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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他面前嚼舌根,他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會起這種荒唐的念頭?
“至於夏兒捅傷阿毅,唉,夏兒是刺激過甚,性子變了許多。”張氏打量了下夫君的神色,又琢磨了下說法,“夏兒如今性子有些閉鎖,那日她醒來,不哭也不鬧,當時我就有些怕,哪怕她怪我護不住她也好啊,後來她捅傷阿毅,血噴出來,她不驚也不叫,反而還一直笑,穿著染血的衣裳,站在院子裡,一個人呆呆的笑,就跟瘋了一樣,當時我都嚇壞了,生怕她真瘋了,幸好後來夏兒緩過來了,只是不愛說話了,夫君,如今夏兒與以往有些不同,你別怪夏兒,她只是心裡苦,待時日久了,事情淡去了,她必定能好起來的。”張氏先給夫君打了個底。
宋力剛是從下等小將做上來的,因受刺激而性情大變的事,他在軍營裡見的多了,尤其是第一次上戰場殺了人的新兵,更是十個裡有七個會性情大變,宋力剛看的多了,對女兒的變化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但是如何讓女兒恢復原樣,這就讓他有點犯難了。
見夫君沉默不語,張氏的心又有點提起來了,不會是她說的太多,反而引得夫君不喜夏兒了吧?
“無礙,她只是一時刺激過甚,安心休養一段時日就好了,說來,夏兒若是經此一事成長起來,倒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宋力剛回想了一番小女兒從小到大的為人處事,“三個孩子中,夏兒是從小在我們身邊長大的,有我們一路護著,倒讓夏兒的性子養得格外天真,若她生在太平年月,這性子倒是好,只可惜她生在此間年月,這年月看似風平浪靜,底下卻是暗潮洶湧,我們家雖是伯府,但根基太淺,不能像世家望族那般處處護著她,她必須得自己立起來,該狠的時候得狠,她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說到這裡,宋力剛便對張氏有些不滿了:“夫人,不是為夫說你,你對夏兒就是太護著了,什麼都不讓她看,什麼都不告訴她,夏兒已經不小了,十歲了,該知道世道艱難、人心叵測了,若不是你把她養的太過天真,她何至於難以承受苦難,反而失了神志捅傷親兄長,這也就是在我們家,有我護著,若是在那幫文臣之家,持刀捅傷親兄長,那可是要關一輩子的大罪。”
張氏被一通訓斥,臉色很不好看,但她也知道夫君說的對,是她對夏兒保護太過了,才讓夏兒在遭受苦難時格外難以承受,進而神志失常,她的確得改變對夏兒的教導方式了。
見夫人不反駁,知道她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宋力剛也就不再說了。
“夏兒會如此,的確是我的緣故,夫君,我以後會教導她世事險惡,教導她如何保護自身的。”張氏開口反省了自身。
說完了小女兒的事,張氏再次提起兒子的事:“夫君,你把阿毅接過來吧,阿毅已經不小了,都十四了,總在婆母身邊也不是個事。”已經被婆母教歪了,再任由婆母教導下去,她的兒子真得被耽誤了。
宋力剛早就想要把帶兒子接到身邊管教,宋家以軍功立家,他的兒子自然得從軍,只是之前張氏一直反對,想要兒子從文,沒想到這次她竟然主動提及把兒子接過來。
宋力剛很是意外:“不是你捨不得讓他進軍營,想讓他再考一次鶴陽書院的麼?”
張氏嘆了聲:“唉,算了,還是讓他進軍營吧,我怕他再這麼讀下去,腦子都迂腐了,我原先打算讓他走文臣的路子,一是怕他在戰場上出意外,二是想著萬一有什麼變故,文臣不是好保住位子麼。”張氏用眼神示意了宋力剛一下。
宋力剛心中領會,自從晉朝滅亡後,這六十多年來,先是梁朝,後是韓朝,現在又是夏朝,天家都換了三班了,猛將勇將更是不知死了多少,但文臣卻依舊枝繁葉茂,不愁去路,正所謂戰死的武將開城的文臣,因為只要主動開了門,只要這些文臣不自尋死路,或是為前朝殉節,那麼縣令還是縣令,太守還是太守,朝堂上的大臣更是如此,就算換了日月,他們還是照樣當他們的大臣,沒有哪位新帝會把文臣都殺光,反倒是忠君守城的武將性命堪憂。
“但是文臣好保位子也只是相較於武將來說,要平安過渡,也需文臣有本事有功績,人還得圓滑,會通融會做事,若是腦子迂腐了,行事不知變通,那還真不如當個小兵,官場上殺人不見血,阿毅那性子,我真怕他被人當了棒槌使。”張氏對自個兒子的為人處事很不看好。
宋力剛哈哈一笑,他知道張氏是暗指她的祖父和父親的例子,她的祖父曾是一方知縣,但為人太過方正,在仕途上並不順利,被御史彈劾後憤而辭官,而張氏的父親也因此難入仕途,後來戰亂又起,夏朝換了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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