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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離當下甩了一封信在桌上，“你們自己瞧。”

柯佳喜滋滋地伸手拿了瞧，輕念出：“阿離，我有些要事要辦，過幾日再回，蘇珏若來了，幫我轉達我對他的思念，勿念……阿雪書。”

柯佳抓了抓頭，阿雪這留書太簡單了，前後翻看，愣沒瞧見半點她想瞧的JQ啊。

這會，夜離對蘇珏酸冷冷道：“她讓我轉達對你的思念，要你勿念她。”

蘇珏挑了挑眉梢，笑得魅惑：“不知怎地，我現在已開始想念她了。”

夜離：……

“君上，你對阿雪真愛了！”柯佳瞧了眼吹冷氣的夜離，一旁調皮又邪惡地笑。

蘇珏：“是嗎？真愛……”語氣耐人尋味。

終於，屋內，夜離身上的寒氣“蹭”地猛上。

柯佳同蘇珏突覺這室溫冷得有些受不了，方默，只待他降溫。

花容抬了抬頭，吞下了最後一個饅頭，抱著“月琴”，一雙黑幽幽的眼睛，開始打量起他們。

花容刺，窘被抱

“你們又是誰？”花容看著蘇珏，幽輕輕地問。

蘇珏嗓音妖魅地反問：“你又是誰？”

“花容”

“來自何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又有什麼理由不告訴我呢？”蘇珏朝她笑了笑，花容一怔，將頭轉向柯佳，盯著她，再也移不開。

柯佳莫名地朝她眨眼，不懂她看自己做什麼，不過發現，這個長得精緻無比又酷似花姬的女子，有一雙很天真，很無邪……又幽深的黑色瞳眸。

“阿佳，我不喜歡他們。”指了指蘇珏：“這個穿紅衣服的像一朵紅蓮似的妖花，花容的眼睛和心都被他扎到了，好累，好酸。”說完揉了揉眼。

蘇珏：……

“蛤？”柯佳抓了抓頭。

花容又轉向夜離，皺眉指，夜離冷氣一下‘嗖上’。

“這個好冰，而且一身黑乎乎的，好悶，像是閻王爺爺身邊過來的勾魂叔叔。”

夜離嘴角一抽，身後幾個衙役忍不住低頭抖著肩膀。

柯佳指著夜離拍桌子大笑：“勾魂的叔叔……哈哈，花容，你真相了……”

夜離抬腳踩了柯佳一腳。

“哎呦！”

花容一臉沒有察覺得罪了兩個大人物的知覺，只抱著月琴站起來，走向在那抱著腳趾飆淚的柯佳。花容蹲下，紅石榴的裙襬鋪散在地面，異常醒目。

花容手拉了拉柯佳的衣袖，糯米般黏稠的語氣，透著一股幽幽的委屈和企求：“阿佳，花容吃的好飽，肚子不舒服，想要出去走走，你帶花容去。”

夜離和蘇珏互換了個眼色。

柯佳雖是心已軟了，不過……含著淚，擺手欲拒絕：“不行啊容容，俺還要（回怡紅樓）……”

話還未說完，蘇珏一扇子敲在柯佳頭上，下手雖不是很重，但也足夠讓柯佳頓住接下來的話，柯佳和花容都莫名地看向他。

只聽蘇珏道：“一起去。”

*

夏晨的日光繾綣，散著不強不弱的恰宜溫度，灑在西京古街鬧市的邊邊角角。

蘇珏帶著他的銀質面具，柯佳打著舒懶的哈欠，被眼神四瞟的花容牽著一隻袖子，因為花容小碎步移動，三隻烏龜在街上徐徐前行。

這會柯佳已鑑定花容不是一隻鬼，對她與花姬長得很像很好奇，於是問道：“哎，花容，你……認不認得一個叫花姬的？”

花容點了點頭，黑幽的眸仁裡閃過難以掩飾的傷痛，柯佳瞧見，望著她。

“她是花容的姐姐。”花容垂頭道。

“啥？”柯佳心驚，不過轉而又兀自點點頭，覺得很合理地自言道：“難怪長得這麼像，原來是雙胞胎啊……”

蘇珏淡淡插了句：“那你可知你姐姐已經死了。”

花容一下頓住腳步。

本來她走的很慢，以至於蘇珏和柯佳小走了兩步發現她人沒了，才互相中間無障礙地對視一眼，同時側了側身。

路中央的位置，來往行人自覺地將路讓了一塊寬敞的地，緣由那路間站了個披頭散髮，遮了大半張精緻小臉，抱著個“月琴”，指甲扣著月琴的琴面，‘茲茲茲……’，活像是從墳墓裡爬出來幽靈般的女子，她全身還散著一股強大的幽冥怨氣。

蘇珏瞧著，平靜地下了結論：“她生氣了。”

柯佳白了他一眼，“我說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