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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言旭帶領。言旭的父親是農家子出生,因為軍功卓越封候拜將,永昌侯世襲到言旭,也不過是第二代,在朝中根基不穩,那一年狄傑來勢洶洶,言旭率五萬軍守白城,當時桓松為主帥,按照計劃,要求言旭守城拖住狄傑五萬兵力,桓松在青城與狄傑主力交戰,而後再回頭包抄白城狄傑五萬軍。
誰曾想,永昌侯守城第三天,在敵方第二次發動攻擊時,就棄城而逃。
戰時出逃,按照律法,是要殺頭的大罪,更何況,因為他的逃跑,不僅白城被奪,狄傑五萬軍還立刻掉頭回了青城,一起包抄桓松主力,雖然桓松僥倖跑了出來,卻也導致了大楚那場戰役正面戰場的全面潰敗。
桓松一個人率軍撐住了局勢,也就是那一場戰役,才讓桓家坐大,聲望如日中天。
聖上暴怒,結果這個永昌侯居然還敢回京,回京之前便被當時兵部侍郎張程參奏,一入盛京,直接下獄。
永昌侯在大理寺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乞求聖上原諒,他在京中沒有家族,無人求情,聖上憤怒之下,滅了他三族。就連當年他不到六歲的兒子,都沒能逃過斬首的命運。
這個案子由楚臣主審,江曉輔辦,張程參奏啟動,可是,張雲楠在這個案子裡並沒有出現過,蔚嵐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將大理寺的老人統統叫了過來,直接道:“這裡可有人知曉當年永昌侯的案子的?”
所有人面面相覷,而後統一給了答案——這個案子當年由楚臣、江曉一手負責,並無人參與。
蔚嵐不由得有些奇怪:“他們兩個人,就辦完了所有的案子?”
“倒也不是,”有一個獄卒道:“那時候幫忙辦案的,後來都被調往了外地,或者病故,或者告老還鄉,如今大理寺中,知道這個案子的,只有他們兩人了。”
都走了,更顯得這個案子有問題。蔚嵐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快到早朝的時辰了。
她也有些頭疼,讓大理寺的人散了之後,便起身進了馬車,讓染墨直接上朝。
她在馬車裡休息了一會兒,沉沉睡了過去,等醒了的時候,發現已經在宮門前了,謝子臣坐在她身邊,她靠著他睡著。
“子臣?”蔚嵐有些迷濛,謝子臣嘆息了一聲:“何必如此拼命?”
“就剩那麼幾天了,”蔚嵐笑了笑:“不拼命不行。”
謝子臣抿了抿唇:“查到了什麼嗎?”
“好不容易查到點線索,他們可能和永昌侯有關係,可是如今知道內情的人都散了,正在頭疼。怕是最近要熬著到處找人了。”蔚嵐搖了搖頭,起身道:“去上朝吧。”
謝子臣跟在她身後,她一夜沒睡,腳步都有些虛浮,走了幾步差點摔了,謝子臣扶了她一般,彷彿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終於道:“何不問問你父親呢?”
“我父親?”蔚嵐呆了呆,隨後立刻反應過來:“是了,十五年前,我父親應在北方,與永昌侯大概也是認識的。”
說著,蔚嵐笑了笑,拱手道:“謝過子臣了。”
“不用。”謝子臣有些僵硬,隨後道:“去吧。”
蔚嵐笑而不語,然而在謝子臣轉身時,目光微微閃動。
早朝沒什麼大事,蔚嵐站在朝堂上,眯眼睡了一會兒,等睡醒的時候,已經下朝了,謝子臣用笏板拍了她一眼,蔚嵐瞬間清醒,跟上了謝子臣。
回了長信侯府,蔚嵐忙去找魏邵,魏邵正在院子裡逗鳥,蔚嵐見他興致正好,上前道:“父親,來幫我一個忙吧。”
魏邵少有能幫上蔚嵐的時候,十分興奮,忙道:“阿嵐要我幫什麼?”
“父親,”蔚嵐帶著魏邵坐下來,終於道:“你可認識永昌侯?”
聽到這個名字,魏邵面色微微變了變,放下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如今我辦一個案子,與這件事有關,若父親知道什麼,還望告知我。”
魏邵沒說話,他想了想,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件事,放以前我是絕對不會說的。不過如今你有出息,我告訴你,你自己掂量著,要不要說吧。”
“永昌侯……當年與我私交甚好。”魏邵說起來,眼裡有了幾分懷念:“我們還是世子的時候就認識了,十五年前,我還是世子,他就已經是永昌侯。他是個特別體貼下屬的好將軍,常和我說,這戰場上的仗,能少死些人,就少死些人。十五年前的冬天,北方遇上百年難遇的冰災,我們前線的將士都等著糧草棉襖,但你也知道,軍餉這種事,十萬兩下來,戶部走一圈、兵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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