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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的鳳目閃著有些少見的吃驚，接而，眯了眯，又顫了顫。

*

琉璃燈冷，選妃大典也結束了。

幾個內定的望族少女被選入後宮，其它紛紛乘著香車寶馬，懷著各自的心思回了家。

蘇琛今日選了一個女人，是蔣將軍家的千金，但是……好笑的是，他雖是在黨僚的勸說下把‘婚訣’送給了蔣家大女兒，卻在轉身，送了一把玉訣做的匕首給花容。

花容沒要，當場扔到他身上，然後跑了。

眾女比才藝的時候，柯佳就看見花容不知怎麼就上臺了，明明不喜人多的性子，可是她還是幽幽地瞪著蘇琛，仿若在場的，只見他一人。

現場因她身上的鬼氣，和帶出的鬼森氛圍下，一陣哆嗦，花容終是彈著圓月般的月琴，輕幽幽地哼唱起了那日沈雲揚被困林裡的歌。

“四方渡，以歸魂，百里蝕骨賣了魂。”

“千闕燈，桂香沉，憶得青山畫水，那掛滿了冥燈。”

“生，燃燃燃，一盞青燈。”

“蕩，若若若，繁華夢塵。”

“殺，罪罪罪，阿鼻地獄永無輪生。”

“夜夜夜，詢問，誰歸我花骨入鄉塵……”

花容的聲音是極好的，就是太幽然地不像陽間的……唱完了，現場便更冷了，大部分人看著她，都自動地朝她遠了遠。

花容抬眸只是幽幽地瞧著那些害怕她的人，無喜無憂，眼神木木的。

柯佳想過去帶她離開，這沒眼力的人……花容這鬼丫頭，其實沒有那麼嚇人，和她相處過了蠻可愛的還！

只是柯佳還沒走過去，蘇琛便走了過去。

柯佳一直覺得蘇琛這人雖是暴戾，可是五官長得還是俊朗的。尤其……是當那雙暴戾的眸子，突然褪了戾氣，含著達到眼底有愛的笑，拍著手掌“啪啪”作響，一身華衣地朝著花容走去。

柯佳掏了掏眼睛，覺得她不認識這人……

琉璃閃爍的安靜場面，蘇琛牽起花容的手，說了一句：“是極好聽的。”

花容微微仰頭，看著他，嚥了口口水。

那刻，柯佳瞧見她眼裡染了一絲掩不住地羞澀，然後把眼睛埋進她那黑長的劉海里……很像貞子。

“阿佳，我要殺壞人！”

柯佳一隻手握著蘇涼送給她的訣，明顯一臉的心不在焉。“殺殺……”

“阿佳！我要殺壞人！”花容突然生氣了，莫名地拽住柯佳。

“蛤？！”柯佳頓住。

“我要殺壞人！”

柯佳回神：“哦，蘇琛啊，你殺唄。”這話花容不是第一次說，柯佳也沒放在心上。

“我一定要殺他，我現在就要殺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嗚嗚……我要殺了他……”花容面色有些凌亂，倏爾，竟然顫著劉海抱著柯佳的袖子哭了起來。

柯佳驚悚：“欸？你哭什麼啊！”慌忙給她抹淚：“我靠，小鬼奶奶，你今晚被鬼上身了不是？！一驚一乍一哭的！”

“嗚嗚……你壞人，你也是壞人！阿佳也是壞人！你們都欺負花容……”花容哭著開始打柯佳，倏爾，仰頭放聲嚎啕大哭，哭得聲音，那是斷腸的心傷。

柯佳一下被哭嚇住，待左右問她怎麼了，花容也只是哭，傷心難抑的樣子。

柯佳捉摸不透這孩子的心事，怎麼勸和哄都不住……最後只好累地蹲在一旁給她拍蚊子，講笑話，本想逗她笑的，誰知……她還越哭越兇了！

待終回了蘇琛給花容安排的水園子，柯佳嘆了一口氣，還好蘇琛不在，花容哭淚了便很快睡著了……柯佳是揹她回來的，待她一臉安穩地熟睡了，伸了一個懶腰……蘇涼的事，她還來不及過多地想和反應，便折騰地一身筋骨酸，準備好好睡上一夜，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可是挨千刀的，她才關了花容的門，感覺脖子一陣特別的疼，暈之前罵了字：“草！”

*

雀臺，蘇棣將桌前的花浮擺弄一番，兩盞燈大小圖案相仿，相依相靠地很是般配模樣。

蘇棣望了望臺下，他的手下終於把人給帶來了。

不過當他看見手下竟敢用麻袋綁了他的年下愛妃，蘇棣當下狐狸眸子閃過不善地紅腥。

那兩個手下不明形勢，放下那麻袋一臉邀功模樣，卻，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蘇棣一腳一個給踹了高高的雀臺之下。

“噗咚……”兩聲巨響，當場血亡。

一句陰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