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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真成了大傻子了麼。
碧珠有些不放心小姐一個人,小姐現在只帶了她一個出來遊園,萬一她離開後,有人衝撞了小姐怎麼辦?
文會的規矩是與會的客人們身邊只能帶一個或兩個奴婢,其她隨侍的奴婢只能留在指定的範圍裡,這個規矩一是為了表示客人對主人家的敬意,帶了過多的奴婢,就顯得主人家招呼不周,打了主人家的臉,二是奴婢帶多了,混進閒雜人等的機會就多了,萬一驚擾了客人們就不好了。
宋知夏毫不在意碧珠的擔憂:“怕什麼,你家小姐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可憐。”
小姐這麼一說,碧珠更擔憂了,萬一小姐一怒之下把別家小姐給打了,那也是件麻煩事啊。
碧珠滿心不安地離開了,因為怕中途會出事,碧珠幾乎是小跑的往閣樓趕,一心想著趕緊辦好事,回來看著小姐。
因為眾位小姐們都避著宋知夏,宋知夏倒是很容易就在菊園一角的花廊裡找到了一處歇腳的茶座。
原先在茶座裡品茶閒談的眾位小姐們已經離去,茶座裡只餘一個侍茶丫鬟在服侍。
宋知夏點了一壺茶,侍茶丫鬟淨手烹茶,燙杯、洗茶、高衝、蓋沫、淋頂,一抬一斟如行雲流水,實在是賞心悅目。
宋知夏欣賞著侍茶丫鬟的烹茶功夫,當茶水烹好,碧珠正好尋了過來,併為她帶來了那些小姐們的私語八卦。
碧珠在宋知夏耳邊低聲喁喁,宋知夏嘴角的笑意頓時沒了。
這個八卦出乎宋知夏的預料,她們談論的並不是她在長青觀遇襲那件事,而是她在程州被擄這件事。
宋知夏秀眉微緊,神色更冷了幾分。
她在程州被擄這件事不是已經被父親壓下來了嗎?怎麼還會傳出去?
宋知夏回想往事,當年她被匪徒擄走的事之所以會被散播出去,主要是因為母親和她被困在老宅裡,祖母胡攪蠻纏逼她出家,母親為了護住她已經極為吃力,連向父親傳遞書信求援都不易,實在無力關注外面的動向,更不知道有人在傳播流言,而等到父親收到書信,派了人來接走她們的時候,外面說她被匪徒擄走,清白有失的流言早已經傳播開來了。
流言如風,流言如刀。
這個流言直接導致她及笄後議親艱難,後來她又被宋勇毅算計,最終委屈成了妾。
想到為妾的屈辱,宋知夏的眼中幾乎冒出火來。
有人在暗算她!
這是第三次謀害。
竟然想以言殺人!
怒火中燒的宋知夏一路繃著臉回到了賞花閣,沒過多久,張氏也繃著臉回來了。
宋知夏抬頭看向母親,張氏看向女兒,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怒火,一瞬間,心有靈犀的母女倆知道彼此都聽到了同一件事。
“欺人太甚!”張氏咬牙切齒地低哼,若是此刻那個幕後之人敢站在她的面前,她上前咬死他或她都有可能。
剛才在蔡府大夫人處,張氏聽到那個流言時差點按捺不住要與那些人辯駁。
當時菊園的主廳裡,二三十個夫人坐在裡面閒談,最中心處是蔡府夫人們和元家林家的夫人們,身為伯夫人的張氏在這些世家夫人的面前還排不上座,只能坐在稍外一圈的座位上。
因著應邀前來的夫人們越來越多,還大多帶著各自的女兒或侄女們,作為客人,她們都會來主廳裡見過主人家,來的人多了,主廳裡顯得有些擁擠,坐在稍外圈一點的張氏就不顯眼了。
來的人多了,分散四處閒談的人也就多了,女人談的大多是家長裡短往來是非,張氏也和自己熟悉的夫人們閒談著各家的煩心事和子侄前程。
本來張氏只在聽著自己面前幾位夫人說話,並不在意他人在談論什麼,可是漸漸的,她越來越感覺到有人在窺探她,她拿眼往四周一掃,結果發現好幾位夫人竟然避開了她的眼睛,那心虛的模樣,分明是有事。
張氏頓時起了疑心,她面上沒有異色,耳朵卻已經在收集起周圍那些夫人們的言語了,一句兩句的,聽的越多,張氏心中越怒,雖然那些話講的很隱晦,但好幾個指代的言語放到自家身上一套,張氏立馬就知道了那些人在講什麼了。
她們竟然在講她家夏兒清白有汙!
可惡!卑鄙!
到底是誰在背後散播流言,毀我家夏兒的名聲?
到底宋家和那人結了什麼仇什麼怨,就非咬死了夏兒不放,把她往死裡逼?
一次兩次害不死她,這次竟然以言殺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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