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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一把拉住她,還是衣角。
一聲從喉間溢位的清朗笑聲,雖是虛弱,卻也煞是好聽:“不餓。”
柯佳光是聽他這聲“不餓”,當下覺得腎心脾肝肺酥透了。
回頭坐下,“那你……”柯佳瞧了眼蘇涼在看他,支吾地一下腦袋空白起來,小眼神開始四瞟,心下莫名緊張又羞澀的很,哎呀,蘇涼這麼勾引她幹什麼。這裡太安靜了,氣氛好曖昧啊,而且只有他和蘇涼(小竹子睡得和豬似的可以忽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弄不好會天雷勾地火地……咳,太兇殘了,阿涼都這樣的,你個色女都在想什麼啊!快快切畫面,切畫面!
“你臉紅什麼?”蘇涼又是一聲輕笑,還帶些虛弱的促狹。
“呃,沒,沒有……”柯佳朝他稍微坐遠一點。
默了默,蘇涼突然道:“阿佳,方才……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柯佳好奇地瞅望過,她最喜歡聽人家做夢的事了,做夢什麼的老神秘啊。
“你坐過來一些,我同你說。”
柯佳糾結了一小下,稍微挪了一點,感覺身上的體溫朝著指數升溫,不敢太近。
“好了,說吧!”因為很心虛很怯場,又不懂為什麼,柯佳覺得自己必要表現出一些21世紀狼女的優良底氣和骨氣,於是聳了聳眉目,錯露了些猙獰。
蘇涼拍向他的爪子,忒困惑地問:“阿佳,你的眉毛怎麼了?”
柯佳抹了把臉,恢復正常:“沒事,每個月圓都會抽一下。”
蘇涼望了一眼窗外的月牙,轉身,微微一笑。
“你剛剛說做了個夢?”柯佳清了清喉嚨,拉回話題。
一聲嘆息,蘇涼道:“嗯,我夢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柯佳期盼阿涼夢裡的人,可別千萬是個姑娘。
“我母后。”
柯佳吁了口氣,笑起來。
蘇涼瞧著她突然這麼高興,語氣裡也含臉上絲笑意問:“怎麼了?”
“沒,沒啥,你繼續,那個……你母后怎麼了?”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覺得這是一個頗長的故事,不由地口乾舌燥起來。
蘇涼語氣清悠悠的,似在懷念,有些悠遠。柯佳聽著,好似這世上最動聽的音律。
“我的母后是個巫女。”
“蛤?!”柯佳掉了下巴。
“很驚訝吧。”蘇涼幫她把下巴扶起:“母后是南風國上任大祭司家的二女,名叫紅珂,個性張揚,邪魅狷狂……呵呵,這麼一個女子,在她死後,父王竟然給她封了個“嘉賢”的諡號。不知母后泉下有知,會不會如你所說吐一口老血,然從墳墓裡爬出來掐死父皇,記憶裡,她是最不喜人家給她扣高帽的了。”
柯佳揣測著蘇涼是不是跑題了,不過,她對能生出蘇珏和蘇涼這般邪魅與仙姿矛盾又極品的的女巫,很是感興趣。
柯佳一臉很有耐心地聽著,不時點頭好聽眾摸樣,眼睛晶亮亮地示意蘇涼繼續說下去。
蘇涼的聲音依舊悠遠,仿若來自很遙遠的地方:“有母后在的地方,周圍無論多麼美好的事物都會做了她的陪襯,生生黯了那麼一層。聽舅舅說,我還沒出世的時候,母后就很厲害了,在南風國以京城為中心,搞了一個幾萬教眾的‘紅蓮會’,人手一本小冊子,裡面都是母后語錄。”
蘇涼也覺得自己跑題了,不過今晚,很想找個人說說他的母后。
“噗……”柯佳噴了一口茶,趕緊給蘇涼把沾到的水的地方用袖子擦乾淨:“你……母后邪教教主?!”覺得不好聽,柯佳斟酌地忙換了個詞:“呃……巫教教主?!”挖槽,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蘇涼不明:“教主?”
“就一群眾意識層面的領袖,殺傷力很大,人類很難阻止他們。”
蘇涼:“……”
“再之後呢?你母后搞了這麼一個邪……咳,巫教,你父皇怎麼想的?”大概段子看多了,柯佳腦海裡已經開始狗血起來。
“紅蓮教越搞越大,大部分教眾思想活躍崇尚自由,互助友善又親如一家,雖是教會一份子,卻也有自己的生活。每月中旬,大家會聚在一起在南風舉行一場大的集會遊行,反對那些貪汙腐敗的官吏與不公正的法例和政令,影響頗大,大到,威脅到整個帝國的權利統治核心,與周邊的一些穩定。太上皇派了許多人去鎮壓母后和她的教眾,都鎮不住它的迅速蔓延。最後便找人把父王從邊域調了回來,父王那會還不是皇帝,只是一個王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