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蘇涼仿若是這裡的老熟人了,老闆娘一瞧他來,便歡喜地迎上去,還給蘇涼端來一有臉盆那麼大的碗,裡面的漿湯也給的十足。瞧了眼蒙面的柯佳,愣住奇怪打量番,便給了個小碗漿,也不睬她了。
靠邊的木桌上,蘇涼同柯佳喝起漿水。柯佳抱著小碗,滿臉的欽羨地瞧著他的“盆”,做美男就是好啊,連喝碗漿水待遇都不同!下輩子投胎,做美男吧!
蘇涼手靠著“臉盆”,優雅地舀了勺漿水,慢條斯理地喝得令旁人賞心悅目。
他見柯佳蒙著個臉,不時掀著嘴邊布喝得彆扭,便問:“怎不摘下布來喝?”
柯佳趕緊把布朝下拉了拉,下意識,不想讓蘇涼見到她現下這副被毀容的醜樣子。
於是,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咱最近走神秘又酷的路線,不可摘!”
蘇涼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大熱天的,瞧著都快要捂出痱子來了,還是摘了罷。”蘇涼伸出手就要去摘她臉上的布,待他冰涼的手指靠在柯佳臉上時,柯佳只覺心裡有種很奇妙地什麼東西,麻了麻,酥涼酥涼的……
不過只一瞬,她兩手死死捂住布,黑玉眸瞧著他,水盈盈的:“你脫我的布,便等同脫我的衣,這麼多人在。”垂頭捂臉嬌羞狀:“倫家好羞澀……”
蘇涼:“……”
放棄摘他的布,蘇涼噎了口湯,問柯佳:“今日上街來做什麼?雲揚呢,怎不見他同你一起?”
柯佳咻了口美味的漿,回著,“我今兒是出來找夜離的,不過他好像出城了,哎……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頓了頓:“至於四騷嘛,他老爹病倒了,被管家請回了相府。”
沈相爺病倒了……蘇涼眸中劃了絲笑意,記得昨日才在父王書房裡,瞧見沈相爺和司徒大人鬥得很健朗,怎就突然病倒了?
“阿涼,你今日怎麼也上街了?小竹子哩?”柯佳詫異,以小竹子每回瞧阿涼那副掛心的不得了摸樣,怎放心他一人上街?
今日的事顯而易見,蘇涼就一武林高手嘛!小竹子平日忒小題大做了!以至讓她總產生阿涼很文弱,很容易被推到的錯覺。抑或者,阿涼掩藏的很好?不過,他若真有心掩藏,今日也不應會在大庭廣眾顯露身手才是。想來,還是小竹子那死孩子誇張了!
“我本也是來找夜離的,沒想到……他出城了。至於小竹子,他感了些風寒,在宮裡歇著。”
“這娃杯具,這麼熱的天都能凍著,不要緊吧?”
“喝了藥,不打緊。”
柯佳點點頭,一臉好奇:“阿涼,最近……城外是不是很動亂?我聽街里巷裡都議論著流賊什麼的?”
蘇涼抿了抿丹唇上的漿湯,拿了塊錦帕,擦了擦嘴,好似已喝飽了。
他一聲輕嘆,在漿霧塵陽中輕轉,透著些擔憂的,化不開的愁緒……
柯佳莫名也跟著愁起來,抱著碗,仰頭瞧他。
蘇涼說:“南風國的北方近十年一直有大旱,土地乾涸,水源欠缺,導致北方百姓因過久植種不出糧草,饑民餓腐遍佈。現一些災民已漸漸流浪到南方,於城內偷搶糧食,毀壞莊田。甚之,有些聚整合為有組織,有紀律的流賊,許是想表達對朝廷賑災的不滿之意,最近一直在京城外燒殺搶掠,作惡多端。”
柯佳方低頭咻了口湯,砸巴了下嘴:饑荒啊……這事,若是政府處理不當的話,弄出兩陳勝吳廣糟心的揭竿而起,天下豈不要大亂了?唔……這本書,咋處處都危機四伏哩,她是女配啊,沒必要這麼多梗吧。
柯佳訥了會,感慨句:“這事,得好好疏導疏導。”
蘇涼伸手,揉了揉柯佳額前的發,輕笑著:“如何疏導?旱局已續了十年了,這個是根本問題,再如何疏導民怨……即使朝廷撥再多款,調再多的糧養著,問題,遲早還要衍生出問題的。”
柯佳被他揉的臉紅心跳,垂了頭,捋了捋毛道:“誰說疏導民怨了,我指南水北調,疏導水源。”
蘇涼雙目如流星劃過,一把捏著柯佳手腕,“阿佳,你……方才說什麼?”
柯佳瞧他乾淨的眉眼,正亮得像黑夜裡掛在天上的星星,不自覺地勾翹起嘴角,露了抹風流笑意,喜歡他這副摸樣。重複道:“南水北調。”
她方捧起蘇涼那還還剩大半盆的漿水,往自己跟前碗裡還剩一點的殘漿裡倒:“你瞧,現在你是南方,我是北方。我北方碗裡的漿不夠,你南方碗裡的漿又多地喝不掉,怎麼辦?於是我把南方的水往北方里倒。這麼一和計,我北方的便也夠喝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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