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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咋一句聽不懂？”“聽不懂就不要聽。”“你是不是很討罵！”

蘇樂指了指臉頰，笑得時候兩架有著不深不淺的醉人梨窩：“親一下，我便告訴你。”

“流氓！”柯佳轉頭不想理他，蘇樂望著她生氣的輪廓，側了側頭，目光浸著些笑意。

這邊，鳳丞和蘇玴已打了起來，屋內的東西因為兩人手中的內力都亂飛亂跳得，雖然柯佳是個透明的此時，可是這突然飛過來一個桌子，還是把人嚇得有夠嗆，蘇樂見她抱頭亂躲的模樣，欣賞了一會，就把她帶了出去。

在外，柯佳見這裡原來是後院，一群“親親小菊”在這間房三米開外出翹首有些著急和不解地看著屋內不時飛出一些東西，整個屋子還發出巨大的聲響，想進去看看……可是這是鳳大人的屋子，一般人世不允許，也是不敢擅自進去的。

柯佳在那群小菊中找“自己”的身影，不見，問蘇涼：“小和尚和你呢？”“記得未錯，應在前樓接客。”

“啥？！”柯佳一驚，狠狠地踩了蘇涼一腳，朝著前樓跑去拯救自己。

可是當她咚咚鏘鏘跑到二樓，開啟那扇門的時候，看見……好多人，男男女女，鮮衣玉扇，成排的霧色燈籠，從上及下，一盞盞地籠著多彩而淡淡的靄光。男人們仰著頭，眼神放光中透著新奇，女人們也伸著頭，淚眼婆娑。

一聲木魚聲“咚……”在安靜的樓中響得清晰。

柯佳夠著樓闌望下去，只見自己坐在樓下的臺子中央，正在敲著木魚。

佛曰：菩提一度，萬念滅，永生開。

接近著，一聲玉簫聲，奏著一種奇怪的音律，聞者都不由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音色婉轉著一種空無，又透著無盡而致命的魅惑，讓人忍不住隨著它的音律，走近那個深不見底感覺到絕望而虛無的世界，讓人覺得很窒息，很痛苦，很害怕，可是卻逃脫不了這個致命的魔障。柯佳聽了一會就覺得這樂很不對勁，她跟著不由自主地進入，內心開始出現恐慌，好像一個人正在拿著一把刀在她的心口挖洞。

蘇樂見她神色不對，在身後捂住她的耳朵，柯佳這種不適感才消失。

而樓下之人，眼神和臉色紛紛已經開始出現了很不一樣的恐懼……除了自己那個閉眼敲木魚的前世，所有人……眼神中都有著一種絕望。整個樓子浸著絲絲縷縷的陰冷暗黑，好像把人寸寸縷縷的包裹住，令人窒息。

“你……吹得是什麼曲子？”

“浮生。”

“這麼陰暗的調子，是你做的？”感覺，就是他做的。

“在界城時吹著玩的。”

“界城？”

“我存在的地方，又有人稱蟲洞之城。”

一陣靜默，“你……”柯佳張了張口，還想問什麼，第一次她竟然有意識想好好了解身後這個人，可是樓下已經有了反對聲。

“停下！”只見樓下一個男人雙目瞠著驚恐，拿著茶壺就朝樓上吹樂之人砸去。

柯佳一驚，見一襲深藍的水衣，靠在暗紫的貴妃榻上，風華絕代地半遮著顏貌，簫聲從陰暗虛無，轉成有些無盡的哀婉和孤涼……聽得柯佳心裡當下很不是滋味，轉頭瞧了蘇涼一眼，見他站在那裡，看著以前的自己，不說話，可那眼神又說不出的透著一絲……她覺得心疼的神色……他是怎麼回事？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這樣的問題……真的令她越來越迷惑了。

可是，又幾乎下意識的，柯佳伸出手一把握住他那隻始終透著一種說不出，卻每每握著能在人心上硬深深劃過一絲冰疼得玉涼手。

蘇樂的神色微微動了動，轉身，他低頭看著她。

霧靄的彩燈落下，靜靜地。

他輕道：“做什麼？”

柯佳搖了搖頭：“不知……”

對視半晌，蘇樂本想拿開那雙讓他再次體會心動，溫溫的，充滿人味手，可是……亦如三千五百年前，他沒有甩開一樣，今日，他猶豫的那一秒，他也不曾甩開。

然而，樓下響起一陣巨大的聲響，“妖物！”不知誰大叫一句。

柯佳低頭，見一具死屍躺在人中央，眾人紛紛一臉驚嚇色。

心道不好！當轉身找那樓中央那兩人時，只見小和尚牽著身旁這人的前世，已跑了。

柯佳看著二人的身影，似乎預感有什麼事要在這兩人之間發生，而她沒有預料到的是更深的羈絆……

☆、青黃草，赤雀珠

身後：“殺人了；殺人了！”響得驚恐而尖利。