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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讓猜疑過大,確定關係了,南風國還是很開放的……蘇涼如此想到。
那一隊華麗的儀仗中,一雙清冷而縹緲如在雲端上,又妖麗如殘陽的眼眸抬了抬,在他們二人相擁的背後,看了看,復緩緩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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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上,一身妖嬈的紅衣,在夕陽與回雁中鍍了一層金邊的輪廓,有些側冷。蘇珏在邊城的山嶺看著蘇家的山河,靜靜地不知在想什麼……
一身黑衣,刀削的酷臉,夜離帶著一把劍,飛舞動著他硬朗的黑絲走過來。
在他身旁站住,“怎在這一人待著?”
蘇珏勾了一抹唇,“就看看。”
夜離一笑:“已經大婚了,放著新婚夫人一人獨守空閨,可不是丈夫作為。”
蘇珏沒應,半會才答:“當我娶她那刻時,已經告訴她,要耐得住寂寞。”
夜離搖了搖頭,想起那個在大婚宴上撩開喜帕,一雙大眼高興地握著蘇珏的手,叫他好看大叔的那個有些單純,又有些傻的姑娘。
“不愛她,你又為何娶人家。”
“你說呢?”
“我只是覺得……”一聲嘆息,夜離都懂,所以沒有說下去。
蘇珏道:“我會補償她的……除了不能懷有我的孩子,以後被送進珏宮的女人,我都會補償她們的。”
“阿珏……”夜離還想說什麼,可掀了掀唇,又不知說什麼。
蘇珏換了個話題:“查得如何?柯佳的屍體可找到?又是誰把昏迷不醒的阿涼送至官府?”
“柯佳的屍體尚未找到……至於阿涼,你還記得東丘的左上澤嗎?”
蘇珏捏了捏骨扇轉身,鳳目一瞬微眯,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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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園
蔣燕楓本來不想這麼卑鄙,可是即使他失憶,他也不曾給她一種:你還有機會的感覺。即是這樣,那她只能這麼做。
她在京城一制蠱的那裡買來一種蠱,這種蠱叫做“錯憶蠱”,相傳這蠱是西金一個寡婦種出來了。那寡婦原來愛上一個有婦之夫,那男子和妻子情比金堅,寡婦一心想拆散他們,但是卻無法動搖半點那男人的心,於是種了這種蠱。這蠱能夠篡改人的記憶,能夠把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愛,恨,痴,纏轉換到另一個人身上,但是這蠱一定要三個人一起下才有效……
他們都在找柯佳,可知……那日蘇涼劫她出宮,被逼跳崖殉情……蘇涼找回來了卻失憶了,而柯佳大家都以為被大水沖走了,卻不知,被她在一條河一條河翻蘇涼的時候,找到了。
只不過,她還剩下一個軀殼,已是活死人。
她這樣算卑鄙嗎……一個活死人,這樣對蘇涼,對她,都很好。是吧,就這樣做,蔣燕楓告訴自己,可是當她拿著那件紅嫁衣站在她面前,當她想起蘇涼看她不一樣而含別樣情意的目光,當她即使看破蘇涼的“壞”,他的陰謀,他並不純粹的愛……她都接受,她依舊願意不顧一切地奔向他,可是還是被他一句:“蔣小姐,你值得更好的。”給大發了。
蔣燕楓忍不住掀了掀唇瓣,帶著些微嘲地笑了笑。
“你值得更好的……蘇涼啊蘇涼,你可知,已把你認為是最好的,又如何要我去尋那最好的,這世間有多少最……有些人窮極一生都等不到,而我幸運地只等待了二十幾年,遇見了你,就要你那樣的,你到底,懂不懂……沒有最的別有選擇。”
看向那個臥在寒冰床上的活死人,蔣燕楓下了下決心,拿著蠱毒猶豫著,種不種……就在她下定決心,準備種的時候,一隻手,不期然地伸出握住她的手腕!
一股寒氣傳來……蔣燕楓嚇得心一跳,眸子顫動不已地看著那個病床的活死人緩緩地睜開眼睛。
那雙眼睛很淡,很冷,很警覺……盯著她:“你是誰?”
蔣燕楓看著醒來的柯佳,驚住不已,不可能……藥師說她活不過來了,最多用寒冰床維護她的肉體一月之久,這……不可能……
鳳衿覺得這女人有些熟悉,憑藉超強的記憶力,他很快將她記起,雖是隻有一面之緣,但是蔣豹子的女兒……為何在這?她的手中又是什麼?趁著蔣燕楓一個閃神,鳳衿指間一夾,將那藥夾過來,輕撩開那紅塞……
“你……”蔣燕楓要奪,卻被鳳衿一個翻身靈巧地閃過去,鳳衿還不知現在他已變成柯佳……看見瓶裡的東西……挑了挑眉,彎了抹玩味而冷冷的笑,目光危險地轉向蔣燕楓:“錯憶蠱?我說,這位路人姑娘,我可不記得和你有喜歡或憎恨過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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