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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進去了。”季歌垂著眼淡淡的說著,知道丈夫想不到這裡的彎繞,就解釋了句。“一朵心裡怨著我,大娘正想法子勸著她引導她,我進去了,說不定會刺激到她,大娘的話就起不了什麼作用。”她做的必須得讓大郎知道。默默付出什麼的,呵呵,她腦子又沒有被門夾,她可是商人,有些商人習性是深進骨血裡的。
劉大郎聽著這話心裡難受,他曾口口聲聲的說過,定會護著媳婦,莫讓她受到委屈。可他卻成了那個,讓她受到委屈的人。他知道,在一朵針對她的時候,他該站出來護在她跟前。可他沒有,終是理智壓住了情感,他不能那麼做,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太不留情面了,他要怎麼面對地下的爹孃?他也曾答應過娘,定會護好幾個弟妹。
“媳婦,是我對不住你。”劉大郎把媳婦抱在懷裡,艱難的吐出這句話,瞬間心如刀割般的鈍疼著。
這個高大強壯的漢子,紅著眼眶連手都是顫抖的。
三郎和三朵見大哥出了廚房,立即就想到了,大哥是找大嫂去了,他倆也跟著起了身,剛出廚房,就看見了對面東廂屋簷下的大哥和大嫂,他倆顛顛兒的湊了過去,走到一半,卻聽見了大嫂在說話,他們停下了步子,聽著大嫂的話,只覺的心裡刺刺的疼著,不知道為什麼會疼,就是不太舒服,然後,他們聽見了大哥的話,突然的,就好難過,隱約有些明白,又似是仍舊什麼都不懂。
阿桃也出來了,她就怔怔的站在不遠處,一雙眼睛睜的很大,空空的盯著地面,臉上的神情是呆滯的,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一個個的怎麼都站在外面,這會太陽還不熱,八月的天有些涼意,快進來,莫著了寒。”花大娘似是沒有感覺到屋前古怪的氣氛般,站在門口樂呵呵的揮著手,笑的一臉慈祥。“都進來,不在屋裡窩著,都在外面佇著,你們啊,都是個傻的。”
“進屋吧。”大娘既然這般說了,應是心裡有分寸的。季歌推了推大郎,眼眸裡含著情愫。“咱們是夫妻,哪來的什麼對不住對的住之類的話。”
劉大郎想要說點什麼,卻無力的發現,自己只會說那麼兩句,可那兩句話,他都沒有做到。他黯然的低下了頭,看著相牽的手,他暗暗想著,得多掙錢,給媳婦撐起一方天地,讓她悠悠閒閒的過著。“好。”說的再多不如實際行動,等他掙到了錢,再把好的送到媳婦跟前。
等著所有人都進了屋,花大娘坐在一朵的身旁,她的另一邊是季歌,她一手握一個,用著嘮家常的語氣,緩緩柔柔的道。“都是一家人,俗話說牙齒還有咬著舌頭的時候呢。心裡有個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不要憋著藏著,日時久了,就在心裡堆成了事。”
“能處在一個屋裡說話吃飯,是很難得的,這是緣分。緣分哪能說斷就斷了是吧?老天會不高興的。心平氣和的把話說清楚,家裡的這點事啊,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都是些瑣碎,說清楚了就好了。日子嘛,都是這樣一個過法,說開了就過去了,也別擱在心頭,這樣不僅傷了自己的親人也傷了自個,多不好是吧。”
“等你們到了我這年歲,看透的看不透的通通都會看透,任何事情啊,在死亡和病痛跟前都不算事。要我說,人吶,安安康康的,就是個大福了。然後,好好的經營自個的日子,要知道多一個親戚朋友,就是多一個臂膀,往後真出了什麼事,小事還好,在生老病死這四個字面前,都需要親戚朋友的幫忙。”
“因著一時的氣性,當時是痛快了,可得想想往後啊,往後還那麼長,幾十年呢,多少個日夜,一個人要怎麼走過去?聽大娘的話啊,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本性都是頂好的,這些個磕絆啊,今個全說出來,不要留一絲一毫,倆家關係這麼緊密,這僵住了,可怎麼是好?回頭啊,你們準會後悔。”
該說的花大娘都說出來了,她看著一左一右的兩個孩子,輕輕的拍了拍她們的手背。“說罷,一朵先說罷,這結啊,總得解開,難不成,真的要悶在心裡頭一輩子?連孃家都不想要了?”
“我沒有。”一朵哽咽著開口,聲音急急切切,帶著恐慌。“我沒有不要孃家,是他們……”說到這裡,她又突然閉了嘴,因為餘光瞄見了身側的季歌,想起她說的那些話。她的話便說不下去了,一時心裡頭甚是茫然,亂亂的,涼涼的晨風似是直接吹進了胸膛,她不知道要怎麼來說,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她眼淚就嘩啦啦的冒了出來,那不是眼淚是她無法言說的一腔情緒。
☆、72|12。8
季歌見一朵又開始哭,就覺的心煩,哭哭哭哭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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