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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湘看向母親,見母親不說話,她低下了頭。
齊信人小膽子大,見姐姐不敢說,他就替姐姐說了:“清明時,大家出府踏青,二堂姐把姐姐故意忘在外邊,害得姐姐淋了雨生了病,不過母親後來有給姐姐請了郎中,這麼久了,姐姐的病還沒好嗎?”
忘在外邊?
宋知夏看向秦永兒,秦永兒低頭掙扎了一會,看向了齊辛,宋知夏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也移向了齊辛。
被宋知夏的目光看著,齊辛的頭皮立時發麻:“湘兒的病不是好了嗎?”
宋知夏沒在病好沒好上糾纏,她只問生病的原因:“為何會忘在外邊?”
齊辛的頭皮都要炸了:“她們迷路了,後來派人去找了,韻兒先找回來,湘兒她晚了一陣才找回來。”
宋知夏看向秦永兒,這事得看師姐的態度,如果師姐不想說,她便不插手。
秦永兒卻狠狠啐了齊辛一口:“明明是齊韻故意戲耍湘兒,把她拐到林子裡。湘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她,為她說句實話嗎?”
齊辛頭痛:“這事不是了結了嗎?韻兒已經受了教訓了,父親罰過她家法了。”
“罰了就算了嗎?湘兒的身子到今日可都沒好呢。”說起這事,秦永兒更生氣了,“趙氏那個毒婦,湘兒的燒還沒退呢,她就闖到湘兒的屋子裡,哭著求著讓湘兒去向父親求情,放齊韻出來,湘兒哪裡受得住她的求,只能撐著去求情,結果生生的耽誤了自己的病,讓病邪入了肺裡,湘兒直到如今,咳嗽都未大好,一入夜便咳嗽。”
秦永兒心裡本是存著讓師妹撐腰的念頭,但家醜不可外揚,顧著齊家的顏面,秦永兒是打算忍下的,但此時提起女兒的病,秦永兒的心中又怨忿起來,紅著眼睛對師妹哭訴起來。
“師妹你不知道,我在這裡有多苦,嫁了一個護不住妻兒的夫君,生生地讓兒女受了不少的委屈,我也枉為人母,豁不出去為兒女拼命,我對不起湘兒。”
“除了湘兒的病,我還護不住她的人生,今日我剛與三房弟媳大吵一架,她的女兒,也就是齊韻,與連州梁家定了親,可是如今梁家不復當年,小叔和她不想再結這門親,可是他們又不想擔起落井下石的惡名,她竟然打起了湘兒的主意,想讓湘兒代姐出嫁。”
秦永兒捶著自己的心:“我憋屈啊。”
宋知夏皺眉看著秦永兒:“師姐,你打算讓師妹如何為你出氣?你是想齊家保證不讓湘兒代姐出嫁,不再為難你們一房,還是想要分府別居?”
秦永兒沉默不語。
齊辛瞪著眼睛看著妻子,卻緊緊閉上了嘴巴。
秦永兒的人生選擇,就在她的一念之間了。
第187章 處罰
秦永兒沉默了很久,久到宋知夏都以為她改變主意了,結果秦永兒突然開口了。
“我想,讓三房,分府別居。”
宋知夏抬眉,這個主意,很不錯。
雖然從大晉朝覆滅之後,很多禮儀和規矩都被世人給捨棄了,比如以前不讓寡婦再嫁,讓她們守節,如今卻已經是朝廷半公開的鼓勵寡婦出嫁了,還說給寡婦鰥夫牽線是為義舉,又比如大家千金騎馬,這在以前是舉止不端,如今卻是必備技藝,只為了戰亂起時女子能逃脫生天。
但有些規矩,卻是始終沒有更改的,比如分家的規矩。
不管大家小戶,在父親未曾亡故的時候,兒子是不能提出分家的,不然則視為大不孝,除非因為不可違抗的緣故,兒子才能在父親健在的時候分家別過,比如官員受朝廷指派,去往異鄉任職,因此長期在異鄉生活,比如遇到旱澇地震山崩,百姓背井離鄉,另尋活路,比如將士駐守邊關,衛國守土,長期在駐地生活,這些不可違抗的正當理由,兒子才能向父親請求分家別過。
之前宋知夏對二師姐說分府別居,如果秦永兒真要分府,宋知夏肯定就要為她安排一個合適的理由,比如讓齊辛擔任一個官職,帶著妻兒去往異鄉生活。
但是這麼一來,秦永兒就等於是主動挑明瞭她對齊家的不滿,分府別居是容易,但是齊家對秦永兒肯定是有所不滿的,主家和分家分開的久了,情份本就會日益變淡,分家時再有了不滿,家人的情份就更淡了,日後待齊湘和齊信長大,可能就借不到主家的一些勢了,齊家畢竟是寧州的高門大族,盤根錯節的勢力不少,少了這一助力,以齊辛的性子,還真難說分家好不好。
何況宋知夏也看出了齊辛不想分家的意圖,看他臉上那般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