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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街上漸行漸遠。沒有察覺,一群白鴿簌簌飛過,遮住角落那看著二人,一雙細長而秀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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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衙府,卷宗房。
夜離正埋頭勁筆急書,給南風皇寫著一封摺子。
摺子的大概內容是希望南風皇儘快讓北方巡案處理好北方大旱的事;大量的流民變成流賊已流浪到南方,影響到南方的治安管理;以及西金國茴香花與粉的大量流入散播,希望各地官府能積極配合銷燬事宜,否則終釀大禍。
“咳咳……”胸口有些發疼得緊,夜離不由放了放筆,緩了一下。
京衙役們都在修府,可是卻不要妃城雪幫忙,妃城雪閒著無事,便幫著很忙碌的張夙給夜離煎了一副傷藥,推門端進來的時候就見他在咳嗽,額頭還冒了細密的汗。
“小(黑)……阿離。”
夜離聞這熟悉聲,立馬把在喉結之間輾轉的一口血吞下,抬頭便見,妃城雪打著她的花油傘,抓著一副藥過來。
夜離語氣冷道:“你怎不知敲門?”
妃城雪見他一臉不待見,不知他是否還在生昨夜的氣。昨夜她見那其中一個來歷不明的刺客一劍就要刺中他,於是沒想多少,手便握上了你把鋒利無比的劍,將那把劍用她力硬生生給扭斷。
哎……她也不知這男人在氣什麼?那些人見大火引來四邊百姓,撤了之後,他就一直對她放冷氣,而且還越來越冷,沒得收了。她只是好心救他,又有什麼錯,連自己的手都傷了,他也不關心慰問一句,總對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雖然夜離對她態度冷淡,可是早已起身,去接過她手中的藥罐,冷峻的眉眼在她那包了白色繃帶的手瞥了一下,眼角一抽,他瞥過去,迅速地緊皺下眉頭。
“我給你熬了藥,傷勢好些了沒,怎不好好休息呢?”妃城雪在他端藥去桌子時,已走到他桌前,剛剛從窗戶過來的時候,看他摸樣很專注地不知在寫什麼?她於是隨手拿起桌上的皇折,好奇地看了看。
夜離一轉身便見她拿著皇折在讀,走過去便奪過來,大力扔在桌上“啪!”聲,妃城雪一驚,只見他對她冷喝道:“妃城雪,你爹孃沒教過你什麼叫禮數嗎?亂動別人東西,至少也要請示一下!”
“可你……不是別人。”妃城雪目光無辜而莫名地看著他。
夜離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轉身,背脊僵硬,裝作很忙碌地在查閱卷宗,倒也不再理會她,而且身上還散著冷氣,趕人意味十足十的。
半晌,夜離不聽背後動靜,又覺得奇怪,想轉身看看她是不是走了?
而背後一聲略帶憂傷的低語,“我從小便沒了爹孃,自是不懂禮數的……”
夜離聞眼,左胸口心臟的位置,跟著抽了抽。
待他要轉身,妃城雪一聲嘆息傳來:“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辦公了,阿離,你好好休息罷,晚些……我再來看你。”
夜離想說“不用”,可是聽出她語氣中的一絲怏怏意,抿了抿唇。
直到門關起的聲音響起,他才將卷宗有些疲累輕放在案件,轉身看著房門,怔愣許久……他才走到方才放藥的地方,本來打算不喝的,打算和這個他一瞧見就莫名胸悶心疼得緊的女人,劃清好界限,可是還是坐了下來,喝了一口……不知她怎麼熬的,這藥恐怕是他記憶裡喝過最苦的藥了,夜離皺了皺劍眉。雖是不想再喝,可是還是提著碗一口悶下,又倒著藥罐子,悶了一罐,只催眠自己這是上好的女兒紅。
待一臉酸抽地喝完,他好似去鬼門關晃了一回過來,臉色更加蒼白了,餘光虛弱地瞧見白布包裹的藥罐邊,放著一塊紫帕包裹的什麼……他抖著顫巍的手開啟,當見裡面裝的蜜餞時,俊逸的眸子狠狠地一顫,心口某塊地方,撞了撞,軟了軟。
女特務,石榴鬼
張夙雖是京衙府的仵作,但也兼職這京衙府的管家,現下核著這次整修的賬目,正準備去庫房拿些銀子。
見到妃城雪打著花油傘坐在大人小院前,看著牆外呆呆地,不知在做什麼?
“阿雪姑娘。”張夙喚了一聲,不應,又喚一聲:“阿雪姑娘……”
妃城雪月仁的核眸這才動了動,側了側身,回神道:“是張先生。”
“怎地一人坐在這裡?方才不是給大人送藥去了嗎?”
“啊……已送完了。”垂了垂頭,妃城雪默了會,抬頭道:“先生,他……好像不是很開心我去送藥的樣子,阿離他,他……是不是討厭我。”妃城雪如今才發現喜歡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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