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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你的事……把琴還給我。”
風月勾唇一笑:“那你會報官將我抓起來嗎?”
“你……若將琴放下,我便既往不咎。”
一聲好笑地嘲諷答他:“若是我不放呢?”
“那,那我,那我……”琴方的心人常說是豆腐做的,這輩子踩死一隻螞蟻都要痛哭流涕地三天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瘦上那麼一圈,這回送這麼個大美女去牢房受苦,想想就不忍心的,暈乎地在地上又滾了一回,“那我,那我就把琴借給你吧,這樣我就不用報官了……”
風月拍著他的臉,大笑道:“哈哈……你他媽真呆得絕了!”
這是他們的初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琴方看到風月這女土匪就躲,而風月瞧著他傻得天理不容,閒來無事總喜歡來逗他,逗得他臉紅大窘,滿頭大汗,一臉淚地地在後院撫琴葬花……才覺得今日心情好啊,就是一向有市無價不用出臺的她,那天寶娘來請,她也會答應地去舞一曲,或是唱一段。
而如今,琴方見這結下他們姻緣的仲尼琴,已被他們給踩斷了……是不是代表,他和小月再也回不到過去,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再怎麼上進地去京城考科舉,去和隔街的王相公賣茶葉……是不是都沒有辦法,再見到小月了,給她贖身了。
柯佳瞧著琴方那一臉的血淚,還有眼裡入骨的痛苦,一下眼眶也溼了:“這水芹咋這麼悲情,丫真看不下去了!”卷著袖子,柯佳正義的小火苗在眼中燃氣。
卻被蘇珏一下子給拽住。
因為,不待她出手,已有一個白色麗影站在水芹身前,四下也漸漸靜了下來。
琴方爬著爬著,突然拽到一個白色的布,時光一下仿若回到三年前,他的心絃陡然地撥了撥,他想仰頭看看是不是她來了……可又似乎不想讓自己這副沒用的樣子,給她看見似的,將臉埋在地上做起了鴕鳥。
可是頭頂,那聲音淡地如陣風吹起,響道:“瞧你出息的,自己站起來。”
琴方臉一下紅的和煮熟的蝦子,慶幸那群官蠻子打了他一臉的血,給他遮著。
靜默半晌……他鬆開她的裙襬,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撐著地面,顫巍巍地爬起身來……
月壇主,不講禮
“呦,這不是風月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那日在地牢中要對阿雪施暴,且一臉猥瑣的錦衣校尉單庭靠過來。
風月一手拽著他的領子拉近身!
“哎,你幹什麼?!”
“單庭,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的男人你也敢動?!”低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從風月口中出。
單庭眸間閃了一絲狠色,笑得猥瑣:“你的男人?月左壇,我說你不是已忘記,你自己到底是誰的人?!”
風月微微勾唇,笑出一抹淺淡梨落的嘲意:“自是不用你提醒,帶人,馬上給我滾!”
“呵,我可沒膽滾!你又知是誰讓本大爺來這吃飽了撐著,砸這琴呆子的店?”
“告訴他,我今夜去見他。”
“可我這……”
一疊的銀票,足足有一千兩有餘,風月塞在單庭的手中。
單庭低頭瞧,眸光一亮,抬頭別有深意地對風月笑起,“月壇主,你別怪我沒提醒你,遲早有一日,你會被這個琴呆子給拖累死。”
“多謝你的關心。”
單庭見她一臉不怕死,將銀票塞在衣服裡,“哼”了聲,走過去又用刀柄便狠狠地搗了一下琴方的背。
琴方背後一疼,朝前蹌了幾步,風月一把將他拉住,才險些站穩。
琴方剛才見她塞銀票給那官蠻子,數目還不少,想到還沒弄到錢為她贖身,卻已讓她破費,只覺自己太沒用了!看著風月,淚眼朦朧地,滿臉內疚不已起來。
“小月……我……”
“走!收工!”那頭單庭揮刀,吆喝起。
錦衣校尉都一臉不解,這東西還沒砸完啊!老大不是說今日不把這古琴行砸成粉末,就扣他們一月的俸祿嗎?
“還不走,帶兄弟們都喝好酒去!”單庭又一聲吆喝。
錦衣衛見老大一臉趕人,立馬回神,停下砸東西的手,一個個從琴方店裡一臉莫名地走出來。
眾人唏噓不已,有為琴方鬆口氣的,也有看戲沒看爽的。
一些人是認得這頭牌的風月姑娘,但不知她和平日囂張跋扈的錦衣衛是什麼關係?竟幾句話就讓他們離開?還有,她抓著水芹公子的手……此刻不知又是什麼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