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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洛施對這個不一樣的世界沒什麼興趣,掃了眼她拽住的手,冷聲道:“舒小姐,我勸你放手!”
舒奕輕笑:“如果我不呢?”
“我只能說我脾氣很不好!”
她甩開她的手,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拿著手機就砸她頭上,低喝道:“作什麼?我今天諸事不順,你算什麼東西,還敢給我臉色看?”
她其實不想動手,不想傷人,但從孤身離開陽城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而舒奕來者不善,她必須先給個下馬威。
舒奕被她砸懵了,愣了好幾秒鐘才鬆開手。
鮮血從她額頭流下來。
夜風吹去了腥味。
喬洛施退後兩步,轉過身,從發呆的泊車小哥手裡搶回鑰匙,坐上了車。
她發動引擎,正要開出去,舒奕忽然衝過來,擋在車前,一臉血地大喊:“喬小姐,我錯了。”
她是真錯了。
她以為喬洛施跟她那個姑姑一個德行,柔弱怯懦,但她錯了,錯的離譜。
現在得罪了她,萬一她回頭告狀,以晏淮對她小姑的看重,絕對容不下她。
喬洛施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她的認錯、示好,並沒有什麼表示。她臉色冷淡,忖度著她的心思,無非是怕損及她在晏淮處的利益。可這與她有什麼關係呢?她給過她機會,是她沒有珍惜。她往後倒車,繞開她,一踩油門,駛向了夜色深深處。
半個小時後,她把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
“歡迎光臨。”
前臺小姐面帶微笑,躬身問好。
喬洛施回個笑:“你好,請給我個單間。”
她給出身份證以及現金,辦好登記後,拿卡進電梯。
尋到房間後,她立即給手機充電,然後,打了客房服務,要了一份晚餐。
客房服務的效率很高,十分鐘後,就有侍者端著餐盤上門了。
一份海鮮麵、一杯紅酒。
喬洛施道了謝,接過餐盤,放到了茶几上。她先去洗了個澡,出來時,裹著浴袍,頭髮也不擦,用一塊毛巾包住,溼漉漉滴著水,落到鎖骨處,一片瑩亮的光。她坐到沙發上,兩條大長腿盤起來,手裡晃悠著紅酒杯,喝了幾口,開始吃麵。她很餓,但吃的很慢,一邊吃,一邊尋思接下來的打算。
首先,申城是不能久待的。這裡離陽城太近了,很容易被發現。
其次,小姑跟晏淮的事需要再看看。以今日舒奕的做法,妥妥的惡毒女配人設,甚至連她這個情敵侄女都不打算放過。
最後,沒有最後了,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但房門被敲響。
喬洛施停下吃麵的動作:“誰?”
“喬小姐,是我。舒奕。”
“我睡了。”
“喬小姐,我有話對您說。”
早這個態度多好?
喬洛施沒搭理,慢吞吞吃完了面,才去開門。
舒奕站在門外,額頭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包紮,一臉乾涸的血,悽悽慘慘的模樣:“喬小姐,我之前……只是開個玩笑。”
“我不開玩笑。”
“我……我對你沒惡意。”
舒奕微紅了眼睛,言語也帶了真誠:“我跟在晏先生身邊六年了,知道他對你小姑的用心。我只是替他覺得委屈……”
喬洛施沒讓她進來,倚在門上,笑著反問:“你有什麼資格替他委屈?”
“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
舒奕心裡不甘,但還是低頭道歉:“我是晏先生的助理,也是他的學生——”
她話沒完,被喬洛施打斷:“也是他的愛慕者吧?”
舒奕紅了臉:“我不能離開晏先生。”
這是她來此的目的。
為了助理兼學生的身份,為了心底隱秘的情意,哪怕下跪,她也要求她鬆口。
“你小姑已經結婚了,他們不可能了。”
舒奕眼裡閃著期待和懇求:“喬小姐,你心地善良,也想晏先生展開新的人生,對不對?”
“你說的對,也不對。”
喬洛施眸光犀利如刀,從她臉上凌遲而過:“首先,我小姑確實結婚了,他們確實看似不可能了。既如此,你緣何對我心生惡意?想來,你大概也猜出我來這裡是小姑的意思,以為是小姑想跟他複合,你慌了,你妒忌了,所以對我這個疑似來示好的使者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