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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佳回頭,只見……花油傘,雪傾發,紫蟬衣……正是白日在泥攤上見到的漂亮美人!
妃城雪踏出來府衙,依舊一手撐打著那把花油傘,另一隻手拎了個衙役和沙包似的。她前腳剛出門,後腳揚手便將那衙役扔得老遠的。
柯佳視線跟著衙役的拋物線甩出軌跡,瞧著口張的能塞一個雞蛋。
那頭,妃城雪因尚未找到點她穴的夜離,心中的怒意還未平。但想起自己還有要事,只冷掃著他府裡的衙役們,捏了捏她花油傘。
柯佳瞧著她犀利的目光,慌忙找了個地藏起來。
衙役們見這白髮女魔頭異常彪悍,背後冷汗津津,不斷向後爬退。
妃城雪瞧著這群怕死的衙役,掀了緋紅的唇道:“告訴那穿黑衣的,今日他大街辱我之仇,來日我定滅他血恥!”說完,她伸手就猛地向右一錘,那被捶的高大的衙門有些吃力不住,開始上下晃動,半刻‘哐’聲巨響落地!
一下,衙役們目光顫著些水紅,倒不完全被妃城雪的大力所嚇,只心疼道:門壞了,夜大人回來定是要扣餉銀的……本來,他們已經夠窮了!
有幾個比較憤怒的衙役,站起來拿著刀就準備和妃城雪拼了!誰知過來一個被‘喀喳,咔嚓……’地折斷骨頭的聲音響得恐怖,一下,許多衙役也只是遠遠站著,不敢再攔著她的路。
日光照著她拉長的影子,在花油傘下的遮蔽,顯得有些鬼魅。
柯佳夠著牆扉待妃城雪走的稍遠,才跑出來問一個呆住的衙役,拉了拉他的袖子:“哎,衙役大哥,她怎麼跑出來了?”回頭又瞧了瞧夜衙府內,這一路‘哎呦’臥倒的還真不少啊!
衙役回神看著這個少年,方才見他同大人一起出來的,於是回道:“小兄弟,你可知大人去哪了?”
“厄……好像進宮了。”
衙役大哥瞧著門,低頭摸著下巴嘀咕道:“嗯,興許趕緊修理還來得及……”
柯佳不知他要修什麼,只見衙役大哥一臉恩重如山對他握刀道:“不瞞小兄弟,方才那雪發女人力氣可大哩!自己解了穴還把牢房給拆了!然後就是你現在瞧著的!”衙役仰天長嘯:“牢房和門都是要錢修的!”他自己傷著就不說,回了要是大人知道有人越獄了,整個府衙的人都攔不住,大門都被她拉斷了……那才是他們的末日啊!
“拆了牢房?!”柯佳心驚,抬頭突然想起大街上她那輕易就抄起的鍋沙的動作,也摸了摸下巴,黑玉眸光閃了下,拍著衙役的肩道:“嘿,大哥,俺走了,你……”柯佳瞧著他傷的也還好:“揉揉沒事的話趕緊修理!”瞧了其它幾個衙役此時臥倒在門前,面如死灰。柯佳心底汗地咋舌,這夜離府衙到底有多窮啊,一個門至於把人整成這樣嗎?
“哎……小兄弟,你換條路!那惡女人方才就往那邊走的!”
“知道拉!”
*
皇宮,玉涼宮。
蘇珏過來找蘇涼詢問怡紅樓的事,遙見曲臺之上,蘇涼坐在一池青蓮的白玉亭上,纖長玉指按捏著洞簫,正在那裡閉眼沉醉地吹著一首他從未聽過的曲。
蘇珏想許是新曲,安靜站在蓮池一頭,二十四節的骨扇放在背後敲著他的旋律,只待他吹完。
半會,一曲的尾音悠長而令人不捨地結束,只聽四下傳來一陣如雷的掌聲。
蘇珏鳳目閃過詫異:這裡不是隻有蘇涼與小竹子?鳳目流轉,他眼角抽了下,只見牆角、山後、廊下……都隱隱地冒出一些頭來,想應是那些無所不在的‘涼粉’。
蘇涼聽到掌聲,彎了下丹唇,淺淺地笑了笑。那一笑印著青蓮,說不出的玉青容美,四下的涼粉們又忍不住低聲尖叫起來。“啊啊!殿下太美了!”
小竹子扶額:涼粉姐姐們,你們要不要這麼無處不在,無刻不在啊!
“阿涼。”蘇珏因為練了些氣功心法,走路的時候不是功力極高的人,鮮少有人發現他走來。
小竹子聞聲轉頭,見是三皇子殿下,驚悚地立馬跪道:“參見三殿下。”
“免禮。”薄冷而尊凜的一聲。
這宮裡,小竹子最怕的就是二皇子與三皇子,心裡顫著站起,不敢抬頭。
蘇涼瞧了眼蘇珏,對小竹子道:“先退下吧。”聲音不是太低,也不是太高,似乎不是說給小竹子一人聽的。
涼粉們心領神會,一個個也跟著小竹子,遁隱了:他們也很怕三皇子哩!
蘇珏看著滿心的納悶,真不知他與這些宮女太監們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