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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聲音中氣十足的男子一跳而起,抓住水芹的衣領,雙目猙獰。
水芹呆住……這個奇怪的男子說自己是阿佳,他方才還笑了好一會,可是他這麼在乎蘇公子的神情,“你,你到底是誰……”
“要說幾次,我是柯佳,阿佳!”柯佳要抓狂。
“柯佳不長你這樣。”水芹皺起眉頭,小聲頂撞:“你……騙人。”
一旁的桌子猛地被拍響:“我特麼要騙人死全家!”
“公子……”
“啥?”
“你好毒……”
“……”
柯佳鬆開水芹,撫了撫錯亂髮燒的額頭,煩躁地開始在水芹的屋裡走來走去。
水芹是在劫持中帶這男子回來的,這會還不確定他是人是鬼,抱著茶壺,便離著她遠遠的。呆呆見那看起來很不淡定的病美人又是抓發,又是跺腳,又是原地跳腳,又突然不動了,然而頭愣下地轉向他房內的一面梳妝鏡,那是他為小月準備的……那個男子拿起它照在自己前方,那雙星辰水夜般的眸子狠狠地顫了顫,纖長細柔的手指撫上他那病柔的容顏,一臉地難以置信……然後,“哐當”一聲,水芹只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給小月買的鏡子,就那麼碎了一地。
珏宮。
床影紗幔傾動,蘇珏腳步凝重地向內殿走去,隨著他一路走來,那群宮人都一個個退下,蘇珏走到一張大床前面。
宮司奇正坐在一張靠凳子上,瞪著麋鹿似的大眼,不眨眼地瞧著正靠著床上慢條斯理喝粥,又不時抬頭奇怪看他一眼的蘇涼……準確地說,應該是被人打破頭,失去記憶的蘇涼。
“阿涼。”
蘇涼抬了抬頭,那溫淺的清潭澈泉般的眸子有著一絲的遲疑,才輕應了聲:“嗯……”
蘇珏只覺得心尖一跳,眯了眯鳳目。
這時宮司奇開口,指著蘇涼對蘇珏道:“哎,君上大人,都三個月了,他這樣怎麼成親啊?”
靠坐在床上的人看了眼宮司奇,對著蘇珏低垂了下眸子,遲疑了下又抬頭,小心翼翼地輕聲問:“皇……兄,誰要成親?”
蘇珏看了他一會,走過去給蘇涼把被子掖了掖,“你先把身子養好,其它再說。”
蘇涼一把突然抓住蘇珏的手臂,目光有些慌張:“皇……兄,雖然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我的夢中好像有一位女子,一身紅嫁衣,看不清容貌,笑起來聲音很清脆,總是一口一個肉絲肉絲地叫著我,那人……可是我的未婚妻?”
“不是。”蘇珏想都沒想就否定,蘇涼鬆了鬆他的手臂,帶著一絲遺憾道:“原來……不是哪。”
“你好好照顧他,最近我出趟宮去。”蘇珏的眸中看不清神情,轉向宮司奇,宮司奇愣了下忙點頭:“哦好,你去吧,宮裡有我守著他,老妖婆和小狐狸敢動涼六殿下,我就毒死他們!”
蘇珏輕輕頷首:“我儘量速去速回。”
和蘇涼道別後,蘇珏便離開了,蘇涼雖是被告之這人是他一母所出的哥哥,可是卻對他一點不瞭解。至從自己醒來,他的世界便是一片空白,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知自己是誰,世間完全和他脫去聯絡一般……總覺得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有一些很重要的人,他給忘得一乾二淨。
轉眼,受了一些傷,暈暈醒醒,以為不會活下來……三個月不知怎麼過去了,身體也在宮司奇的調理一天天恢復正常。天微微開始有些寒,窗外的寒梅今晨他見,都生長過盛地鑽了幾枝進屋來。
它們想進來,而每天他就像是被囚禁一般,想出去。
在這個宮殿內,蘇涼見到最多的人只是這個叫著宮司奇,他總是給自己灌很多奇怪草藥,不喝的話蘇珏會親自來喂他,沒有拒絕的可能。他不知外邊是什麼樣的,而他們都叫他六殿下,他觀察過一陣,他們的神情不似在說謊。
可是,他是失憶,卻便不傻,確定他確實地被他的“親哥哥”給禁足在這裡,就連一隻鳥,他發現平日飛進來,都要經過一些宮人的審查,這一切是不是太奇怪了些……為什麼皇……兄要將他關在,或是藏在這裡。
“哎哎,你們快看,是涼殿,是涼殿!”
“好美!美得我的小心肝都酥了。”
“啊,感覺他要乘風仙去了,在人間,又似在天邊的仙上啊……”
蘇珏不在,宮司奇又去搗鼓藥蠱的清晨間,一群花痴拿著掃地的掃帚,灑水的臉盆,看著那白看不厭,正站在殿廊外,目光溫淺,姿態優雅地捻著一些晨食給鳥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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