學這麼有錢嗎?”蒼純神情疑惑,要知道,官學可是有兩千多的學員。
“姑娘你弄錯了,這玉牌的原料不是官學出的,而是我們自家出的。”駱婭聞言不由笑了,“不僅是這個,還有官學的制服材料都是要自己出的,官學只給出一個顏色數量的基本要求,至於好壞,就看個人的經濟情況了。”
“若真按姑娘說的,官學早幾百年就破產了。”
“自己出的?”蒼純一愣,“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什麼情況,哪有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新生連是否要自帶被單都不知道的?
“這些姑娘要知道做什麼?”駱婭一臉莫名,“這種事情我們都會安排好,哪還需要姑娘操心。”
蒼純摸了摸鼻子,好吧,這是世情不同。
她去看匣子裡的其他東西,卻發現裡面只放著十數枚青色的玉牌,並沒有自己以為的制服。
“這些是出入玉牌,是我們以後在官學出入的憑證。一共十二枚,我和令韻每人一枚,蒼海和蒼鷺各一枚,千樹她們四個每人一枚,小廚房一枚,其餘三枚留著以備不時之需。”駱婭開口解釋道:“制服和課本我也拿回來了,不過都是新制的,制服要先洗一遍,課本要曬一曬墨味。”
蒼純聞言眼中劃過瞭然。
“對了,蒼海和蒼鷺她們呢?”
駱婭瞥了眼兩個丫頭豎起的耳朵,開口道:“她們不算學員,不過制服也要穿,可以叫畫樓她們按照姑娘的制服做,至於身份憑證……”她取出一對流蘇銀耳墜道:“這個是學員契姐妹的身份證明,每人一個,一個戴左耳一個戴右耳,小心不要丟了,被人發現是要當做可疑分子抓起來的。”
“至於課本,本來便預定了三份。”
——這種戴耳飾的方式是西蒼屬於契姐妹的一種服飾風俗,一種身份標識。
駱婭的話蒼海和蒼鷺並沒有全聽懂,卻聽出自己也有新衣服穿,有新飾品戴,頓時開心了。
雖然今日從某一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喬遷,但因為事先準備得充分,加上有經驗豐富的葛媽媽指點,並不顯得忙亂。
傍晚時分,新居便整理得差不多了,令韻開口挽留葛媽媽和簡娘子用了晚膳再走,只是兩人都以要回去覆命為由婉拒了,令韻便也沒有強留。
等蒼純有了獨處空間的時候,已經是在用過晚膳,沐浴過之後了。
人多時還不覺得,等到只剩下自己一個,蒼純的心不由地沉寂了下來,她有些呆愣地靠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撫弄著自己還有些溼意的髮絲。
輕嘆出一口氣,她身形一閃,已經進入了空間。
沒有去看那數十株已經蔥蔥郁郁的玉晶果灌木,蒼純腳步不作停留地走進了竹樓。
坐到一口箱子上,她拿起邊上自己剛看完不久的最後一本日記。
她猜到了結果,卻沒有猜到過程,更沒有猜到還會有後續。
穿越者前輩渴望靈魂的安寧,一直研究著讓自己魂飛魄散的方法,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她找到了方法。
——以自己的靈魂為載體,靈魂之力為媒介,成為一個世界的法則,類似於天道的存在,意識、記憶、感情都消失,只留下意志。
但事到臨頭,她卻遲疑了。
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不捨,只是因為悵然。
如同蒼純所想,那位穿越者前輩是寂寞的,她失去了自己的根,永遠無法回到故鄉,與任何一個世界都格格不入,沒有歸屬感。
她在遲疑,選擇成為哪一個世界的法則。
按理,只要不是地球,任何一個世界於她都沒有差別,但她不甘心。
哪怕已經沒有了意識,哪怕已經沒有了記憶和感情,哪怕存在著的那個她已經不是她,她也希望,自己守護的,最後停留的世界,是一個對她有特別意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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