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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衿穿著木屐,左手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右提著一壺溫好的清酒,瞧見院前的一幕,站在原地,瞧了半會這像是餓死鬼投胎鬼鬼祟祟的一人一獸……不知在想什麼。
柯佳感受到一道莫名熟悉的視線,下意識地抬了抬頭,見到那梅花林間正站在的鳳衿,墨衣清魅,神色難測,麗絕驚人。
當下有些驚悚,“咳咳咳……”噎到了,她又猛地低頭咳,扭身拉著還在吃的拿魚就準備趕緊回屋去。
可是她爬過去拉門的時候,一隻腳正好抵在那門前,柯佳轉頭不由顫了顫聲:“我,我說鳳上……”你聽我解釋,柯佳轉著眼睛準備扮。
鳳衿卻突然溫柔一笑,道一句:“跑什麼,過去坐。”
柯佳一怔,心下有些感動鳳衿人性發了:“鳳上……”
可是,下刻,某人將那擦頭的溼漉漉白布一把扔在她臉上,語氣輕飄地幽幽:“坐下來,給我倒酒。”
柯佳:“……”
又望了一眼撓胸的拿魚:“呆獸,把爪子洗洗給我撓背。”
拿魚:“……”
見兩人毫無動靜,某人不高不低的又一句飄過:“還不去?!”
一人一獸迅速奴性爬起,該幹嘛的幹嘛……
,
雲水間,蘿蔔坑
南湖,霧障瀰漫在江水上,浩淼煙墨若隱若現著群山,蘇涼牽著馬站在江邊,正在考慮如何渡這江。
一聲笛聲突然吹起,清遠而高廣,蘇涼睫毛微微地動了動,側了側身。
不遠處,一葉扁舟向他駛了過來,隱隱地見船上似乎有一個人,卻又看不真切。直到那扁葉舟越駛越近,他才看清那個吹著“雲驚”曲的女子……是她。
好些年沒吹笛子了,聽說他很好音,蔣燕楓前些日子便一直在以前教她樂理的老師那學習,想和蘇涼培養些共同的興趣,更加親近些。一開始還把老先生嚇到了,這個從小總是逃課甩刀玩又樂理天賦極高的徒弟,可不是喜歡靜靜吹笛的主啊,可那幾日她學得認真地讓老先生以為天要下紅雨了……
蘇涼沒想到她竟把“雲驚”吹得如此好,若在雲間,若在水間,最若在煙火人間……
一段曲子,蔣燕楓想表達的不多,含笑看著岸上那個靜靜在聽她曲,聽她情意的人,唯有,此生結伴相守,雲間,水間,人間,與君共暢。
四方渡。
不知是不是天要下雨的緣故,柯佳總覺得這天悶悶的,溼溼的,身子和心裡都不好受得很。
“你可老實點待著些?”鳳衿喝完杯中酒,瞥向柯佳,終於說話了。
柯佳抓著酒壺,呼了口氣道:“鳳上,我難受的……”
鳳衿上下瞧她一眼無異:“我可不記得四方渡有給你動刑。”
柯佳抓了抓頭,“嗐,他們沒給我動刑……”扭身望了望天,柯佳捂了捂悶得慌的心口,抱著酒壺,終傾身抓起鳳衿的袖子,打著商量道:“鳳上,酒後運動運動活百歲!咱們出去散散步可好?!”
“不去。”
“去吧去吧,鳳上,你最好了!”柯佳這回不知怎麼了,就是很想出去,待在這兒悶得渾身不自在。可這梅花林瞧著雖美,進來的時候左上擇帶他們走路法怪異,她恐怕自己是出不去的,即使入了林中,怕也要被困住。
鳳衿本想甩開她拉著的袖子,可是這丫頭……為何一副要哭的摸樣,果真這麼難受?
鳳衿怔了怔。
“去吧去吧!”柯佳語氣幾乎哀求了,見他有些怔然,趕緊站起來一把鳳衿拉起,難受地跳腳道:“就一會,一會!”
鳳衿瞧著她怪異,本想說什麼,最終抿了抿揚月的唇角,跟著她去了。
不一會,果下起了陣雨。
雨打著十里梅花“嗒嗒……”聲響。
鳳衿出來時帶了把傘,雨落時正一手撐著傘,餘光瞧著身前的柯佳踮著腳,四處不知張望什麼。
這梅花林是一個陣法,他雖是可以破除,但即是出去了,也渡不過骨澗之門,還要耗費自己一些內力,得不償失。
便只想帶柯佳在這林中轉一轉,便罷了。
雨打著他手中的青傘“嗒嗒……”陣陣,鳳衿本還給這個左右前後走路不老實的丫頭打照著,可是自己淋了半個肩膀好一會了,這丫頭還是折騰得嫌不夠。
於是,鳳衿終於露出兇殘的本性,一把狠拉過柯佳,把將傘放在柯佳手心,握住。
柯佳嚇得一驚,“鳳上,你怪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